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土匪!
听到这县尉说那伙人是暴徒,是土匪,史进顿时感到有些意思,问道:“你救下的那帮人现在在哪里?”
扈三娘听到县尉说那帮人是暴徒、是土匪,也皱着眉头说,“他们还在后面?”
史进说道,“带我去见见他们。”
扈三娘带来的人都比较疲惫了,史进的骑兵营下马将县尉提起来放在马背上,往回走。
一路上收拢着疲兵,一路收押着被追赶地跑瘫的官兵。
慢慢地往回走,走了大概2个时辰才走到扈三娘打垮官兵的地方。
县尉口中将近两百多的暴徒,土匪还呆在原地,他们当中不少人都受了伤。
看到扈三娘他们回来了,为首的一个身长八尺,容貌雄毅,甚有威重的人走了过来拱手说道,“感谢诸位救命之恩,不然我等只怕难逃一死!”
说完,王寅对着史进他们做了一个长揖。
第一眼看到这个家伙,史进就感觉这个家伙不简单,不卑不亢。
史进站出来拱手说道,“不知道阁下高姓大名,为何会招惹官兵?”
那人起身回答说,“回恩公的话,我原本是歙州一石匠,姓王,名寅。歙州砚是天下名砚,深受历代书法家的喜爱,多年挖采已经将近一空,多年都不曾再开采了。新上任的歙州张知州为了为了迎合当今官家,以及达官贵人,调派了三百多的苦力石匠日夜挖掘歙石老坑。结果导致山体崩裂,砸死了六十四个石匠。这张知州不但不停止,反而不顾危险,强令我等继续加紧挖采。看到张知州百般苛待,全无体惜之情。我一时激愤下就将监管的衙役杀了,带着石匠逃了出来。张知州看到我们逃了,就派县尉带了五百多厢兵来围剿扑抓。我们接连逃了几日。如果不是诸位恩公出手相助,我们难逃一死。诸位的大恩大德,王寅没齿难忘!”
史进听到暗想:原来这家伙是王寅,怪不得。
这家伙可是未来方腊的兵部尚书,看来就是因为这次事件后逃脱投靠了方腊的。
王寅颇通文墨,精通谋略,是难得领军作战之才。
在被五百人官兵围剿下,依然能聚拢这么多人,不逃散。还能一路从歙州逃到这里,到也算了不得了。
史进当即就决定一定要将这个家伙招揽下来。
史进忙将王寅的扶起说道,“王兄,你们杀衙役等同于造反。只怕朝廷不会容于你们,你们日后有什么打算?”
“这……”王寅想了下还是照实说道,“不敢相瞒恩公,我等做下不赦之罪。王寅考虑天下之大,敢收容我等的怕只有山东的九纹龙史进,以及江南的方腊。这两处小可正在犹豫,不知投何处去好。”
史进听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王兄不用想了,来我梁山落脚。不是小可夸口,王兄既到我山寨,便不用忧心官兵。”
王寅听到史进这样说,顿时醒悟过来,忙拱手说道:“莫非诸位就是天下扬名的,专替天行道,为民除害的梁山好汉,阁下就是九纹龙史进。”
史进微笑着说道,“正是在下!”
王寅忙顿首说道,“小可眼拙,竟然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史寨主不辞收留我等!”
史进忙扶起王寅,说道:“王兄肯上山,史进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拒绝呢!”
王寅忙说道,“谢,史寨主。只是我们这些苦力石匠当中,有不少人有家眷。当初怕连累到家人,因此将家眷们安置在深山中,我等往外逃,将官兵引走。还请史寨主宽厚几日,让他们将家眷都带出来!”
史进点头说,“虽然抓拿了县尉,但难保张知州不会另派人。史进派弟兄们跟着你们一起去,也好保护他们的安全。”
王寅忙拱手拜谢道,“史寨主高义!”
史进问道,“王兄,之前听到你说山体崩裂,砸死了五六十个石匠。那张知州当没有倍偿那些死者吧!”
王寅冷笑道,“他会有那么好心!如果他肯倍偿死者的话,我们就不会杀衙役逃跑了。”
史进点头说道,“反正已经杀了衙役了,你们也难在歙州容身了。那我们不如干脆再闹大一点,去打了歙州,捉了那张知州,也为那冤死的石匠报个恶气!”
王寅听到忙劝说道,“史兄有心了,只是不妥,那歙州有三千兵马把守,单凭我们这些人马,只会损兵折将。”
史进笑着说,“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说着史进看向了那被绑着的一众官兵。王寅看到想了下说道,“好计!”
七天后,王寅以及一百多个工匠被绳子绑着,被梁山军以及石匠假扮的官兵押着走向了歙州治府歙县。
史进、袁朗、周通三个人假扮成官兵的模样,分成左右站在县尉身后。
史进暗中用牛尖刀抵着县尉的后背,低声说道:“不想死的话,最好别耍花招。不然我一刀要了你的命!”
县尉滴着汗,喊道:“好汉,我一定会配合你们的,不要杀我。求你们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史进低声喊道,“闭嘴,只要你乖乖合作,我保你没事!”
歙县城门大开,城门上的守兵远远看到是宋军的旗号,向下说了一声后,城门把守的官兵顿时放松了警惕,一个个忙着自己的事。
到了城门的时候,城门的一都头忙开口讨好说道,“大人,辛苦了。要不要小的这就去禀告张知州大人!”
县尉感到身后的尖刀又向前一点了,赶紧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