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寻思了一番,发现这样也不错,登州东面和南面都有大量的卫所,还有个文登营,还有来自海上的黄龙和是尚可喜的威胁,必须要有人防护登州,若是刚拿下莱州,登州就丢了,那他们岂不是要和流寇一般,四处逃窜了。
防守登州的难度比攻打莱州小不了多少,而且相比登州,莱州和青州更为富庶,留守登州怎么看都不划算,既然孔有德愿意留守邓州,他们几个自然是没什么意见。
思索了一会,耿仲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孔老弟,我也觉得你这个办法不错,兄弟我对你这个安排没有异议,但是等我只有一个要求,若是黄龙和尚可喜来攻,能抓到他们的话,或者斩获他们的首级,还请你把他们交给我处置。
若是他们不来,以后我要亲自带兵去东江,找他们两个算账。”
耿仲明同意这办法,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的实力实在是太弱了,李九成麾下怎么说也有千人,耿仲明麾下总共只有四千多人,而且陈光福已经战死了,麾下损失也不小,窝在登州根本没法发展自己的力量。
“永诗,我同意这安排,但是我也有个要求,莱州毕竟是一座坚城,需要红衣大炮,这登州城和水城一共有二十门红衣大炮,我也不要多了,只要十门即可,后续的火药,炮弹你得给我供应上。”紧接着李九成也表态了,他对这个安排也没什么疑问,毕竟他可不想窝在登州防守,他喜欢冲锋陷阵的感觉。
耿仲明和李九成两位主要将领都表态了,魏望侯,李应元等也没有什么疑问,倒是孔有德麾下的毛承福不是很满意,但是看孔有德这么坚决,特也没有提出自己的异议。
随后,众人又商量了其他的一些问题,比如怎么处置城中的辽东难民,城中的那些富户如何处置,缴获的物资,器械,粮饷等如何分配的问题。
......
就在孔有德,李九成等人上衣的时候,蓬莱水城中的张可大,心情糟透了。
登州北城墙上,十五门红衣大炮早已布置完毕,炮兵们在观摩了两次大炮的操作攻城之后,是都在自己的跑位试射了一次。
虽然第一次的炮击不尽如人意,但是能做到齐射,苏凯风已经很满意,再联系几次,想必就能够熟练地操作这些红衣大炮了。
他苏凯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佛郎机都已经这么厉害了,这红衣大炮的威力,更是让他欣喜不已,未来的战争,绝对少不了大炮这种战争利器,而他苏凯风作为炮兵指挥官,功劳自然不会少。
这十五门红衣大炮,加上一些大号佛郎机,已经封堵了官兵任何南进的可能,他们如果想南进,肯定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在苏凯风的指挥下,已经熟悉了红衣大炮操作的炮兵们,展开了对振扬门、水城总镇府地猛烈轰炸。
从第一轮齐射开始,张可大就离开了振扬门,转移到了西侧的南城墙上,指挥着城墙之上的五门红衣大炮,反击登州城北城墙上的炮击。
然而这些炮兵们也不是很熟练,而且在巨大的压力下,更是频频出错,加上叛军有着三倍数量的火炮,所以完全处于被叛军压制的状态,根本无法还手,任凭叛军的红衣大炮尽情肆虐。
随着炮营的炮兵们的操作越来越熟练,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就打出了十四轮齐射,二百多发实心炮弹,被倾泻到了水城之中。
在这些重达十斤的炮弹的摧残下,这座修建于洪武九年,覆琉璃瓦、脊置六兽、三层飞檐、两层楼阁的振扬门,连同振扬门城楼上的两位红衣大炮,也被掩埋在了碎石瓦砾之下。
而且炮击还在持续,南城墙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叛军轰塌了振扬门之后,又对城墙上的三门红衣大炮所在的位置,进行了猛烈的轰击,现在自己这边,可以说连一发炮弹都打不出去了。
此时,山东总兵张可大,已经知道水城不可能守住了,虽然叛军现在还没有派步兵进攻,但是水城被攻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红衣大炮被叛军重点照顾,其他的佛郎机之类的小炮,射程根本达不到这么远,现在纯粹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想要反击都不可能了。
叛军现在火炮数量很多,而且火药,弹丸也根本不缺,只要他们愿意,他们只能能把整个水城都轰炸成一片废墟,甚至不用拍一兵一卒前来进攻。
只见张可大脸色登时峻严下来,威严地命令道:“旗鼓手吴振姬!”
“到!”
张可大解下腰间佩戴的大将军印,交给了长着两只大耳朵的吴振姬,眉棱一挑,沉声道:“命你带好大将军印,从水城撤走,抄小路急往济南,禀报山东巡抚、巡按两位大人;再转往京师,将大将军印交与兵部、皇上!可否明白?”
“卑职遵命!”!
刹那间,吴振姬泪下如雨,哽咽道:“张大人,你不能啊!……”
张可大脸色铁青,声音沙哑,下令道:“与大城共存亡是本督职分所在!
中军官,令你速往本督府上,用刀剑送婢妾们上路罢!
若是让他们落入叛军之手,必定生不如死!”
中军官跪地大恸,匍匐向前,正想开口,张可大“咣啷”一声抽出宝剑,厉声呵斥道:“还不快去!还想死在本督的利剑之下么?”
中军官向着张可大双膝下跪,“嘣嘣嘣”磕了三个响头:“张总督——多保重啊!”
他拭去眼角泪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