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巫也道:“月兄真的确定他们两人就是当年的月君和帝九……啊,月君已经不在,真正的月君该月兄你才对。”
“不会有错的,我那侄子的气息,我怎么会感觉错。还有帝九,她身上的香味,天地间唯有她一人罢了。”
“既然真的是他们两个,那说明帝九真的成功建立了轮回,还有我们离开这里也有望了。”
“我正有此意。帝九和那叛徒实力都不如当年,要不然也不会轻易被你我控制。只等我把他的大帝图腾给夺到自己身上,再稍微出篡改帝九的记忆,便可以让她认定我才是月君,爱我爱得死气活来,到时候无论是轮回,还是这天地,还不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月餮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充满了疯狂,然而这份疯狂,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要不然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
他……入魔了!
而且还是不自知的入魔。
在灵鸠的记忆力,月餮的确是个野心家,可是却是聪明冷静的野心家,非常擅长玩弄人心的情感。
要不然在上古时期,也不会把她和月君玩弄得团团转。可以说,上古时期的帝九和月君之所以那么的艰难和痛苦,百分之八十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致。
可惜她记忆中被这个男人道出月君为她受刑,因为一心都在月君的身上,竟然没有在当时就杀了他。
灵鸠已经完全接受了帝九的记忆,自然对月餮这个人厌恶极了。
她在心里冷笑,如果是以前的月餮,她估计还要小心谨慎点,可是发现月餮入魔后,早已失去了那份最危险的冷静谋算后,她就安心了。
石墙后的两人的谈话已经接近了最后的阶段。
月餮表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宋雪衣应该已经完全被陷入了幻象中,这时候他夺取大帝图腾是最好的时机。
昊巫想要一同旁观,并且为他护法,以防意外。
只是月餮显然并不完全信任他,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根本就不乐意他在一旁。
“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个地方完全被我控制,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你就放心吧。”月餮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他的意思,哪怕看不到他的表情,灵鸠都明白他是在顾忌昊巫,暗示这里最危险的反倒是昊巫。
如果昊巫听了这话还不离开的话,就代表有暗害的异心。
毫无意外的,昊巫走了。
一直等昊巫离去了半个时辰后,月餮才动身离去。
灵鸠却没有跟上去,而是依旧藏身在原地静静的等候着。
团团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袖子,用眼神询问道:娘亲?为什么不跟上去?
灵鸠也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心里突然有了点别的想法——虽然这次意外来的突然,不过倒也是个机会,可以教导团团点东西。有些面对危险上的经验,唯有亲身经历的时候,才会有所成长和牢记。
果然,没有等多久,一道气息又回到了墙后的居所。
“都说上古月族都是心境纯透之辈,所以不易被心魔入侵,不过月餮……也不过如此。”这透出嘲讽味道的低语,分明就是之前离开的昊巫。
团团惊讶的睁圆眼睛,又看向灵鸠,没多久他眼睛就多了点明悟。
昊巫对于这个地底世界很了解,轻车熟路的朝月餮离去的方向追去。
灵鸠这回才抱着团团跟上去。
她和昊巫的距离拉得比较远,不过不怕跟丢了——如果只是为了找到宋雪衣的话,她不需要这么麻烦,双生扣完全可以让她去往到宋雪衣的所在。只是身边带着个团团,又未免打草惊蛇,才慢慢跟随。
“轰隆——”突如其来的震动声,打破了地下世界的沉静。
灵鸠眼里闪过一抹惊讶,加快了速度,耳边猛然就听到了月餮的怒吼声。
“昊巫!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昊巫的语气很悠然,还有一抹胜者的自得,“月餮,一直以来你都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你的附属,却不知道我跟在你的身边,不过是为了获取月族的秘法而已,真以为是我在配合你吗?实际上不过是你在配合我罢了。”
灵鸠赶到的时候,悄然的施展秘术,查探山洞里的情况。
月餮脸色苍白,形容狼狈的跪在地上,至于昊巫则就在他前方不远站着。
看样子,两人都处在某个兴奋的情绪中,所以并非发现灵鸠的存在。
灵鸠也看到了在他们右手边上,有一个水潭,潭水里浸着宋雪衣。他双眸闭紧,好像是陷入了不会醒来的沉睡,露出睡眠的上半身赤果着,也不知道身下是否也不着寸缕。此时他眉心处,皎月般的圣力图腾已经现形,衬得他面容皎清,更是绝世无双。
“还有,你不知道吧。在于你日日相处时,我都暗中给你下了暗示,让你长年累月沉溺在上古时期的失败中,让你日日夜夜在不甘和怨恨中度过,终于没有扛过虚无界的侵蚀,让魔气入体。”昊巫扬唇笑道。
“你……”月餮瞪大眼睛。
“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么多吗?因为你已经失败了,之后也再没有可能成功。这也算是我给你最后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