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假意站起来喝道:“不得对先生无礼!”
吕方说道:“王爷,我就是看不惯这老头没点本事,还一脸臭架子的样子。还说什么斟酌,要我说心里没点笔墨才是!”
宗泽对吕方羞辱自己没本事,没文化感到非常愤慨。他恼羞成怒地喊道:“对付蛮夷无外乎恩威并施罢了!”
吕方不屑地喊道:“这样的空话我也会说。怎样施恩?怎样施威?你倒是说个一二啊!”
宗泽顿时反驳道:“你懂什么,我初来乍到,既不熟悉辽东蛮夷的情况,也不熟悉王爷治下的兵马情况,如何敢妄加进言!”
吕方冷笑道:“说到底还不就是没有对策!”
宗泽气呼呼地坐下喊道:“夏虫不可以语冰!老夫不和你一般见识!”
史进怕吕方彻底激怒宗泽,这样日后想宗泽效力就更加难了。
史进站起来说道:“辽东包括女真在内的各部落崇尚习武,不服王法。虽然平时以狩猎捕鱼为生,但时常会行强盗之事,严重影响到我治下百姓安危,以及后续开垦辽东荒地的计划。宗兵曹,我现在以定襄王的身份命令你,暂任信州节度使,率领五千步兵,两千骑兵驻守信州,平定这些部落,安抚他们扬弃恶习,接受教化!本王会让刘唐、解珍、解宝,索超四位将军听令于你,准许你可便宜行事,不必禀奏!”
宗泽听到史进以王爷的身份下令,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躬身拱手喊道:“臣尊令!”
按例定襄郡王的领地不过是定襄一地罢了!
但是辽东京是辽国的旧疆土,现在史进攻占了,史进是宋朝的臣子,本来应该是算是大宋的疆土。
但是大宋上下都觉得史进只是一时攻占,等到大辽大军征讨的时候,史进必然守不住的。所以不管是大宋官员也好,道君皇帝赵佶也好,都没有把这当一回事。根本没有想过要如何处理辽东京的疆土。
就算大宋君臣都将辽东京算成大宋的疆土,又有几个大宋官吏敢跑来上任的。
皇帝没有下旨明说如何处理辽东京各州县,在宗泽看来,不管史进是以定襄王的身份,还是破辽将军的身份暂时管辖辽东京,任命各州节度使,也说的过去。
史进扶起宗泽,诚恳地说:“汝霖先生,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本王。但是这事关系百姓,是国事,非私事。还请先生不要以私忘公!”
“放心,我宗泽既然身为王府兵曹,自不会耽误正事!”宗泽不愿意多和史进亲近,他拱手喊道:“臣连日赶路,身心疲倦,先行告退!”
史进忙说道:“先生既然累了,就先去歇息。晚上我再叫人请先生赴宴!”
史进看的出来,宗泽还在适应新的身份,适应怎样和自己相处。
史进心里暗思:上了我这条贼船,你能哪里跑!
就算你依旧忠心大宋,但问题是大宋上下会信任你吗?敢信任你吗?
再说了,你不对付大宋没关系。辽国、女真族,高丽国,扶桑国……我一大堆敌人,不会白白浪费你一身才华的!
想到宗泽原来的时空中,因为遇到了昏君,壮志难酬。最后只能躺在病床上,连呼三声“渡河!渡河!渡河!”后溘然长辞。
这一世在自己的支持下,不知道他会迸发怎样的光芒!
等到宗泽走了后,史进对张叔夜喊道:“嵇仲先生,辽国完颜部落已经叛乱。虽然他们首领完颜阿骨打与我有同盟之约,但不可不防。现在我以定襄王的身份暂且命令你为咸州节度使,领兵五千驻守咸州,一来是防备完颜部落,二来可以支援汝霖先生,让他免除后顾之忧!”
张叔夜当即站起来躬身拱手喊道,“臣尊令!王爷,臣也是连日赶路,先行告退了!”
史进扶起张叔夜,说:“嵇仲先生辛苦了,先行去歇息。晚上再宴请先生!”
“臣告退!”张叔夜说道。
看到张叔夜离开,许贯中有些担忧地说道:“王爷,这信州可是紧要之处,一旦有失的,必然会影响到辽阳府的安危。王爷,微臣知道你看重汝霖先生,但是那汝霖先生之前不过一县令,领兵不过千。将信州交给他,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史进笑着说:“贯中,当初你刚来投靠我的时候,可是一介白身,更是没有半点带兵经验。本王还是照样一力主张你担任南下大军的主将。怎么,今日你却是看轻他人了!”
许贯中忙解释说:“微臣没有看轻汝霖先生,只是现在情况和当初不同。当初就算南下失败了,也不会动摇王爷的根基。现在要是信州有失,必然会影响到我军和辽国的决战。更何况当初微臣统兵南下,也不是立即攻打杭州,也是先骚扰,熟知兵事后,才敢去攻打杭州城。当时微臣每天过的是如履薄冰,生怕辜负王爷厚爱!”
史进巡视了在场的人一遍,看到他们都不相信宗泽的本事。
史进解释说:“就因为我军要和辽国决一胜负,我才会大胆任用宗泽,好解决我军的后顾之忧!”
朱武听到不解地说道:“王爷,何出此言?”
史进说:“完颜部落的首领完颜阿骨打是个枭雄,有统兵之才。现在此人已经起兵反辽,我料定辽军必然不是他的对手。要是他趁着我军和辽军交战的时候,趁机攻城略地。那我军岂不是为他人火中取栗了!”
朱武听到有些哑笑说:“王爷,那完颜部落不过是千来人,就算他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