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又让他给逃了!”
幽夜无奈地停下脚步,愤愤不平地说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手中的破界符乃是从皎月城拍卖会流出,最多只有三枚,这已经用去了两枚,他顶多还有一次逃跑的机会!”
另一个方向,梦玄机冷声说道,心中郁闷之极。
本能地察觉到魔婴的神通不如自己,偏偏天哭、镜心两位镇殿老祖却严令不要打草惊蛇,他几人也就没敢离着魔婴所在的阁楼太近,否则的话,也不至于让魔婴再次逃脱。
“你怎么不早说呢,背后放炮有什么用?”
幽夜没好气地说道。
这破界符直接把人给带到了九霄云外未知之地,神识无法探测,想要再次找到魔婴,还需要镜心占卜推算。
“我怎么知道他手中会有如此多的破界符?方才你若是不顾他的攻击直接冲过去,说不定就击伤他了呢?”
梦玄机双眼一翻,同样是没好气地说道。
“没错,这小辈手中并没有什么厉害的宝物,幽夜兄方才真应该顶着他祭出的烈焰冲上去!”
“以幽夜兄的神通,方才不应该束手束脚的?”
那名黑甲男子和青袍老者同样是语带抱怨。
看到三人抱起团来责怪自己,幽夜心中怒意更炽,双眉一竖,厉声说道:“哼,你们说得简单,这小子祭出的乃是紫阳真火,连宝物都能被烧融变形,你们以为本君是金刚不坏之身?还有,方才你们为什么不神通尽出?”
“好了,都不要吵了。他跑不掉的!”
远处,天哭老祖、雕柒烈一前一后飞驰而来。
听到天哭老祖的喝斥,幽夜等四人这才停止了相互抱怨。
天哭老祖放开神识缓缓扫过四周围数千万里之内。随后,脸色阴沉地取出了一只传讯法盘……
“没想到一具分身都这么滑溜。而且他手中竟然还留有一枚破界符!”
大殿之内,血煞老祖喃喃低语,眉头紧锁,随后,抬头望向了镜心,说道:“不行的话,老夫马上把这十绝破魂阵的威力提到最大,毁了这具分身的神魂!”
“再等等吧。我来卜算一下他这具分身如今到了哪里再说,毕竟你我真正的目的乃是为了这小辈的本体,海棠还没有到达极北之地,实在是不宜打草惊蛇!”
镜心沉吟着说道。
“那好吧,我就再等等,对了,你莫非还要动用‘天演大阵’之力?”
血煞老祖点了点头。
“那倒不用,‘天演大阵’威力过大,恐怕会惊动这小辈的本体,天道珠中如今已经有了他这具分身的神魂印记。可以一试,只不过,这卜算下来。同样是颇为耗费心神!”
镜心嘴角边浮出一抹苦笑,取出八杆灵光闪烁的阵旗,按着方位布设在了那颗晶珠四周,不多时,一座符文流转的法阵出现在了大殿之中,一道道奇异的空间之力向着四周飞速扩散,片刻过后,整座大殿都被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华给包裹在了正中,而一道十余丈般粗细的五色光柱却是无声无息地冲天而起。直插云宵。
空间一阵阵扭曲变幻,一个个虚幻的影像在那道粗大的五色光柱之中闪闪烁烁。随后,却化作一片片五颜六色的符文没入大殿之内。
大殿正中。镜心面对天道珠盘膝端坐,神情肃然,双手掐决,十指如飞,冲着天道珠以及八杆阵旗击打出一道道法决……
小半个时间过后,天道珠之中终于再次映出了魔婴的完整映像。
一艘白光闪烁状如飞梭的飞舟正在空中疾驰而过,舟头之上,铁头一边驾驭飞舟前行,一边察看着手中一册玉简,飞舟正中的一间静室,被一团五颜六色的禁制灵光包裹的密不透风,至于魔婴,显然是在静室之中。
大殿之外,直插云宵的五色光柱猛然间一阵阵剧烈颤动,随后,更多的影像纷至沓来,天道珠其它方向的一个个镜面顿时不停地切换起了一幅幅影像,有城池,有山岳,有河流……
血煞老祖和镜心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了天道珠,双目眨也不眨地盯在了一幅幅晃动的影像之上。
“还在中天仙域,这里离着鹿鸣城应该不算太远,这小辈此刻前行的方向正是去往鹿鸣城,照他这样的遁速,也就是半天的路程。”
一刻钟的时间过后,镜心沉声说道,双手停止了掐决,神情中透着几分疲惫。
天道珠中的影像再次定格在了铁头和无影舟上。
而另一面的影像之中,白雪皑皑的山峰之巅,真武殿依然被一个巨大的禁制光罩罩在了正中,水生似乎是并没有察觉到魔婴的危机一般。
“鹿鸣城,好吧,老夫这就传讯天哭,让他赶在这小子之前,把他堵在城池之外,最好是让这小子无法祭出破界符!”
事态依然在控制之中,血煞老祖神色顿时轻松了不少,说罢,随手取出一只传讯法盘。
魔婴在用飞舟赶路,天哭老祖等人却可以借用煌天城传送法阵去往鹿鸣城,速度自然是快了许多。
镜心神情同样轻松了不少,嘴角边浮出一抹淡淡笑意,取出一颗碧绿色的丹药抛入口中,直接盘膝打坐了起来,仿佛方才的占卜推算真的是颇为耗费心神一般。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间已是过去了两个多时辰,眼看无影舟离着鹿鸣城的距离越来越近,一团赤焰却从另一个方向冲着无影舟飞驰而来,赤焰之中,隐约可见一名紫发披肩的金袍男子骑着一头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