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不少士兵从营帐中走了出来。火头兵、杂役兵也开始他们的辛苦劳作了。
这些火头兵、杂役兵都是军队中底层的人。干的多,拿的少,他们哪里会留心堆放的粮草和昨日有微小变化。
像往常一样,他们将草料豆料扔进食槽喂马。煮熟了一顿饭,然后给士兵分食。
呼延灼、韩滔、彭玘这些高级将领,他们的伙食当然要好过那些普通士兵。
几个亲兵从火头兵手中接过瓦罐熬制的肉粥后,端给了将军享用。
行军作战本来就辛苦,火头兵又不是什么名厨大师,呼延灼他们也不在意这味道怎么样,能下口就行。
三两口就将肉粥喝进肚子,呼延灼用手摸了一下嘴,叫亲兵收拾碗筷。
还有两日就要到梁山了,呼延灼正准备和韩滔、彭玘商量一下军情时。
一个专门负责战马的军都指挥使急忙跑进帅帐,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有将近六七八百匹战马拉稀了!”
“什么!”呼延灼听到,厉声喊道:“还不快去找兽医!”
那军都指挥使说:“已经找兽医查看了,好似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造成的!”
听到战马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拉稀的,呼延灼发火了。
他喊道:“该死的,今天是谁负责喂马的。大战将近,还这样疏忽大意,绕他们不得。都抓起来问斩!”
铁甲连环马是呼延灼的杀手锏,而要用铁甲连环马就必须有战马。
普通的驽马和劣马都不行,它们驮不动连人带甲两百多斤的重甲兵冲锋的。
就算勉强一用,过后那马也会废了。
除了那高俅调配的一千多战马,其他将近两千多匹战马是呼延灼、韩滔、彭玘几乎倾尽家当才凑足的。
这些战马是呼延灼最大的依仗,也是最看重的最宝贵的。
战马拉稀,可不是一件小事。
一个没有处理好,就容易因为脱水死亡。更可怕的是怕染上瘟疫,这样,就不是死伤几十匹马的事,那可是危害全军的。
就算这马治好了,也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调养好,重新发挥作用。
可再过2天就到梁山,这七八百匹战马的生病,这可会影响围剿梁山的战事,甚至有可能影响到最后的战果。
可因为手下疏忽,竟然让它们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拉稀,这让呼延灼如何不动怒。
正当这军指挥使准备出去传达命令的时候,又是一个军指挥使冲了进来。
他也着急的喊道:“将军,不好了,有一两百个士兵都腹泻了!”
“什么?”呼延灼听到有一两百个士兵也拉稀,他顿时感到不妙。
呼延灼正思考着战马、士兵接连出问题,是水质问题,还是发生了瘟疫,或者是……
韩滔、彭玘突然蹦了起来,朝外冲。
呼延灼看到正疑惑这两个兄弟发生了什么事时,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肚子一阵绞疼,还传来了咕隆的声音,紧接着菊花一紧。
呼延灼也吓得赶紧往外跑。
建造军寨的时候,早就规划出五谷轮回的地方。
不过行军嘛,这就是逗留一两天的。当然不会建造的那么高端了。
也就是规划一片区域,然后挖几道坑,完事后,用泥土掩盖一下罢了!
呼延灼急忙冲出营帐找地方时,他发现军营中有三四十个士兵占不到坑位,正在四处挖洞,而且冲出来找地方挖洞的士兵越来越多了。
呼延灼感到事情严重了,不过这个时候,他肚子正翻江倒海,顾不上再思考了,他要先处理自己的事了。
不少士兵吃的多的,现在差点没把肠子都拉出来,有些人甚至都出现脱水的症状了。
很快军营都弥漫这一股难闻的味道。
一直留心观察官兵军营的探子也发现了官兵的异常,他们急忙快马回去禀告了史进。
史进听到哈哈大笑起来,说:“此战若胜,时迁兄当计大功!”
时迁听到大喜,不过嘴里还是喊道:“时迁不敢居功,能有这样的效果,还多得安神医配置的药物!”
史进摆摆手说:“安太医配置出这药物,但没有你去下药,也是完全没用的。现在官兵只怕已经没有战心了,全军出击,务求一战击溃这官兵!”
众多头领说道:“是!”
战鼓声响起,梁山军顿时如同逃脱笼的猛虎,凶猛的朝着官兵杀去。
听到不远处传来鼓声,呼延灼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敌人这是处心积虑地给自己设下了陷阱。
他的人马在不知不觉中就中了招、现在有不少人蹲的两腿发软了。
呼延灼很愤怒,敌人的卑鄙无耻下流人贱的招式。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要带领重骑兵活活踩死那帮混蛋。
但他现在真的没办法起身去组织手下人马去抵挡,去应对。
呼延灼蹲着怒吼着:“快,那些能动的军官快组织人守住军寨,打退敌人!”
呼延灼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根本不指望什么战胜敌人了,能守住军寨,等待人马恢复过来就是胜利了!
可惜他的想法很好,现实却是无情的。
时迁一个人,当然是不可能在所有的粮草都下了药。
这吃了泻药的官兵其实还不到一千人。但问题是这中招的官兵中的大多都是军官。
他们都是有特权的一帮人,吃的好吃的多,同样的也是最遭受的人。
十之六七的军官现在都在蹲大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