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休整了不到半天,就重新发起进攻。
不过,这次宋军不同于之前的盲目进攻,顶在前面的宋兵将几块盾牌捆绑在一起,然后拿着长枪挑着,一步步慢慢推进。
后面无数的宋兵排在他们的身后,一步一趋,紧跟着。
每走一步前面的宋兵都是心惊胆战,生怕敌人的子弹能打穿这三面盾牌,要了他们的命。
但是他们却是不敢停下来。
在他们身后可是是手持刀斧的监督队。童贯可是下了死命令,谁敢退后的杀无赦。
看到宋军顶着盾牌前进,石秀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才刚说,敌人顶着盾牌的话,只要我军有火炮配合的话,就是无敌之师了。
现在敌人就是顶着盾牌冲了上来。
花荣看到宋军的这一举动,眉头皱了一下。等到宋军前锋兵踏进了一百步的距离,花荣让火枪试探性地发射了一轮。
砰声响起,烟雾弥漫阵中,子弹啪地一声打在了盾牌上,直接是打穿了两层,却是在镶在了最后一层的盾牌上,没能完全打穿。
宋兵感觉自己双手抓着的长枪剧烈一抖动,差点都抓不稳了。
好在终于还是抗住了,这些顶在前面的宋兵松了一口气。
提出这个计策,心一直悬着的毕胜看到敌人的子弹没办法射穿三层盾牌,自己的策略是成功了。他顿时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
看到敌人的子弹不起作用了,童贯叫嚷道:“毕胜将军立大功了!进攻,一鼓作气冲敌人面前,一定要冲破敌人的防线。”
随着命令的传达,宋军加快了脚步。
看到敌人顶着盾牌冲了上来,杨雄着急地喊道:“将军,敌人靠近了,让末将领兵上前抵挡住这帮宋兵!”
“没必要,撤退吧!”
杨雄拱手喊道:“花将军不用担心,末将手下郎儿都是一帮精兵猛将,就算正面对战也绝对不惧这帮虾兵蟹将。”
花荣摇摇头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觉得你们手下兵马比宋兵差,只是现在我军既然一时奈何不得宋军,你们何不领兵去攻打蓟城,绝宋军归路,岂不是更加有利于我军!”
石秀听到,拱手说:“话虽如此,但宋军只怕不会轻易让我们去攻打蓟州!”
花荣笑着说道:“没关系,你们放心大胆地去攻打蓟州。我会帮你拖着这帮宋军的!”
石秀听到惊吓地喊道:“将军你只有三千火枪手,如何能抵挡住这几万大军。这太冒险了,末将是万万不敢答应的!”
花荣一边传令全军撤退,一边喊道:“你放心,我不会傻到正面去冲击这帮宋军。只是牵扯拖住他们而已。就算有危险了,我也带着手下逃跑的。别忘了我们燕军可是有一双铁脚板。他们宋军万万跑不赢我们的。你们放心大胆地去进攻,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将军……”
看到两个人还要在这里纠缠,花荣直接呵斥道:“这是命令,莫非你们两个人是要抗令不从吗?”
花荣用主将的身份压下来,杨雄、石秀只能拱手说道:“末将定会尽快攻克蓟州,再回兵支援花将军。”
花荣大笑起来,“哈哈哈……怕的就是你们还没有攻克蓟州,本将军已经击溃宋军了!”
听到花荣如此豪气,石秀当即也喊道:“既然如此,末将就和将军打个赌,看看是将军想击溃宋军,还是末将领兵攻克蓟州!”
花荣喊道:“好,赌注是什么?”
“要是末将赢了,还请将军调拨一百支火枪给末将,也让末将先一支火枪队,熟悉一下这火枪的操作和战术。”
花荣想到自己除了手下拿着的三千火枪,后营中还有一千支备用的。再说现在圣上已经叫人全力生产火枪了,日后这火枪并不缺。
花荣当即喊道:“好,就依你之言。不过要是我赢了,我可是要你从金毛犬那边赢回来的那匹追风白马!”
石秀听到,哑笑道:“原来将军也眼馋我那匹千里宝马啊!也罢,就和你赌了!”
花荣拱手说道:“谢了!”
石秀喊道:“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杨大哥,我们走。传令手下,让他们加紧脚步赶路。一定要抢在将军面前,将蓟州拿下!”
杨雄也是拱手喊道:“将军保证,末将告辞了!”
杨雄、石秀两个人领着一万兵马,当即脱离,一路急行军朝着蓟州进发。
远远地,花荣还能听到杨雄的声音。
“我说兄弟,赢了,你可记得拨五十支火枪给兄弟啊。不能独食啊!”
石秀睁着眼睛喊道:“那可是我用千里宝马下注的!”
“我们兄弟之间还需要分什么彼此啊。你的还不是我的。有什么区别啊!”
……
看到敌人分军了,一路兵马急行军朝着蓟州跑去。
毕胜喊道:“大人,不好。他们是要攻打蓟州,断我们的后路!”
童贯听到也着急了,喊道:“快,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前进,胆敢拖延的杀无赦!”
宋军加快脚步奔跑的时候,原本密集的盾牌阵立马变得松散了。
花荣看到,当即喊道:“停止撤退,就地射击!”
火枪手从挎包掏出子弹壳,咬开,放进枪膛里,塞进子弹,扣下扳机。
砰砰声响……
那些冲在最前面,没有盾牌保护的宋兵顿时被放倒,倒在地上流着血死去。
看到燕军又展开了射击,不少宋兵吓得直接是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