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连连称是,说道:“刀公子与秦某约定在此碰头,日落之前定会赶来,少侠静心等待,就知秦某所言非虚。”
柳生十兵卫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问道:“如今我师傅可好?”
秦三笑道:“刀公子好的很,少侠勿要担心。”
柳生十兵卫冷哼了一声,神色黯然,说道:“师傅他武功被废,又能好到哪里去。”说完,不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秦三怔住了,说道:“难道少侠不知道令师武功已经恢复了?”
“武功恢复了?”柳生十兵卫再次一怔,王二呆也怔住了,两人不由面面相觑,是既惊讶又欢喜。
王二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迫不及待的说道:“他的功夫真的恢复了?”
秦三颔首道:“刀公子不但恢复了功夫,而且还踏入了超凡入圣的境界,当今武林,恐怕是没有人是刀公子的对手了。”
柳生十兵卫高兴的蹦了起来,欢喜的说道:“叔,我就说了师傅没事吧,哈哈......我有个超凡入圣的师傅,那以后我还不得横着走啊。”
王二呆白了一眼柳生十兵卫,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笑道:“先把这里清理一下,将此人的尸体藏山上去,把他的马也藏起来。”
忙活完,三人坐在鹰嘴涧闲聊了起来。
晌午刚过,一道人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鹰嘴涧,不是刀无垢又是何人,秦三见刀无垢前来,和柳生十兵卫、王二呆立刻迎了上去,秦三好像看到了主心骨,说道:“刀公子,你终于来了!”
刀无垢和柳生十兵卫、王二呆三人都愣了愣,刀无垢愣住了是因为没有想到会在此看到两人,柳生十兵卫和王二呆之所以愣住了,是因为两人发现眼前的人并不是刀无垢。
柳生十兵卫疑惑的说道:“你......”
话还没有说完,刀无垢打断道:“十兵卫,你们怎么来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再看着眼前那熟悉的身形,王二呆和柳生十兵卫心中恍然了,刀无垢易容了,王二呆听刀无垢中气十足,已经信了秦三的话,当下没声好气的说道:“这要问你的宝贝徒弟了。”
柳生十兵卫笑嘻嘻的说道:“徒儿听闻太祖宝藏的事情后,就知道师傅已经回到了中原,徒儿担心师傅,是以和小呆叔准备去应天府找你。”
刀无垢恍然了,别人不知道太祖宝藏,柳生十兵卫是知道的,是以不难猜出自己回到了中原,刀无垢的眼中闪过一缕古怪之色,说道:“你们三人怎么会在一起,好像你们之前并不认识吧?”
秦三将自己被孙刚发现,随后被柳生十兵卫所救的事情说了,刀无垢听的是庆幸不已,赞许的看了柳生十兵卫一眼,说道:“我来的时候,发现大批官兵朝这里赶来,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另觅他处。”
“去哪里?”柳生十兵卫脱口而出的问道。
刀无垢沉吟片刻,看着秦三说道:“秦兄弟,此时你已经逃了出来,无需再冒险,将东西交给刀某,你远走高飞,也可以保的一条性命,如何?”
秦三感激的看着刀无垢,说道:“刀公子的活命之恩,秦某无以为报,请受秦某一拜。”说完,秦三冲着刀无垢深深的鞠了一躬。
秦三刚低头一拜,只见一道人影由远及近,刚才还在三十丈之外,眨眼之间,人影接连几个起落,等秦三直起身子的时候,人影一掠,已经到了几人跟前,来者剑眉星目,一袭绿衫,正是司马仁义座下的花间酒。
刀无垢看着急急赶来的花间酒,眉头一皱,说道:“你来做什么?”
花间酒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量着王二呆和柳生十兵卫,不善的说道:“他们是什么人?”
秦三说道:“花兄,这两位是秦某的救命恩人。”
花间酒一脸的不信,只差没有将“不信”二字写在脸上,当场冷笑道:“有风公子这样的高人在,还有人能伤得了你?”
秦三心中颇有不悦,将刀无垢将官兵引走,约定在鹰嘴涧碰头,又将柳生十兵卫救自己的事情说了,花间酒听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干咳了两声,岔开话题,说道:“风公子,神君有请,两位随花某走一趟吧。”
秦三愣住了,脸上闪过一缕后悔之意,刀无垢看的分明,此时此刻,刀无垢哪里还不知道是秦三在路上做了联络记号,要不然花间酒怎么会找到他们的落脚点?
这一去,刀无垢清楚的知道,秦三怕是难以活命了,一念及此,不由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柳生十兵卫和王二呆俱是一愣,他们清楚的听到花间酒喊刀无垢为“风公子”,而不是刀公子,更为令人震惊的是花间酒口中的神君显然是司马仁义,两人想不到刀无垢会和司马仁义在一起,只不过听口气,对方似乎并不知道刀无垢的身份,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活络了起来,柳生十兵卫说道:“风公子......”
刀无垢说道:“你们也来吧。”
“不行。”花间酒当场反对道。
刀无垢正色说道:“风某敢以性命担保,这两人绝不会是朝廷的人,也不会坏了咱们的大事。”
花间酒对刀无垢极为忌惮,见刀无垢把话说的这么满,也就不敢反对了,一声不吭的朝前走去,几人紧随其后。
一路上,几人俱是无言,低头赶路往西北而行,行了将近一个多时辰,到了芜湖地界,一座荒废的凉亭出现在众人眼中。
凉亭破败不堪,有根柱子早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