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以前国宝君他根本就看不见,声音也听不见。
现在它却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连声音也能被他听见了。
秦魑盯着国宝君,看它半空努力滚回身子也没动,闪烁的视线让旁边的军官忍不住猜测:秦少主好像已经恢复了,不过这眼神怎么像要吃掉那不知道什么的动物?
“国宝。”秦魑喊道。
“咿?”好不容易翻过来的国宝君。
秦魑默默道:“跟着我。”
国宝君轻轻歪头,停顿了两秒后摇头。
秦魑道:“带你找百里小鸠,给你大餐。”
他记得,国宝君好像是吃魂魄的?生灵死了自然就有魂魄。
这么说来,国宝君说不定就是被这一场大战吸引过来的?
秦魑猜中了真相,国宝君的确就是被浓浓的魂力香味引来的。
听到他话语的国宝君微睁圆了眼睛。
秦魑指着满地满地死尸,“这样的大餐。”
“咿呀!”好吃的国宝君严肃的抿了抿嘴,伸出爪子。
一只比它本身要大两倍的爪子幻影又凭空出现秦魑面前,往他头拍拍。
成交哦咿呀~
远在千米之外,确定飞荆州大军没有追上来,宋元清才有时间将胸口的玉牌拿了出来。
这玉牌是他带军离去时,宋戎贤交到他手里的东西。
玉牌之中藏有鬼子蛊,和母蛊相连,只要母蛊虫出了问题,他立即就会有感应。
难道爹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宋元清浓眉轻皱,眼看着玉牌中的鬼子蛊不断挣扎,再想之前和秦魑的打斗,考虑了不到三秒之后,最终选择了当初宋戎贤交代他的话。
一日后,他独身以最快速度来到了元兴关。
当初宋戎贤的原话是:元清你听着,倘若鬼子蛊出现异动,便赶到你军最近的元兴关不然客栈,别让人发现了。
对于元兴关的地形和不然客栈的所在,宋元清很栈的后院并未被任何人发现。
啪。
一名客栈小二被他拍了肩膀。
小二回头看见他,一副惊讶的表情。
“告诉你们老板,元少找他。”
小二见他气度不凡,没有多问就去了。
一盏茶后。
甲等客房里。
宋元清独坐里面,手里拿着一封信件,这是刚刚这间客栈老板交给他手。
信封上有着特别的术法,唯有血亲才能打开,如果强行打开的话,反而会让信件毁成灰烬。
宋元清心中浮现不好的预想,面无表情的把信封打开。
薄薄一张宣纸被他拿在手里,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却让宋元清色变。
他看完之后,手掌不由的紧握,宣纸就在他的手里碎成无数纸屑。
幸好这时候客房里没有其他人,也自然没有人看到他深沉的脸色,以及波涛汹涌的眼眸。
宋雪衣算计申家?和宋戎赫狼狈为奸,联合云氏,污蔑他们一脉又叛国之心,所以爹和爷爷他们没办法,只能脱离宋家,现在正在别处?
宋元清看完这封信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仇恨宋雪衣,却是恼怒宋戎贤的糊涂。
既然是诬蔑,自然就可以伸冤。
他这样说跑就跑了,便是坐实了这样的罪名,也让祖家没处可选。
如此这般,又至自己于何地?
“罢了。”过了三秒之后。
宋元清轻轻叹了一口气,抬首看着窗外空旷的景色,眼神无所畏惧。
*
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朔云州却连续发生巨变。
从宋戎贤叛变宋家后,云莫染就猜想到了宋元清会领兵同样叛出。
只是当消息真的传入他的耳朵里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庞然大怒。
连续几日的早朝,传来的消息或胜或败,却到底还是败的多,尤其是秦魑一军势如破竹。
这件事情还未解决,几处城镇又传来噩耗,东南方一连干旱,久久不见雨露。
朝上问众臣有什么办法的时候,各个王侯面面相窥,最终得出的答案竟然是天下第一舞姬裴妙语。
“当初让她去和亲是你们,现在想招她回来还是你们,如今两州交战,简直痴人说梦!”云莫染冷声呵斥,不待众臣反应过来,已经甩袖而去。
月上中空时,冬日清寒,连明月也似凝结了一层薄霜,尽显清冷。
书房里,云莫染翻阅着一张张的折子,眉头却越皱越紧。
一旁伺候着的刘缺见他即将达到狂暴的临界点,就要开口安慰的时候,却见云莫染忽然呼出一口气,仿佛把满腔的凛然志气都泄了出去。
“刘缺,你说国安寺那群老家伙们到底有什么用,日日想着成仙至子孙后代于不顾,朕又有什么用,贵为一国之君,一州之主却处处受制于人,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土满目狼藉却无能为力。”
“皇上慎言。”刘缺低声道。
“慎言?”云莫染轻声问道。过了一秒之后,仿佛才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表情一点点的变化,化为压抑的狰狞,“慎言?朕身为皇帝也需要慎言,是不是到最后连想做什么也不行?如此下去,做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思?!”
一挥手,他面前案几的折子尽数被扫落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门外传来侍卫的询问声,刘缺安抚下去。
待刘缺转回头时,眼前凭空出现一人。
一袭朴素无华的长袍,一头灰白的发,男子低眉顺目的站在那处,连空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