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雪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这个德妃竟然有勇气跟她说请寒江看诊的。若是寒江是普通的御医令,那么作为后宫的德妃,当然也是可以要求让他看诊的,可偏偏这寒江的身份不同,而且德妃又是一个不安分的,楚璃雪又怎么会给自己找麻烦呢?
“德妃,本宫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御医令可以医治好你的脸的?”楚璃雪挑眉道。
论寒江的医术或许只能是让她脸上的伤疤不那么明显,若是想要完好如初,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
楚璃雪是不会告诉彭月婉那除非是什么的,若是让彭月婉知道了,她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的,到时候彭月婉伤的一定会更重的。
“御医令的医术天下无双,要不然,皇上也不会让御医令成为皇后娘娘的专属御医的,还望娘娘成全臣妾吧。”彭月婉深深磕头道。
“这个……我说了可是不算的,你还是要问问寒御医令的。毕竟,他才是专业的医家。”楚璃雪淡淡道。
就算是不问,也知道,依着寒江的脾气,是不会轻易给这样的刁蛮女子看诊的。更何况,这女人还想着抢他的姐夫,那就更加不可能帮彭月婉了。
宫中之人,除了皇上与楚璃雪近身的几个人知道寒江的真实身份外,其他人都只是认为,他是依靠医术赢得了皇上的好感才有今天的地位的。但是,寒江却从来没有介意过这些,他只希望自己的家人都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彭月婉得到了楚璃雪的允准,径自去往御医署,想要找到寒江为其医治脸上的伤疤。当她迈步走进御医署的时候,便看到一俊美男子正坐在桌前低头写着什么。
她是见过寒江的,可是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个男子那么有魅力,轻提裙裾彭月婉迈步走到了寒江的面前。
“寒御医。”彭月婉柔声道。
闻言,寒江缓缓抬头看了一眼,旋即又底下头,忙着自己手中的事情。“原来是德妃娘娘,不知道德妃娘娘有什么事吗?”寒江淡淡道。
“寒江大夫,我的脸被郑晴那个贱人给毁了,你可一定要帮我呀。”彭月婉紧紧抓住寒江的手道。
寒江用力挣脱彭月婉的手道:“德妃娘娘请自重,下官看娘娘脸上的伤痕较为严重,若是想要恢复如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本宫不相信,以你的医术连这点小伤都医治不好。还是说,你跟皇后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对不对?”彭月婉几近咆哮道。
“德妃娘娘,是你想的太多了,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医术也不是万能的。”寒江淡淡道。
“你一定是跟皇后商量好了,来一起对付我的。你每天都住在皇后的宫里,你到底是为了照料她腹中的龙胎,还是说,她肚子里的孽种就是你的。”
闻言,寒江双目怒视着德妃,这个女人怎么能随口乱说呢?女人家的名誉多么重要,可是在这个德妃的眼中,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娘娘,请你说话注意一些,皇后娘娘跟皇嗣可不是你随便诋毁的。”寒江怒声道。
“哼,皇嗣,我看就是你跟那皇后的孽种,本宫真是不明白,皇上为何对于你居住在凤鸾宫视而不见。这北宸开朝以来,多少的妃嫔怀孕生子,可都没有说让御医住在主子的宫里的,还敢说不是你跟皇后有私情吗?”
“住口。”门外响起了一阵男声。彭月婉转身望去,看到一袭明黄色长袍的南宫溢寒正站在御医署的门口。
倏然,彭月婉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万岁?怕是朕想万岁也万岁不了呢,德妃,你刚才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皇上,臣妾不是胡说,这个寒江跟皇后之前十分暧昧,臣妾曾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饮酒,而且皇后娘娘还给一个御医做衣衫,若不是有什么私情,怎么会这样。”彭月婉朗声道。
听到彭月婉这么说,南宫溢寒瞥了对方一眼道:“寒江曾经救过皇后的性命,而且寒江师傅与药王谷也有些渊源,朕对于寒江更加信任,知道他与皇后之前是绝对清白的。”
“皇上,您不能因为宠爱皇后,就什么都听信她的呀,若是她欺骗了您呢,岂不是把这北宸的江山都拱手让人了吗?”彭月婉言辞恳切道。
若是不知道事情缘由的人看了,一定会认为德妃是一名非常有原则的人,而且会觉得德妃说的很有理,应该将皇后废黜并且将那奸夫一并砍头。
寒江的真实身份,是南宫溢寒特别交代过的,在没有查请当年事情之前,若是就这样将寒江的身份公开,一定会让那人很警惕的。
“够了,德妃,朕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皇后与寒江的人品朕是信得过的,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若是坏了皇后与寒江的名声,朕一定不会放过你。”南宫溢寒冷声道。
彭月婉没有想到,南宫溢寒竟然为了皇后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而且她已经从南宫溢寒方才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意,在没有完全得到圣心之前,她若是再说什么,一定会堕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思及此,彭月婉朝南宫溢寒恭敬行礼,“皇上,臣妾的脸被郑晴毁了,臣妾方才只是想让寒御医令为臣妾诊治的,可是寒御医令对臣妾有所偏见,不肯为臣妾医治,求皇上开恩,让寒御医令为臣妾医治脸上的伤痕吧。”
“这……”南宫溢寒有些为难了。他实在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