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关门的上空,尽是密密麻麻飞驰的箭矢,呼啸如狂风,两军弓箭手的较量,难分伯仲。
匈奴步兵已冲到城墙下,靠着城墙,顶着盾牌,连接在一起,列成长队,后面赶到的步兵,翻到盾牌上,同样顶着盾牌,搭起人墙,云梯纷纷架在城墙上,步兵沿着云梯向上涌,城门被撞车一声声轰然撞击着。
秦军见状,向城下泼下火油、炙沙,推下滚木礌石,骤然间,城下浓烟滚滚,火焰烈烈,惨叫不绝。
头曼看着前仆后继惨死的士兵,心痛不已,对玄冥老祖道:“老祖不是承诺过,要助我大败秦军吗?不知何时出手,用何种神通?”
老祖沙哑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大汗不要急,时机一到,水到渠成,大汗自会明白。”
头曼见玄冥老祖不愿相告,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对丘林山道:“丘林山听令,现带一万骑兵,待破城之时,杀入城中!”
丘林山跪地道:“末将得令!”起身点兵。
过不多时,秦军的滚木礌石用尽,已有士兵攀上城墙,被城上秦兵包围,惨死在乱枪之下,却使得城上混乱,箭雨停滞,后面涌上的匈奴士兵越来越多,城上兵器相撞,鲜血飞溅,杀喊声如海啸山崩。
‘轰’的一声,城门被轰然撞倒,匈奴士兵正欲挥舞着弯刀杀入城中,却见秦军骑兵手持长枪、长戟从城中倾泻奔出,徐将军挥舞长刀,如猛虎一般,所到之处,血光一片。
丘林山怒吼一声,“杀他们片甲不留!”挥起长镰,冲在最前,带着万名骑兵,奔向杀出的秦军骑兵,黄沙飞卷,杀气腾腾,大地隆隆巨响。
城门下的匈奴士兵,听到身后奔腾之声,不再恋战,向两边分开,让骑兵通过。
徐将军见丘林山带兵飞奔而来,双眼充血,大喝一声,抡起长刀,冲向丘林山。
樊将军在城上见之,大喊道:“徐将军,快回来!”心知他争强好胜,不听军令,急于求成。
徐将军哪里能听得到喊声,两马都快到极致,眼见就要相遇之时,丘林山抽出青铜小管,突放黑光。
徐将军正抡着长刀欲要一击将丘林山斩落马下,竟毫无防备,眉心正中黑针,当即惨叫一声,向后仰翻落马,气绝身亡。
眼见匈奴骑兵冲至城门,冲出的秦兵很难抵挡,这时,金行子从城门上飞流直下,轰然落在城门前,尘土向两边震开,冲着丘林山嘿然一笑,‘噗’的一声,喷出十几丈长,两丈宽的炙热火焰,如火龙般扑向奔涌而来的匈奴骑兵。
丘林山见他从十几丈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竟毫无损,知身手定然不凡,暗自提防,当火焰扑来之时,大惊之下,身体向后仰躲,本以为能躲过火焰,可坐下的战马却无处可避,马头引燃,嘶鸣扑倒,丘林山的身体随即迎着火焰飞出,痛叫失声,浑身燃起焦烟,身后骑兵人仰马翻,惨叫不绝,烧死一片。
金行子飞身踏前一步,腾出一脚,对着飞来的焦躯,‘砰’的一声,将丘林山的尸体踢飞,高高的飞出百丈之远,才落入奔腾的骑兵之中,被踏得粉碎。
金行子又连续喷出几口火焰,每一口火焰都烧死数十人,冲来的骑兵被吓得半死,不知是什么邪门法术,惊慌分散避开,不敢直冲关门。
金行子对冲出的秦兵喊道:“退回城中防御,不得出城!”身体一转,奔入城中,秦军听到喊声,鱼贯退入城中。
金行子和凌空子的修为虽是元婴之期,但却拥有天生的妖法,要比同期修真者的法术强很多,是以,在这种很少有修真高手参与的战场上,单打独斗,难逢敌手。
头曼见丘林山飞尸惨死,又损一员大将,怒冲冠,欲要亲自冲入城中杀敌,被乌古德阻止。
乌古德号称匈奴第一猛将,不仅武功卓越,才智谋略也是非同小可,屡立战功,对头曼忠心耿耿,也是唯独能劝说头曼的人,年纪轻轻,却成了头曼的王牌,匈奴的中流砥柱。
城上,登上城墙的匈奴兵越来越多,足有万人,与秦军厮杀一起,场面惨烈无比,城内,早已布置好了绊马索、拒马,长枪、长戟、长矛林密如墙,围成一圈,冲进的匈奴骑兵,犹如飞蛾扑火,死了一批又一批,惨不忍睹。
这场战斗是生死之战,匈奴已无退路,秦军也无路可退,是以场面极其惨烈和悲壮,匈奴虽人多,但却疲于奔波,战斗力大打折扣,而秦军在此守株待兔,做了充分准备,虽城门不算坚固,但却令匈奴伤亡惨重。
无障屹立城墙上,望着四处惨死的生命,心中哀叹道:“战争永远是人间的地狱!”
……
玄冥老祖在头曼身边阴森笑道:“时机已到,大汗且看老朽如何灭掉眼前这支秦军!”
是时,火日没入沙海,阴月现出暗红,尸体堆积如山,血腥味弥漫整个上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