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管事背后的势力显然对手雷做过功课,自然明白自己脖子后面套上的是什么样的可怕凶器,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千算万算,依然出现了一丝遗漏,偏偏就这么一点点不起眼。却差点儿要了他的老命。
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自己的女人。这个疯狂的年轻人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如此要挟本身就是一柄双刃剑,作为执行者,大管事首当其冲地尝到了其中的锋利。
“对不住了,从现在开始。到最后一支解药到来前,你就是我的人质。”
邓多特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同样豁出去了。
“好,好!你别乱来!”
大管事身形僵硬,甚至连依旧插在肩膀上的短剑都顾不上,丝毫不敢离开邓多特的身旁,生怕稍稍离得远了,触发了身后那枚会爆的玩意儿。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走!”
邓多特推着大管事很快离开了小楼。
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大管事十分自觉而主动地大声命令那些武士不得有任何轻举妄动,作为警告。邓多特咬下了另一枚手雷的保险针,扔进了小楼内。
剧烈的爆炸声和狂暴的气浪直接震碎了所有的窗户,守卫小楼的武士们尽管没有受伤,却依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因此越发投鼠忌器。
兰格林城外一处偏僻的小村庄内,扔下从货栈换来的马车。邓多特推着大管事走进了一座外表简陋的农居。
“啊!~邓多特!你,你去哪儿了!管家!你们这是......”
正在精心调制羹汤为午餐作准备的菲妮看到屋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的两人让她吓了一跳,手中汤勺直接掉进了铸铁汤锅中。
失踪多日的管家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短剑,溢出的鲜血已经冻结成了冰凌,倒是省下了伤药。
“菲妮,我带回了解药,不过很该死,他们又留了一手,不过不要紧,你先把药服了。”
走进屋后,邓多特松开手上的金属丝环,一脚将大管事踹到脚落里,也不再去看一眼,他取出了藏在怀中的镶银紫色木匣,将三支药剂瓶取了出来,随手将木匣连同匣内的帝国金票扔到了一边。
还记着大管事曾说过的服药顺序,邓多特将拔掉密封塞的黑色药剂瓶递向菲妮,身上戾气渐退,柔声说道:“菲妮,先把这个喝了。”
“他?”菲妮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角落里的管家。
“别管他,喝!”
邓多特冷冷看了一眼大管事,将药剂瓶硬塞进菲妮手中,待看到她一饮而尽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麻利地拔掉淡红色药剂瓶,毫不犹豫地一气喝尽。
“邓多特,你!”
看到自家男人的动作,菲妮脸色一阵发白,她立刻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猜测。
“没错!我也中毒了!这是解药!”
邓多特温和的笑着,轻轻在菲妮鼻尖上刮了一下,将另一支深紫色药剂瓶轻轻放下她的手心。
待他转过目光看向大管事时,脸上的表情立时阴沉得仿佛要吃人一般。
“你想干什么!听着,一刻钟后才能服下另一支药剂,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不不,你,你不要乱来。”
大管事察觉到了一丝危险气息,自己就像掉进了狼窝里,正被一头恶狼狠狠盯着。
“我说,那还不够!”
邓多特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根玄钢丝挂坠牌,在手中轻轻晃动起来。
“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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