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宛若:“……你既然把他们招惹过来了,就该自己去管管吧。”
“哦。”灵鸠点头,对一直没有出声的郝明杉道:“这十天你就呆在这里。”
“可以。”郝明杉才说话。
眼看灵鸠就要进门去,安宛若一直淡定的表情立即崩了,“等等!等等!八品法器是吧……虽然价值实在不能和我的绝学相比,可是看在咱是你的领路人的关系份上,就给你个优惠好啦。”
灵鸠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
安宛若一本正经道:“不过也只有十天,十天你要是一点入门都摸不到的话,我不会教导蠢材。”
灵鸠道:“记得把炼器的材料带来。”
“我靠!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八品法器,还要我出材料打造?”安宛若瞪眼。
灵鸠道:“没有。”
坦然冷淡的态度让安宛若恨得牙痒痒,只是想到八品法器,她又这么都狠不下心,原地犹豫了几秒,咬牙道:“成交,你这个狡猾的臭小子!”
前一刻还说她白痴,下一刻又说她狡猾,灵鸠直接将这些评价都无视了。
她进了一趟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委托要求,底下还有一个盒子装着符纸。
安宛若看到盒子里的符纸,眼神复杂,“你真的把城主栏里面符纸都拿走了?”
“嗯。”这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灵鸠举着木牌走出了院子,来到了酒楼客栈外面,面对众人对她出现的骚动,面无表情的把木牌公告栏往酒楼门口地上一插,然后功成身退。
“这是什么?”
“咦?看那符纸,是不是和城主栏那里得来的?”
“不对!质地不一样,不过也有禁忌阵法阻挠。”
一群人围绕在木牌栏前面,发现这就是个和城主栏差不多的东西,不过只有一盒符纸,材料质地一看就不是城主栏放着的符纸好物。
一袭白袍的鹤发老人无声无息的也出现在这里,看到那小小的木牌,又拿了一张黄复制。这符纸分明是凡物所造,只是用了清晨露水和草木精华所炼制,所以比一般的凡纸要好点。
黄符纸上被画上了禁忌阵法,熟悉得让白发老人简直要被气笑了。
这人还真是大胆又有趣,把他放在城主栏上的符纸全拿走了,现在还自己做了个同样的委托栏,并且简单的模仿了他的禁忌阵法,放在普通的黄符纸上,为自己招揽生意。
这老人自然就是那个走过千山,来到图成立寻找“志同道合老不死”的那名老人。
原以为是老不死的躲藏太深,可伴随着寻找,众人的动静终于被让他放在了眼里,听明白他们的话语之后,他也震惊了——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把他的禁忌都破了,取走了他的符纸?连那张衍生境的日月融灵符也是?
这个真相比来了个老不死还要让老人惊讶且感兴趣。
他毫不犹豫跟着众人来到这间客栈,将后院子里灵鸠动静都看在眼里。
灵鸠的年纪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只凭ròu_tǐ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足以让他一眼明了,她的确只有十来岁。
一个十来岁的聚灵境修为的少年,还是个大师品阶的炼器师,对绝学秘籍很渴望,且对自己很有信心,十天学一门绝学?
灵鸠的所作所为都让老者感兴趣了,更让他死寂的心神有了波澜。
在这个少年孩子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生机和希望。
谁都知道放逐之地无法逃离,哪怕传说中有人出去过,可那只是传说而已,越是修为低弱的人,若是不会对逃离抱有任何的希望。因此他们选择堕落,抛弃人性道德,连自己的一身绝学看得也不再重,教了就教了,反正也拿不出去。
在放逐之地的迷途者们,单纯只是本能的求生而活着,大多都形同行尸走肉的活着。
可是灵鸠不一样,她求学若渴,以自己的本事谋取绝学,在外人看来她是在消耗自己的寿命来学习,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可若不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也有着向上的心态,她又怎么会这么做?
放逐之地的迷途者们真的那么惦记着几件法器来续命吗?他们又不是马上就要寿命殆尽,何必那么着急的送上绝学功法为求一件法器?事实上也不过是被少年的那份久违的勃勃生机和积极向上感染了罢了。
到了老人这个年纪和境界,早就能够将很多事情一眼看明。
他也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古怪少年……哦不!老人嘴角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应该说是这个古怪的少女,是不是真的能够再次一鸣惊人。
酒楼客栈后院的北边第一间院子里,灵鸠手里符火燃烧,符火之中有一块青黑色的木头。
“不对,不对!火再小点,细心的去感受黑金里面的精华。”夏侯乖乖的声音传入灵鸠的脑海里。
灵鸠根据它的提示,不断改变着手里的符火,一边以意识问道:“你在顾忌什么?”
夏侯乖乖暗骂一声变态的小妖魔!在炼器的时候,竟然还敢一心二用,并且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却不敢不回答,“外面有个老家伙在监视你。”
符火跳跃了一下,差点将中央的黑金烧毁。灵鸠面色丝毫不变,“继续。”
夏侯乖乖心说,这世上也只有眼前这个小妖魔胆敢在初学炼器时一心二用了吧!一边说道:“那老家伙叫做南宫正清,是和我一代的人,以前突然失踪,原来是跑到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