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当中的数人皆是有旧,曾经的他们有着一样的理想,为了心中的理想而团结一致,将前朝推翻,然而岁月流逝,曾经年少傲然的他们几近暮年,数年后的今天,他们却为了各自的利益各自为战。这究竟是这个天下变了,还是他们的心变了?恐怕任谁都无法清楚。
话说觉远的攻击被那横空出世,起死回生的叶天所缓,心中烦闷异常,却对那个对他不屑一顾的叶天无可奈何,唯有想要回神继续应对晴心师太。
“唰!”本身是剑道高手的晴心师太哪里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在觉远愣神间,其长剑已悄然而至,寒气四溢,令得觉远的头皮一僵,下意识稍稍偏头,堪堪躲过晴心这狠辣的一剑。
紧接着,觉远并不迟疑,抬掌挑开利剑,抽身而退,立于一旁,阴沉地盯着不喜不怒的晴心师太,质问道:“师太既是出家人,怎要行此偷袭的小人行径?”
“出家人?”始终不动怒的晴心师太听得觉远此话,也不由得勃然变色,提剑直指觉远,冷然道,“好一个出家人!大师既然知晓出家人要有何种作为,那为何要助纣为虐,让少林弟子数人成为死士?”
“这……”觉远出身佛门,平日里除了诵经念佛,就是与佛道大师讨论禅理,哪里有晴心师太这种常在江湖闯荡的人的辩才,再加上他自知理亏,更是说不出话来。
晴心冷笑一声,摆摆手继续道:“让贫尼代替大师说吧。只怕是大师野心不止,愤怨难平吧!这么多年来,恐怕大师时时刻刻都想将少林扶上武林第一大派吧。呵呵……佛门四大皆空,不知大师学到多少?”
“哈哈……老衲就是如此,你能如何?那时的你们抢夺了本该属于少林的荣耀,若非如此,我少林早就是武林第一大门派了。怪只怪凌如是赏罚不均,多年后,我要将本该属于少林的位置夺回来,又有何不可?”被晴心戳破心态的觉远索性放开心思,公然承认了野心。
“好个假仁假义的少林啊!我们数人之间有旧,竟是无人看出你的狼子野心!你们隐藏了数年,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了!”晴心环顾四周,举剑于头顶,高喝道,“邪魔外道,正道人士人人得而诛之,几位兄长,今日可否重现当年之景,只不过是换成了叶盟而已。我晴心今日誓与叶盟共存亡!”
数十年来,晴心执掌峨眉,声望颇显,这一席话更是掷地有声,将自己位置摆得极低,凸显了其与数位江湖掌门的情义,可谓豪情万千。
“哈哈……好,小妹说得好啊!为兄也在此立誓与叶盟共存亡!叶盟主雄才伟略,可为明主。我等虽为江湖草莽,亦是明白。”岳掌门见晴心多年来再次喊众人兄长,不禁心中豪气顿生。
其余人亦是相应,出招渐快,纷纷逼退纠缠的死士,占得上风。
“哼!”觉远恼羞成怒,抬掌于胸前,冷声道,“不知所谓!”话罢,其白眉紧皱,眸子里寒光大作,冗长的口诀不断从口中飘出,倏然,数位死士身形更是迅捷,对自身的损害根本是不管不顾,将自己暴露在各个掌门前辈的杀招之中。
不但如此,觉远周身更是没有了一丝佛门气息,完完全全皆是阴暗的邪派气息,身形一动,逼近晴心,连带着那数位死士皆是开始出招反击,真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晴心面色不变,提剑而前,抬手甩出数道剑花,这剑法比之刚刚更要凌厉。以其经验,自然明白自身责任重大,死士不惧伤害,想要压制就要压制住控制的主人,若非如此,只得斩下头颅,而死士的功力与诸位掌门本就在伯仲之间,想要一剑功成,谈何容易?
因而,唯一的突破点就在晴心师太一人身上。此等道理,觉远自然也懂,不然也不会主动出招攻击了,以攻代守,实乃良策。觉远目光一寒,翻身躲过剑花,也不停顿,便是抬掌朝前,拍向晴心的面部。那泛着黑色雾气的手掌挥来,令得晴心心中稍沉,谨慎地收剑一挑,挡开掌风,而且其提腿踢向觉远胸膛。
觉远心中大恨,抬起另一只手架住踢来的秀足,略微发力推开师太的弹腿,而晴心冷笑一声,翻转身形,利剑从后而出,刺向觉远腿部,惊得觉远迅速后退,而那些死士的身形也是一顿,给了诸位掌门有了喘息之机。
“好剑法!”觉远心中讶异,稳住身形之后,不禁脱口而出,“那日在扬州,贫僧所忌惮者不过明月和莫云道长,却不想师太竟然还藏拙了!好!好!好啊!晴心就是晴心,你在那日就将眼光放到了今日?”
晴心闻言,破天荒地悠然一笑,微微颔首道:“毕竟那时的我还没有对盟主死心塌地,总要保留一些底牌的……”其稍顿了顿,偏过螓首,瞟了眼与郑家第一高手斗得难分难解的明月,俏脸上闪过一丝傲然之色,缓缓道:“若lùn_gōng力和剑法,贫尼自问不输于明月,但明月还有其他功法作为基础,总体而言,她要在贫尼之上,而你对现在的我,有何胜算?”
“哈哈哈……”觉远双掌合起,略微苦笑摇头道,“老衲不甘啊,满以为功力已经立于巅峰,却不想师太的掩藏功夫丝毫不弱于我啊!”
“多说无益!贫尼今天要替天行道!”言罢,晴心冷喝一声,提身而前,三尺利剑随风而舞,凌厉非常。峨眉一派,剑术惊天,却鲜有人目睹。在今日,这出家女子却用这三尺青峰为峨眉正名。这剑法相比于武当的飘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