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师叔?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您老人家可是稀客!”
大殿正中的锦袍男子双目一亮,慌忙站起身来,冲着范穰拱手一礼。
白袍少年同样站起身来,满面含笑地说道:“范师兄别来无恙!”
一边见礼,一边却把目光望向了范穰身后的水生。
那名形同僵尸一般的男子却只是大大咧咧地冲着范穰拱手施了一礼,没有任何起身相迎的意思,随后,同样把目光望向了水生,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妖目之中突然亮起一团碧绿色光焰。
范穰冲着三人各自还了一礼,不咸不淡地说道:“邬道友客气了,你既然已经踏入了地仙境界,你我平辈相称就是!对了,钟魑,丘龙子,你二位如今莫非也在这承天殿当差吗?”
“师叔请座,当年若是没有师叔援手,师侄我早已陨落不存,在师叔面前,弟子岂敢僭越,至于丘、钟两位师兄,今日到这承天殿,乃是为了等一名姓周的道友?”
锦袍男子满面堆笑地说道,随后,撇了水生一眼,又说道:“这位道友相貌陌生的很,敢问如何称呼!”
看到白衣少年和青袍男子“火辣辣”的目光,水生早已暗自警惕,听到锦袍男子的言语,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看来,这胡安族修士真是下足了本钱来找自己的麻烦,还好,从这三名男子体内外露的灵压来看,都是地仙初阶的修士,比金蝠王也高不了多少。
未等水生开口,范穰已摆摆手说道:“坐就不必了,这位周鼎周道友,是老夫的一位忘年之交,老夫今日到这承天殿来,只是为周道友带一下路,周道友。把那枚令牌拿出来吧!”
听到范穰的言语,水生淡淡一笑,伸手从袖中取出冥王令,手一扬。令牌轻飘飘地冲着锦袍男子飞去,拱手一礼,说道:“邬道友有礼了,周某这次前来,乃是为这枚外殿使者令牌更换身份信息!”
“小子,看来你就是本尊所等之人,我来问你,这枚冥王令你是如何得来?”
青袍男子阴冷的目光眨也不眨地望向水生,双目之中的碧焰更盛,话语尖细刺耳。生涩难听,方一入耳,水生体内的气血顿时阵阵沸腾。
白袍少年同样饶有兴趣地把目光望向了水生。
水生面色一冷,不客气地说道:“不知这位道友身居何职,和承天殿有无关系?”
“你......本尊身居何职。和你有什么相干?我来问你,东冥王是死在谁手中?”
青袍男子霍地站起身来,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体内飞出,直冲水生飞了过去,二人之间的空间顿时猛地一窒。
范穰冷哼一声,袍袖一抖,一道赤焰飞出。直冲青袍男子胸口而去,到了男子胸前,这才化作一枚火焰掌影,重重拍了下去。
男子想要躲闪,却已不及,“砰”的一声闷响。身影凌空飞起,直向远处的大殿石壁之上撞去,第二声闷响传来,男子身后的石壁之上禁制灵光闪烁,嗡嗡作响。男子的身影却顺着墙壁滑落在地,身周碧焰翻飞,胸前衣衫尽碎,肌肤之上多出一枚清晰的焦黑掌印,深陷入干瘪的肌肤之中,张口喷出一口碧绿色鲜血出来,喘着粗气狠狠地瞪了一眼范穰,怒道:“范老儿,你要做什么?”
“你又在做什么?没有听到老夫方才的话语是吗?”
范穰目光冰冷,一只右掌眨眼之间变成了火红之色,整个大殿之内的温度都随着这只手掌而迅速攀升起来。
眼看着从青袍男子体内冲出的阴寒气息扑面而来,水生却是不躲不闪,任由其撞在身上,法力一催,这股气息竟然直接没入水生体内不见。
白衣少年看得分明,目光之中不由露出一丝凝重和诧异之色。
锦袍男子却慌忙大步走了过来,拦在了范穰和青袍男子之间,陪着笑脸说道:“师叔有话好说,何需动怒,既然大家到了这承天殿来,都是客人,丘师兄若是得罪之处,还请师叔海涵!”
“邬师弟说得没错,范师兄还请安座,其实,在下和丘师弟只是想向这名周道友问上几个问题而已,并没有冒犯师兄的意思!”
白衣少年在一侧帮起腔来。
范穰抬起一只如同烙铁一般火红的右手,看了又看,面无表情地冷声说道:“老夫再说一次,这位周道友是老夫的忘年之交,谁要是想和他过不去,也就是和老夫做对,老夫已经有两个甲子没有和人动手了,正想试试体内伤势有没有恢复。”
白衣少年和青袍男子面色同时一变,却是不敢再说些什么,似乎对范穰大为畏惧。
锦袍男子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变,说道:“师叔说哪里话,当年魔族破界入侵之时,师叔只身一人力斩三魔,是何等的威风,我等只有敬仰的份,哪里会和师叔过不去?”
随后把目光转向水生,晃了晃手中令牌,问道:“周鼎道友是吧,敢问这枚令牌的原主人东冥王是被何人所杀?”
“正是在下?”
到了此时,水生只得硬着头皮按范穰的意思来背这个黑锅。
听闻此语,锦袍男子不由一愣,随后却笑道:“这么说来,东冥王手中的宝物以及那几颗‘涤魂丹’也落在了周兄手中是吧?”
“涤魂丹”三字一出,不但白衣少年、青袍男子把目光刷地一下望向了水生,就连范穰的目光中都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水生这才恍然,这些修士之所以这么在意自己,根本不是为了寻仇,而是冲着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