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同在。”宋雪衣道。
灵鸠的呼吸一窒。
一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捧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蛋扭到自己的面前。
两人对视在一块,宋雪衣深深的看着她,“鸠儿,这种问题,你何须问呢。”
灵鸠低声道:“你本来是人。”
“我只是宋雪衣。”宋雪衣微笑道:“你的宋小白。”
“宋小白……”
“鸠儿到底在怕什么?”
灵鸠向他吐露心声,“我不想被什么束缚,可是我感觉到了对妖族的归属和责任,我放不下妖族。”
“可是在我觉醒之前,我根本对妖族没有感情,所以我不知道这份情感到底是真的属于我,还是被谁强加上去。”
“谁?”宋雪衣眼眸一深。
“嗯。”灵鸠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了,“我几次听到那个声音了,可是不知道是谁,他好像……总想让我忘记你?让我仇恨人族?”之所以用好像这个说法,是因为灵鸠自己也无法确定。
然而只是不确定到的说法也足以让宋雪衣心底升起怒火。
‘忘记’这个词汇,也勾起了宋雪衣的某些记忆。
“鸠儿不知道为什么,我便陪着鸠儿一起找答案,不需要为此焦躁难受。”宋雪衣轻声安慰着,“万事都会有答案,只看找到的早晚。”
男人的声音轻柔得仿佛月下的清泉,缓缓的流淌入心间,让灵鸠起伏的心神渐渐平稳,靠在他的怀里也感到难言的安定。
“最近我好像真的有点焦躁了,真有点不像我。”灵鸠抿了抿嘴唇,随即又笑了出来。
宋雪衣见她恢复到平日仿佛不经世事的模样,也笑着轻抚着她的秀发。
不远处,秦魑靠在一棵树后,巨大的树干挡住了他的身影。
他伸手捂住国宝君的嘴巴,轻轻的对国宝君摇头,示意它不要吵闹。
国宝君疑惑的看着陷入沉思中的秦魑,考虑着是脱离他的手还是继续的待着,这一考虑就考虑了好久,一直到秦魑回神。
关于灵鸠和宋雪衣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他还没有见过百里小鸠这种模样,记忆中的她好像永远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总是笑得甜美,性子古灵精怪的把每个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间的。
如果百里小鸠这番话是对他说的,他会怎么做呢?
秦魑想,自己一定会告诉百里小鸠,她怕什么,他就之铲除,她喜欢什么,他就为她得到就好了。
只要她说,他就能去做。
可是他没有想到百里小鸠也会有疑惑和迷茫的时候,这个时候就需要别人来提醒她为她出主意了。
这一点,他好像没有做到过,向来都是武力解决。
秦魑皱了皱眉毛,他不是不会动脑筋,只是觉得麻烦罢了。
思前想后的他最终得出一个答案,果然还是杀最简单了,百里小鸠担心的是妖族的安危,能伤及妖族安危的就是人族,以他现在的实力,去处理掉衍生境的修士,等更强大的时候再去解决更强大的修士,早晚把危及百里小鸠喜爱之物的人都处理掉。
等到下午暗战再次开始,灵鸠和宋雪衣准时的回来了。
百里倩敏锐的发现灵鸠的心情和浑身的气质和上午有点差别,看向宋雪衣的眼神也多了分柔和。
她知道一定是这个男人做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才让小九恢复了心情。
因为这个,见到宋雪衣抱着灵鸠坐在一块,她也没有阻止。
伴随着时间的过去,一场场妖族男女暗战结束,明月挂上了梢头。
千妖殿漂浮在空中,一些高耸的地方都有云雾漂浮,因此从这里抬头看去,会觉得群星和明月都非常的近。
半圆的明月让灵鸠想起来,竟是快中秋了。
“今夜便将尔等的恩怨处理了。”罗吼的声音响起。
这句话响起,周围再没有一丝的声音,众妖面色严谨。
从百里倩和申屠回来一个月来,看起来日子过的很和平,可是大多人都知道三殿之间的恩怨,以及暗战之约。
四位殿主已经当值千年之久,今日说不定会有一换了么?
轮椅声咕噜噜响起,谞阳从潶渊的身后走出来,缓缓的说道:“此场暗战乃殿主和南西两位殿主的恩怨,以北殿主一个月前的说法是要以这场暗战赌上三位殿主的所有。”
他在潶渊的身边停下,不卑不亢的说道:“我觉得这样不妥。”
罗吼淡道:“接着说。”
谞阳:“且不说是两位殿主同对付一位,赌上所有也太过。我想北殿主一个月前那样说,也只是随口寻了个解决之道,却没有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害。”
被人说自己没考虑,罗吼并没有生气,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点。
谞阳接着道:“三位殿主无论身份或是血脉都高贵至极,不会甘于屈于人下,无论结果是谁输了,谁又能保证不会心存怨愤,从而对千妖殿也产生排斥?不再忠诚。况且,三位殿主居于此位已久,忽然换了主,下面的人也未必会承认,难免会引起混乱。”
罗吼应了,“以你看如何。”
谞阳暂时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百里倩和申屠他们。
两人都没有说话,显然也是赞同谞阳的说法的。
事实上,哪怕谞阳不说,他们也会提出来,他们若是不提出来,罗吼也会自己开口。
他们都是聪明人,千年来各种恩恩怨怨产生不少,可是没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