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煖、司马尚心想:“郭开这妖人,嗅觉也太敏锐了,我们刚来试探,他就立刻觉察到了。”站在一旁,看李牧如何应对。
眼见就要刺死那些胆战心惊的胡女,李牧喝道:“且慢,带这些胡女回去,我去面见丞相!”
门客听后笑道:“那就有请武安君,随奴才回去复命!”
两将军叹气离去之后,李牧随四辆马车赶往丞相府,丞相府的府邸虽大,却很简陋,若是但看这府邸,很难与一个奸臣联想到一起,不过府内门客众多,个个虎视眈眈,武功不弱。
通禀之后,郭开身穿官服,快步迎出门外,拱手施礼道:“武安君若是不喜欢本丞的礼物,杀了便是,何劳大驾光临,快,里面请!”说着,不等李牧还礼,就拉着李牧向里面走去。
李牧来此,一是将胡女送回并致谢,二是将昨夜之事,向郭开致歉,缓解关系,没想到受到郭开的热情接待,微微笑道:“丞相此礼,折煞李某了,还希望丞相收回成命!”
郭开哈哈笑道:“武安君太在意那些奴婢的性命了,死在贵府是她们的荣幸!”说着已到厅内。
李牧道:“丞相太过抬举李某了,此次前来,也是向丞相致歉,昨夜照顾不周,希望丞相不必介怀!”
郭开道:“哪里,哪里!若不是武安君仗义相救,本丞必死在匹夫手中,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坐下后,两个白脸俊俏男丁走了进来,上前献茶。
李牧道:“我怎能让丞相在我的家中有事,照顾不周,何言感激!”
郭开喝下一口茶水,叹声道:“人言我郭开,妖人当道,欺下瞒上,众元老欲除之而后快,实乃有不得已的苦衷啊,我王沉迷酒色,不理朝政,我屡次进谏,以国家大事为重,可我王不但不纳谏,却将一干大事全交由我负责,吾王不闻不问,几次要事找我王商议,影响我王享乐,若不是念及我为王炼制壮阳之药,险些命丧后宫!”
李牧听后为之一颤,心道:“果不其然,郭开真的为大王炼制糜药,使大王深陷其中!”李牧道:“既然如此,丞相为何不停止给大王炼药?”
郭开苦笑摇头道:“我何尝不想,若是能停止,我死何足惜,但即使我死,我王仍会继续,那国家大事就不知掌握在谁的手中的,那些元老蓄意谋反已久,若是以此相要挟,我王会立即退位,我乃托孤重臣,怎能容忍他们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我忍辱负重,支撑这个国家,武安君若不信,可看看我的府中,与将军如何,我赵国那个大臣不比你我二人的要奢华,武安君的俸禄都用在了国家的军队上了,而我的俸禄都用在维持君臣关系上了,若是我贪恋权贵,何尝会如此,等着他们随时来杀我,就如同将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改朝换代,武安君不解本丞,那天下无人能知了。”说完潸然泪下。
李牧生性豪爽,如何识得郭开的巧言令色,看似肺腑之言,信以为真,沉声道:“丞相为国为民,李某敬佩!”
郭开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微微道:“将军此番由镇守雁门关调回抗击秦军,也是本丞力排众议,以命举荐的,若非如此,定是那庞煖了。”
李牧起身,拱手施礼道:“李牧得以展现平生之志,全仗丞相!”
郭开还礼道:“不敢当,武安君英勇善战,忠肝义胆,本丞心中有数,庞煖、司马尚之辈如何能比,此二人野心勃勃,意图谋权篡位,立春平君为王,本丞早有觉察。”
李牧心想:“这等隐蔽危险的机密,他竟然也知道了!”
郭开继续道:“此等乱臣贼子,我想武安君已经知晓,今天我就带你去见他们所拥立的新君,请武安君换一身衣服,随我来!”
李牧不知何为,问道:“丞相要带我去哪里?”
郭开笑道:“武安君不必担心,我不会陷害武安君的,我要带武安君去王宫见一人,为了能方便进入,委屈将军了!”
李牧换上衣服,随郭开坐上马车驶向王宫,王宫正门前下车,侍卫也不敢盘问,郭开带李牧径直来到太后寝宫,寝宫周围无一人把守,还未到宫前,李牧道:“此乃我王后宫,无诏见,入内者死,丞相何为?”
郭开道:“我王今日出行游乐,‘此人’必在此,若是我王责罚,全在我的身上!”
李牧尚在犹豫,郭开又道:“让武安君来此,就是来见那个‘新君’!”
李牧听后,心道:“春平君怎会在此,难不成与太后私通?”被郭开一拉,走进寝宫门庭,刚一入内,就听寝宫内传来女人饥渴难耐之声:
“春平君,快,不要围攻了,咸阳城中已经大水了,城门大开,快率金戈铁马,长驱直入,与秦兵一决高下吧。”
一个男人银声笑道:“城中虽水,尚有粮草,决战尚早,待秦军饥寒交迫之日,才是我大举进攻之时。”
“城中已经断粮一年有余,渭水已经决堤,城中百姓苦不堪言,快率六国大军,一举歼灭吧。”
“我中路大军已经深入腹地,秦军四面包抄,已成合围之势,使我军进退两难,我如何是好?”
“快命左路大军占领高地,击鼓振威,牵制迂回,右路抄,解中路之困!”
“此计果然见效,秦军现已被我夹击。”
“春平君,快起猛攻,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一统天下,问鼎中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