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延庆上到城头,对着手下喊道:“先别急着开城门!等我仔细观察,识别他们的底细,在说!”
“将军,你觉得他们是假的,是来诈城的?”副将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小心无大错!”刘延庆一边说着,一边探头往下看。
刘延庆来回观察城下这支兵马的情况,他紧皱着眉头。
是宋军的盔甲没错,按道理也应该是自家的兵马。可刘延庆看着这支兵马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可一时半刻,他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刘延庆朝着城下大声喊道:“你们是那只部队的,主将是谁?”
“将军,我们是陈翥陈将军手下的兵马。敌人太厉害,我们不是敌手,大军被敌人完全击溃了。我们是好不容才逃出来,都跑了两天一夜,这才跑到蓟州。将军请开门让我们进去,小的求你了!”石秀“哭”喊道。
听到城下逃兵的话,刘延庆问道:“怎么只有你们几个人,枢相大人呢?他现在在哪里?”
石秀仰着头,大声喊道:“小的不知,大军被击溃,大家都只顾着逃命。小的也不知道大人现在在哪里,小的已经有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求大人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小卒,开城门放我们进去,喝口热水也好!小的求大人了!”
在石秀的示意下,一时间城下上千士兵纷纷开口恳求开城门。
城门下,石秀等了一会,也不见城门打开。吊桥放下,他正疑惑。
难道自己的伪装被对方识破了,可是我哪里露出了马脚啊!
自己手下传的这些盔甲那可都是正式的宋军步人甲,是自家兵马以前从宋军手中缴获的。绝对不可能出问题啊!
或许对方是在请示守城主将,一时半刻还没来的及通传。我要镇定,绝对不能慌。
正当石秀在努力保持着镇定的时候,城上的刘延庆观察了城下的兵马好一阵了,终于发现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他们都说跑了两天一夜,都说有两天没吃东西了,这帮家伙怎么看起来还是有精气,根本不是自己印象中那种逃跑到,快虚脱的感觉。
而且更让刘延庆感到吃惊的是,宋军军饷克扣的厉害,很多士兵吃不饱,身形都很消瘦。
可城下的这帮,个个都长着很精悍,手臂上的肌肉都涨的鼓鼓的,根本没有宋兵那种身形单薄的样子。
发现了这两处的不妥后,刘延庆大吃一惊,我说怎么心里好是觉得奇怪,这帮人果然是来诈城的。
“哈哈哈哈……”刘延庆大笑起来,大声喊道:“城下的贼兵,就凭你们这点伎俩,还想来欺诈我刘延庆,简直是做梦!”
石秀听到,眼瞳睁大,一脸的不敢置信。他是怎样察觉到的?
石秀没有时间去思考了。因为刘延庆已经喝道:”“弓箭手准备,给我狠狠的射!”
随着刘延庆的命令,两侧的城头上跑来了两三千弓箭手,搭箭拉弓,将箭矢对准了石秀他们。
石秀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了,他急忙喝到:“快撤!”
他顶着盾牌,飞快地往外跑。
其他燕军也一样,赶紧顶着盾牌往飞奔。
城头的弓箭手飞快地飞速地从箭壶中抽出一支又一支地长箭,朝石秀他们射去!
虽然有盾牌保护,但是还是有三十来个燕军士兵被箭矢钉死在渔阳城外的大地上。
看着燕军狼狈逃跑的样子,刘延庆顿时大笑地喊道:“这燕军也不过如此,如何是我大军的对手。这次小搓对方一把。等下守城的士兵都奖一碗酒。好好守城,只要我刘延庆一日在,这渔阳城就不会丢的!”
听到刘延庆奖赏大家一碗酒喝,这些守城的将士顿时喊道:“谢大人!”
刘延庆一路信心满满地激励着自家手下,但是一回到府衙,他坐下后,脸色就阴沉的可怕。
童贯大人可是率领这十五万大军,是这次北伐的主力。要是他真的如同那敌兵说的,大败的话。就算自己这里挫败了敌人有个屁用。
难道还指望自己手下五千兵马能击溃对方几万大军,夺取燕云吗?
大人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他现在又是在哪里?
两日都没有接到消息,刘延庆心慌的很。他大声喝道:“来人!”
门口站着的校尉喊道:“将军,有什么吩咐?”
“快,将探子都派出去,全力打听枢相大人的消息。一有消息,立马回报!”
“诺!”
在刘延庆派出手下探子打清童贯大人的消息时,石秀带着手下兵马跑去和杨雄汇合了。
中军帅帐中,石秀满脸愧疚地朝着杨雄拱手说道:“末将无能,没能完成任务。还请将军责罚!”
杨雄听到,忙将石秀扶起来说:“贤弟不用介怀,胜败本来就是兵家常事。再说你也不算战败,有什么可责罚的!告诉贤弟一个好消息,花将军已经将童贯的大军击溃,现在宋军的败兵正朝着蓟州来了。你我在此立下营寨,定可以抓获不少逃兵,立下不少军功的!”
石秀可不是一个受到挫折就秃废的人,他心性坚韧。
听到花荣大败童贯,宋军败兵朝着这边逃跑的时候,他立马说道:“不,我们应该放这些逃兵过去。然后我们可以尾随,趁机杀进城内,夺取渔阳城!”
杨雄听到,一声犹豫了。要是立下营寨的话,那可是能抓到不少俘虏,立下不小的功劳。最为稳妥的办法!
要是施行石秀的计划,一旦攻克渔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