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魑道:“我来打你。”
宋元清没有被他直白又阴森的言语吓到,而是道:“秦少主这一走,本该守住的那块主要关地会被我云国军一举突破,甚至可能直取中宫。”
秦魑这边的军官听了他的话,几乎要泪了。
连敌军都知道这点,为什么秦少主就不知道顾及下!?
就听秦魑道:“关我屁事。”
军官:“……”
秦魑这样的态度反而让宋元清有点不明白了,既然对方不在乎飞荆州的存亡,那为什么还要参与这场战事?
没等宋元清想明白,对面的秦魑就动了。
猎猎红衣展开仿佛荡开的霞云,飞扬的白发比清雪寂寞,这样极艳又极冷的结合,造就令人惊艳的画面,只是美丽之后也是极狠的危险。
面对秦魑的杀机,宋元清沉默了不到一秒,选择了迎击。
两人在两军中央半空相撞,两军都没有动,这是属于将领的碰撞,也决定了两军的士气强弱,这是两军交战时不成文的规矩。
秦魑见宋元清拳风惊人,并没有选择和他硬碰硬,雪练出手和那拳头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势。
虽然将领交战,士兵不得干涉,却不代表他们不能起哄。
此时朔云州士兵个个叫嚷着,最难听的就是说秦魑不仅长得像女人,连武器也是女人的样子,不会连实力也是个女人吧?
相比起朔云州士兵的热闹,飞荆州这边则是完全相反的沉默,冷冰冰的就跟秦魑这个人一样。
半空中,将朔云州士兵们话语都听入耳朵里的秦魑,瞳仁一缩化为了竖瞳。
宋元清完全以为他生气是为自己,谁知道他一开口竟然是一句嘲讽:“女人怎么了,百里小鸠比你们任何一个公的都厉害。”
阴测测的声音跟一道从幽冥吹来的阴风一样,让朔云州这边的士兵个个都闭了嘴,表情有点呆滞。
他们听到了什么?公的?
难道说这话的秦少主就不是公的不成?
场面顿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
飞荆州军队这边的军官见此,在心里暗暗竖起一根大拇指:见识到我们秦少主的厉害了吧,知道我们这群列为他下面的士兵是多苦逼了吧!你们终于也品尝一会他的奇葩了吧!
“在你的身上有一股和宋雪衣相似的味道。”秦魑冷冰冰的看着宋元清,“可你不是他。”
这句话说完,他手指指甲生长,呈现出半透明的尖锐状。
一股妖气弥漫他的周身,那尖锐的眸子配上他微微上挑却没有半分笑意的嘴唇,让人看得神魂颠倒又毛骨悚然。
一道红影眨眼来到了宋元清的面前。
宋元清反应迅速,和他对招,尖锐的指甲碰触划过他的手掌,留下一道白痕,即将划破却没有破。
秦魑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以及嗜血。
“一出生就是传说中的天鼎之体么。”
对于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宋元清并不觉得奇怪,无论是本州的家族,还是三洲的王侯家族之间都会互相调查猜忌。
秦魑知道他是天生天鼎之体,正如他也知道对方的秘密。
“秦家千年来最纯的魑魅血脉。”宋元清平静道:“名不虚传。”
两人打起近身战,你来我往看得两军士兵连大气都不敢呼。
“你不在乎两州之战,为何和我拼死打斗?”打到中途,宋元清忽然问。
秦魑一爪挥去,“你和宋雪衣有怨。”
“为了他?”宋元清侧身避过,眼神一沉:“我以为你和他关系不佳。”
从那次归海岛见到的一幕,让他觉得秦魑对百里灵鸠有些特别的心思。
同为男子,喜欢上用一个女子的话,这两人不可能关系友好才对。
“是不怎么样。”提起宋雪衣,秦魑竖瞳又缩了缩,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不感冒。
“那为何?”对于这个能和自己拳脚对打这样久的对手,宋元清有点欣赏。
秦魑抬首,慢慢说道:“宋雪衣是百里小鸠看上的人,只要是百里小鸠承认的人一定有他过人之处。一个宋雪衣就够让人不喜了,又来个和他味道相似的人……”话语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的表情分明就是嫌弃。
这个理由让宋元清微微疑惑。
秦魑可不管他能不能理解,自顾自的说道:“你和宋雪衣作对就等于是和百里小鸠作对,任何敢对付百里小鸠的人都该死。”
这句话说完,秦魑暗红的眸子里荡漾着一圈诡异的涟漪。
宋元清知道他这是要使某种厉害的术法了,立即收敛所有的心思,专心和他对战。
只是对于秦魑的想法,宋元清依旧不能理解,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秦魑对百里灵鸠的感情很奇怪,却坚定不移。
正如秦魑虽然知道宋元清是生来天鼎加身,却不知道天鼎之体到底有什么未能;宋元清虽然知道秦魑是魑魅血脉,却不知道这血脉本性对感情的敏感和挑剔执着。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们谈话中的两个主角则随着宋戎赫来到一座山峰顶端。
这时候的溯雪城被大雪覆盖,按道理来说这里也应该是满山白雪才是,可奇怪的是这座山峰山顶竟然没有半点白雪,连树木也很少,满地都是陡峭的乱石和土地。
宋戎赫对两人道:“你们跟着我走。”
特意提醒这句话,看来是这里有特殊的阵法了。
由宋戎赫带路,大约走了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