作为一个众人公认的任性刁钻的恶人,安菁总觉得自己恶的不够彻底。
看吧,她没害过人没打过架,没责罚过丫鬟也没勾搭过野男人,却平白背着个骂名,多名不副实啊。
“小姐,美杏带了五根簪子,还有一盒绣针。”
马车上,美杏如此说道。
安菁无语,亲爱的你这是要让那王八蛋千疮百孔啊。
美杏狠狠的咬牙,竟然敢纵火烧她家小姐,她要是不戳那姓唐的一身窟窿,她就不是美杏姐。
马车在同昌大街停下了,前头是丁府的马车。
“菁丫头,你来迟了!”丁悦兰不快的抱怨,“我都等了你半天。”得知那天纵火的人是唐海,她差点就直接冲进唐府里头找那王八蛋算账,只是后来一想,眼下没有证据,平白无故的找那小子麻烦,岂不是给姨母添乱么,指定那刘姨娘会借题发挥。
安菁从马车上跳下来,无奈的说:“大姐,是你来早了。”
丁悦兰当然知道是自己来早了,可她坐不住啊,一想到唐海那王八蛋,她就恨不得直接飞过来,然后也放一把火,让唐海尝尝烤乳猪的滋味。
“菁丫头,那小子就在里头喝酒呢,你可小心着点。”看见安菁下车,白翔宇从旁边一间茶楼里出来,笑嘻嘻的说道,“放心,你只管玩,要帮忙时叫我一声,我会跟在你们隔壁。”
三哥说找了人保护她们。敢情就是白翔宇啊。安菁很是怀疑的上下打量了白翔宇一通:“翔宇哥啊,你确定……你不会看见路边过去一位美人,然后就丢下我们扭头就走?”
“……我有那么好色么?”白翔宇拉长了脸。他只是略微喜欢欣赏美人罢了,哪有那么夸张。
“哼,再拉我三哥去喝花酒,不用我三嫂出手,我就先咬死你。”
这丫头嫁人以后怎么更凶了,亏得瑄华那小子受到了啊。默默的为姚瑄华送上最诚挚的同情,白翔宇转身指了指前面那间酒楼:“就在里头呢。上楼左转第三间,隔壁第一间第二间我都定下了。”姓唐的小子真是活腻歪了。竟然敢对安家的宝贝疙瘩下手,别说庆成他们了,就连他这个看着菁丫头长大的外人也不能忍啊。
牵起了手,安菁和丁悦兰雄赳赳气昂昂的迈步向前。
喵的。以为没证据就可以逍遥法外了?就像我家爹爹说的,我们不讲究证据,我们只是来问候你。
等到我玩够了,到那时估计证据也都该出来了。
对于这一点,安菁绝不怀疑,老爹在大理寺干了那么多年,对于各种案例烂熟于心,如何让唐海老老实实进去,简直太容易了。
当然。是在她玩够了之后。
“从小他就跟我过不去,这次还敢纵火烧我,饶不了他!”丁悦兰咬牙切齿。她跟唐海的冤孽可是打从记事起就结下了,那王八蛋小的时候是个小王八蛋,等到老了指定是个老王八蛋。
呸,是个不能下蛋的王八。
“你这次是被我连累了,估计他主要还是冲着我来的。”安菁耸耸肩,阴笑道。“谁让我断了他这辈子的念想呢。”
一想到安菁引为自豪的那一脚,丁悦兰脸上一红。随即也笑了起来:“该!”
“话说回来,在外头有人盯着他,如果他回了府,那就全靠你了,我只能确保只要他出门,我立刻就能跟上他。”这一点,要多谢老爹手下那群专业盯梢的同志们啊。
“放心,我去拜访姨母,谁还能拦着我不成?”丁悦兰恨恨的攥紧了拳头,“顺便拜访一下表姐,表哥,以及……表嫂!”那文婧先前就跟她不对付,如今嫁了唐海,处处抬高了下巴以她“表嫂”自居,呸,我表哥是唐山,那唐海算个什么东西。
两人边说边走进了那间酒楼,跟小二说声已经定了二楼的房间,脚步轻快的上了楼就进了隔间。
看到墙上的一张纸条,安菁不由得挑了挑眉:“翔宇哥还真贴心。”
那纸条上写着“撕开可见”。
可见什么呢?
可见纸条后面的木隔板上挨边有两个指头大小的窟窿,从那窟窿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隔壁的情景。
“大上午的就借酒浇愁,啧啧。”凑到另一个窟窿前,丁悦兰看了几眼,撇了撇嘴嘲讽道,“这就是刘姨娘引以为傲的优秀儿子。”那刘姨娘惯会装腔作势,唐海也随了她,两人在姨夫面前没少给姨母使绊子陷害表哥。
“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我看他外头看着也就那么回事儿,怎么里头那么多败絮呢。”安菁很是不解的挠头,随即捂住了嘴——免得笑出声来。
丁悦兰已经是涨红了脸遮上了眼前的偷窥孔。
“呸,不要脸,下流!”
见安菁竟然还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忙一把将安菁给扯开,低吼道:“你看什么看,那东西有什么好看!”
安菁无辜的眨眨眼:“我在看我的杰作啊。”
不知唐海是不是始终没有放弃希望,几杯小酒下肚,他竟然把手伸进了某处摆弄起了某条半死的小虫儿。
“你就不该用簪子,要是随手带把刀就好了,给他剁了!”丁悦兰狠狠的磨着牙齿,这种人渣,就该这么对付。自打知道了唐海对安菁做过的事情,她每次再一见到唐海,就无法不想到安菁那一簪子。
“我要是知道会发生那种事,我一定怀里揣上两把刀子。”安菁阴森森的冷笑,“剁成馅儿,然后包成饺子给他吃。”
丁悦兰咧咧嘴。好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