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上驾到的声音,丁若兰倏然起身,一个不小心将桌上的茶具碰到了地上,还没来得及捡起地上的碎片,那明黄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房门口。
丁若兰慌忙的跪在地上,“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南宫溢寒冷眸扫过丁若兰,并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径自迈步进了房间,端坐在椅子上,丁若兰没有得到南宫溢寒的允许,自然是不敢随意起身的,只是挪动着身子,面朝南宫溢寒继续恭敬的跪着。
“丁若兰,你可知罪。”南宫溢寒开门见山道。
闻言,丁若兰身子一凛,深深叩头道:“回皇上,臣妾不知有何错。”
“不知?若不是你将皇后离宫的消息告诉你父亲,皇后又怎么会遇到刺杀,你可知道谋害皇后,戕害皇嗣就是把你丁家九族的脑袋都赔上也不够。”南宫溢寒咬牙切齿道。
当他收到叶无双的消息,得知楚璃雪刚刚死里逃生后,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竟敢有人明目张胆的刺杀皇后,喜的是,有人在关键时刻救了楚璃雪,保障了她和孩子的安全。
如今,楚璃雪住在碧松山庄,还有慕容凌翔的黑羽军保护着,这让他放心不少,至少楚璃雪的安危是没有什么大碍了,而今唯一难的就是如何劝说楚璃雪回宫。
也不知道他让残风带去的荷包,楚璃雪看到了没有,如果看到了她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他送去荷包的本意,是希望楚璃雪看到荷包,就想起他们之间的约定,从而可以消气回宫。
“皇上,刺杀皇后娘娘的事情与臣妾无关啊,这一切都是王通为了讨好家父才这样做的,家父真的没有授意过王通做任何时期啊。”丁若兰哭诉道。
“哼,丁若兰,朕方才并没有说刺杀皇后的人就是王通,若你是不知情的,又怎么会知道王通?”南宫溢寒冷声道。
闻言,丁若兰微微一怔,是啊,她怎么就给说漏嘴了呢?皇上没有提及王通,自己却……,真是该死,好在王通已经死了,有道是死无对证,皇上若是有确凿的证据,早就将她丁家满门下狱问罪了,又何必只是前来警告这么简单。
思及此,丁若兰跪直了身子梨花带雨道:“皇上,臣妾也是听宫里的人说的,说是新启镇的王通大人,因为受了皇后娘娘的训斥,他心怀不满,再加上,他曾经得到过家父的提携,一心想要邀功,才做下的错事,可是,家父与臣妾的的确确是冤枉的呀,皇上不能因为深爱娘娘,就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到臣妾的身上,臣妾入宫以来不争宠又与其他嫔妃和睦相处,请皇上明察。”
听了丁若兰的一番言论,他还真是有些无言以对,的确,若不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他又怎么会是警告这么简单,早已将她丢进虎笼了,不,还是关进大牢等死才对,这样心思歹毒的人,白虎若是吃了,定然会消化不良的。
“丁若兰,是非对错你我心知肚明,不要以为暂时没有证据,你就可以没事了,当朕掌握你们刺杀皇后罪证的当天,就是你们丁家覆灭之日。”语毕,南宫溢寒甩袖离开了寒香阁。
丁若兰看着南宫溢寒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这才长吁一口气,还好她还比较镇定,若是被皇上抓住了把柄,那她可就真是说不清楚了。
这一切都要怪那个王通,动用了护城军都杀不了几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就算皇后的身边有三个会武功的,可是,她派的人足矣让那三个人无暇分身了。
正在这时,凌儿疾步走来,“娘娘,丁尚书在外求见。”
“我爹?他怎么来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嫌不够乱吗?告诉他,本宫没有心思见他,让他回去,赶紧把王通的脑袋扔了,放在家里也不嫌晦气。”丁若兰怒声道。
凌儿原本还想着再劝说两句,可见丁若兰面色不悦,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迈步出了房间。
寒香阁大门口,丁渭正焦急的踱来踱去,双手更是不停的搓着,或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稍稍安定一些。
看到凌儿快步出来,丁渭上前一步道:“怎么样?现在就进去吧?”
丁渭刚要迈步,凌儿伸手一栏道:“丁大人,你还是回去吧,方才皇上刚刚来过,娘娘心情很不好,娘娘说了,让丁大人先回去处理了王通大人的脑袋,其他的就什么也没交代了。”
“凌儿,你再去跟娘娘说说,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娘娘才行,要不然……”
“丁大人,你就不要费心,娘娘心情很差,就算您进去见了娘娘,那也谈不成事情啊,倒不如你先按照娘娘吩咐的去做,过两天娘娘心情好些了,您再来啊。”凌儿轻声劝道。
听了凌儿的一番话,丁渭皱了皱眉,心道,既然女儿的心情不好,那就不如不去打扰她了,也是,那王通的脑袋还在自己家后院丢着呢,若是不赶紧处理了,恐怕还会有其他的麻烦。思及此,丁渭也顾不了许多,只是简单的跟凌儿交代了几句,便匆匆地离开了。
丁渭哪里知道,方才的一番景象,全部落入了南宫凯的眼中,一大早,他就已经听说,有人刺杀皇后的事情,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查出那个幕后黑手,看来,这幕后的黑手,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丁渭匆匆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行去,南宫凯也赶快追了上去,一路追着丁渭回到了丁府。一进门,丁渭就急着让管家派人从后花园的花池子里将王通的人头赶快挖出来丢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