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厌拔剑在手,那“柳三公子”不仅丝毫不惧,反而欢喜不迭,连连点头笑道:“好!就是要这样才够味儿!小美人儿,等晚上咱们入了洞房,你可一定要竭力抵抗,千万别像尸体一样任凭摆布,那样就没有味道了……”
见那人愈发轻佻放肆,陆无厌脸色一沉,剑光一展,分刺那书生双肩四处穴道。到底是心地善良,虽说师兄已经发话要她放手施为,陆无厌依然攻击的只是不致命的地方。
却见黑影一闪,却是那“柳三公子”身后的两名家仆抢上前来,呼呼两掌向长剑劈来,只听“铛铛”两声,陆无厌的长剑被沉雄的掌力荡开。
见到双方终于动上了手,不知是谁大叫一声“杀人啦!”顿时一条街道的人跑得干干净净,店家纷纷关上大门,生怕被打斗波及其中。
那“柳三公子”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不仅不以为杵,反而咧嘴大笑,似乎对眼前的情形极为满意。
柳随风此时已经看到了四名家仆中的柳随云,不禁愕然半晌,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将探寻的目光看向了萧千离。
“这情况越来越诡异了!”
看着这冒牌货的种种表现,又看了一直低眉顺眼甘当家仆的柳随云一眼,萧千离忽然心中一动,吩咐道:“承渊,擒下那个穿青色衣服的中年人。随风,先静观其变。”
二人答应一声,李承渊倒提虎头湛金枪,杀气腾腾的下了场,枪尖一指那个中年人,喝道:“识相的就快点束手就擒,免得小爷多费手脚!”
“小子,你在跟谁说话?”见到李承渊的枪尖竟然指着自己,那中年人不由得一愣,随即眼中凶光一闪,冷笑道,“这年头在福禄城中,竟然还有人敢跟柳家叫板?”
他口中怪笑连连,大踏步走上前来,呼的一掌向李承渊拍来,真气如同一道长龙一般袭向李承渊。
自从跟随萧千离以来,李承渊经历过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强悍,此时面对一个筑基圆满境界的敌人,简直是如同欺负幼儿一般轻松愉快。倒提战枪的右手甚至都懒得动用,左手随手一拳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响,李承渊身子纹丝未动,那中年人却腾腾腾倒退四五步,一张脸顿时被震得煞白。
“小子,好大的蛮力!”那中年人自觉面子上挂不住,大吼一声扑了上来,双拳连环,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刹那间似乎有十七八条手臂同时进攻一般。
“功力不怎么样,拳招倒是不错!”
李承渊眼睛一亮,左拳随手招架格挡,右手始终倒提长枪,仔细看着那中年人的出手招数。
只是片刻之间,那中年人一连攻了数十招,却连李承渊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算他再蠢,此时也发现有些不对了,一拳击出,趁着李承渊侧身闪避的时候,身子后退三步,大喝道:“少爷,快帮忙!”
那位“柳三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那中年人求助,只得没好气的叫道:“平时你不是自吹一双拳头有撼天动地的威风么?怎么今天连一个拿大枪耍把式的都打不过?”
话虽如此,他还是低语一声,身后剩余的两名家仆当中,又有一人立刻扑上。
见到有人支援,那中年人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料李承渊一直未曾动用的右手反转,一把虎头战枪横扫过来,“啪”的一声闷响,那中年人顿觉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侧面飞起,如同蛤蟆一般重重的跌倒在地,摔得个七晕八素,浑然不知东南西北。
还没等那中年人完全清醒,那丈二战枪又如同毒蛇一般刺了过来,那中年人还以为这条小命彻底交代了,刚要放声惨叫,却只觉腰腹一紧,那枪尖刺中他的腰带缝隙处,将他的身子高高挑了起来。
那中年人刚要挣扎,却只觉一道细细的指力破空而出,顿时身子不能动弹。只得任凭李承渊扛着长枪晃晃悠悠,枪尖上挂着一个全身僵直的中年人,乐颠颠的往回便走。
那“柳三公子”没想到李承渊动作如此之快,还没等家仆助战,那个中年人已经被擒,不由得一愣,阴狠的目光向萧千离看去。
这边陆无厌与两个家仆交手,极少经历打斗的陆无厌起先还有些慌乱,幸好《太虚剑法》极擅守御,守得泼水难进。时间一长,陆无厌渐渐有了心得,剑光如银蛇一般游动,夭矫腾挪,反而将那两名家仆压制了回去。
只见其中一名家仆一掌挥出,要以肉掌硬碰陆无厌的长剑,却不料陆无厌突然变招,长剑横撩过去,正划中他的胸口。
这一剑又快又疾,眼见那家仆就要开胸破肚,却只听“铮铮”连响,那长剑已经将衣物划开,剑锋所至之处,却仿佛碰到了铁石一般,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流出。
这一下变故大出陆无厌意料之外,急忙撤回长剑,挡开了另一人的进袭,连连后退几步,突然挺剑再刺,一剑正中另一人的胸口。
“叮”的一声,那长剑顿时弯成了弧形,那家仆被刺得身子往后一仰,却若无其事的再度挥拳猛攻。
“刀枪不入啊!”大惊之下,陆无厌长剑再度转为防御,顿时将战局再度拉回平衡。
上前助战的那名家仆已经扑到李承渊的身后,萧千离以目示意,柳随风踏步上前,长剑如一道流星一般直刺过去,“叮”的一声轻响,那陨月剑锋利无匹,顿时入体寸许。
“咦?”李承渊回头看了一眼,笑道,“这些人的外门横练功夫当真不俗,连大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