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星辰闪烁。
雅格河畔的两边的小道上,微风轻轻拂动着旺盛水柳,枝叶沙沙的响声中,零零散散的游人漫步在其中。
美中不足的就是,河流远方的下流处不断传来阵阵喧嚣的乐器打击声和鬼哭狼嚎的嘶吼声,让这片难得的清净之地变得吵杂了起来。
不少游人纷纷皱着眉头看着远处那片灯火通透、五光十色的废弃工厂,眼神中透漏出一丝无奈。
自从小半个月前,河流下边的那处废弃工厂已经变成了一处地下乐团的新基地。以至于现在每天傍晚时,都会有几支不出名的摇滚乐团聚集到此处,开始鬼哭狼嚎的嘶吼着他们的重金属死亡音乐。
附近的游人不是没有打电话投诉过他们,但市政局的人员来调查后,在缺人对方并没有违反任何一处条例后,最终也变得不了了之,只能任由他们占据了这处废弃工厂。
摇曳的旋转灯不断的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中,舞台上的主唱在快速反复的拨动着电吉他,配合着几无旋律的和弦,速击狂踩的双大鼓,正咬牙不清的低吟狂吼着。
在以死亡仇恨为主题,充满了尸体、内脏、肢解、分尸、虐待的歌词中,几十名衣着潮流的年轻男女们,正疯狂地跟随着节拍摇晃着身躯,彻底的沉迷在这片常人听来和噪音一样的歌曲中。
彻底大开的工厂门口,几十辆各种牌子的车辆随意的停放在附近。
西蒙此刻正坐在特异局为他分配的特殊车辆中,饶有兴致的看着工厂中的群魔乱舞。
别误会,他并不是对种特殊的重金属死亡音乐感兴趣,他只是在回特异分局的路上看到一件令他稍微感兴趣的事情,这才跟了上来看一看。
前几天,在为孤睾的猎魔人范海西彻底清理完身体中的诅咒后,西蒙就已经和他们分离开来,准备做的别的准备。
他在这两天中,可是从伍迪那个老家伙口中套了不少的消息,比如吸血鬼两派中,密党正准备召开一个鲜血盛宴来应对越发肆无忌惮的魔党氏族。
但就在这时,蒙太奇特异分局却突然来电,要求他立即返回局中,说是有紧急任务需要他来协助。
于是,就在这返回分局的路上,他意外的发现了一件有兴趣的事情。
所以他稍微的放缓了下回去的脚步,专门赶过来看一看,满足下自己的好奇心,毕竟回去也不差这一会儿的。
废弃的工厂之中,
五颜六色的灯光之下,西蒙牢牢的注视着眼前这群正陷入音乐世界中,疯狂自嗨的人群中的一个异类。
草草搭建的舞台的最外围,此时,一名看起来越有十六七岁,满头灰棕色相间的大男孩正抱着脑袋疯狂的摇晃着。
他脸上青筋暴露,浅蓝色的血管深深地爆楼出来,惨白的面孔上一双眼睛没有半点焦距,甚至还有几滴口水从他的嘴角旁边流下。
但他周围的人群根本没有发现,就算偶尔有人看到他的异常也没有在意,毕竟在场疯狂摇头的人士可不止他一个,大家都当他是嗑了点助兴的小东西罢了。
yáo_tóu_wán这种小玩意儿在他们这种追逐非主流文化的人群当中,简直上不得台面的,他们当中许多人玩的可是更加劲爆的东西,这玩意儿在他们看来连入门级别都达不到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在意他的异常。
喧嚣的嘶吼声中,男孩的表情越发痛苦起来,他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口中不断发出的痛苦的呐喊求助声,可惜根本没有人听到,在这片充满了死亡重金属音乐的场地中,除了舞台上主唱的嘶吼声,别的一切都再也听不到了。
西蒙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眼神中意外的流漏出一抹惊叹。
在他的眼中,此刻工厂中的那名男孩正散发着令他也不得不惊叹的灵能。
恐怖的灵能波动从男孩的身上不断辐射开来,将整个工厂逐渐笼罩了起来。无形的力量波动随着他痛苦的嘶吼声,不断的扩散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身上。
灵能混着歌声,在人群的头顶上肆意的扩散,一道道无形的灵能力场摇晃在虚空中游弋蜿蜒,不断的感染挑动着人群的情绪,引导着他们的节拍。
场地中的男男女女们越发显得癫狂热闹起来,舞台正中央的主唱鼓手贝斯手们也彻底陷入了自我的节奏当中,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哪怕是自己的声带早已经破裂,口中飞溅出的唾液已经变成血色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时间慢慢推移,在他们绝望而又高昂的歌声当中,场地下不少的男女接二连三的开始了自残。
他们在歌声中取出小刀或是打火机亦或者直接用指甲牙齿,疯狂的虐待起自己的身躯。
在这一片狂热的氛围中,西蒙一直关注的男孩已经瘫倒在地,恐怖的灵能波动在他上方已经宛若实质,搅动着整个地下舞台。
渐渐的,随着男孩身上的力量越发凝结,最终竟然彻底消失在西蒙的感知当中,再也感受不到丝毫波动。
“这怎么回事儿?他的灵能怎么会突然消失不见?”西蒙望着仍瘫在地上不停抽搐的男孩,不解的思索起来。
要知道他会赶来这里,就是因为在赶回分局的路上,察觉到了这股庞大而又无序的灵能。
正常来说,能够拥有这种级别灵能的存在,在西蒙感知到他的时候,他也会对西蒙产生相对应的感应,毕竟严格的来说,他这具身体所拥有的通灵天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