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莫寒歌手指的方向望去，只看到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缩头缩脑的站在人群中央，左右顾盼，似是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莫靳只看了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小厮。
瞪时，他心下一个咯咚，更多的却是懊恼。
“怎么？还不出来，要本公子亲自去请你？”莫寒歌冷冽的目光唰的一下直射向那名小厮，说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
被那样一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小厮就算是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没办法，他只能讪讪地低垂着头，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站在莫寒歌面前，小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公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跟踪您的，是……”
小厮说着，视线不自觉的朝着莫寒歌旁边的莫靳看去，却在对上莫靳那警告的眼神时，复又重新畏缩的低垂下了头，不敢再说一个字。
莫寒歌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冷呵一声，“哦？不是故意跟踪？”
漫不经心的话，却让小厮浑身一个哆嗦。
别看大公子表面上温润如玉的，骨子里却是装着一个魔鬼！
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有哪一个是真的温润的？
单是一个家主之位，就足以让人心变坏，更甚至是让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何况，莫寒歌还是莫府的嫡子！
背后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若他真的那么‘单纯’，又怎么会活到今天？
哪怕他真的不在乎家主这个位置，单凭他这个嫡子的身份，就已经让人无法忽视了。
盯着小厮看了许久，莫寒歌倏地笑了。
笑声冰冷，似嘲笑，更似讽刺。
“滚。”
面无表情的吐露出这一个字，莫寒歌转身，一步步的朝着莫靳走去。
在走到他面前时，莫寒歌停下了脚步，“爹，我们谈谈。”
轻飘飘的话语，让莫靳一怔。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莫寒歌是在跟他说话。
动了动唇，开口应了一声“好”，随后父子俩就离开了。
莫青留下来善后，良郁跟莫雪鸢母女俩也是怔怔的看着离开的父子俩的背影，一阵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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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的莫雪鸢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悄摸摸的绕到了书房。
此时，书房里，父子俩面对面的站着，谁也没有开口。
终于，莫靳受不了过分的安静，率先开了口，“寒歌啊，你要跟爹谈什么？”
面对自己这个大儿子，莫靳心里是说不出的发憷。
不单单是因为愧疚，更是因为，有时候他觉得他都看不懂他。
莫寒歌漫不经心地瞥了莫靳一眼，一字一句道：“为什么派人跟踪我？”
虽是疑惑，却是肯定。
若说莫寒歌在回府之前还有所猜测的话，在刚刚小厮看向莫靳的那一刻，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也是，偌大的莫府，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踪他？
莫靳知道莫寒歌的性子，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好是跟他实话实说。
于是，他也没有隐瞒，直接说着：“我想把宁瑶接回府。”
“你说什么？”莫寒歌蹙眉，并没有意料中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