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两人都处于晕厥状态,洞内安静得只剩下浅浅的呼吸以及绿色苔藓发出的淡淡荧光。
过了一阵子。黑暗中。
“他们晕了?”隐隐地,有声音传来,在这个空洞的没有人的地方,显得尤为的诡异。
又一个声音接过话头回答道:“嗯嗯,是的。他们肯定晕过去了。古拉拉的mí_yào从来没有失灵过。”
“那我们去看看。”
话语间,两个黑色的人影凭空出现在水月两人的身旁,其中一人好奇地戳戳水月的肩膀,结果水月的身体啪地一下就倒了,连着唐尧也一起倒了下去。
“额!?”那人见状连忙慌张地摆手,一脸的委屈,手指头对捏着,挫来挫去,“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自己那么不禁戳,嗯嗯,我只是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嗯嗯,真的只是碰了轻轻的那么一下……”说着,还比划着手指给另一人看。
另一人满脸黑色,若不是洞底的光线实在是弱,绝对可以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乱跳。
“恩恩卡!”他抬手制止他的长篇大论。
“啊?”那人,也就是恩恩卡吃惊地抬头,被吓了一跳,一下就跳得离倒下的两人远远的,“怎么了?嗯嗯,有怪兽吗?在哪儿?在哪儿?突其卡,快点告诉我在哪儿?”边说着他还边紧张地从腰间拿出了一把不只是什么材质的东西,到处挥舞,还差点儿打到突其卡。
突其卡巨大的手掌稳稳地接住了恩恩卡打过来的东西,另一只手啪地顺势打在他的肚子上:“闭嘴!”
恩恩卡腰部一弯,躬成虾米状,面上一片扭曲:“嗯嗯,突其卡你要干嘛?!我可是你哥哥!”
“哥哥?”突其卡语气风凉地开口,“谁信呢?”只要他一开口,别人就不信他是他的兄长了。
“嗯嗯,你!”恩恩卡忽地支起身子,在一片绿色荧光中,他的眼睛也散发出绿色的荧光,像是饿极的狼一般,看着有些凶残。
不过突其卡在他的脑门上一拍,拍散他的怨念,“哼!不痛了就快点帮忙把他们带回去。不然回去晚了阿姆要担心。”
“好吧。”恩恩卡一下就成了一直小小绵羊,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顺从地从腰间绑着的大袋子里掏出一把绳子状的东西撒在水月两人的身上。仔细一看,那东西是一张网。
在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唐尧的额心闪过一道光芒,却被他银色的头发掩盖住了,只是一闪即逝。
恩恩卡面色委屈地把网口收紧,把两人都装在了里面,然后像提着一个袋子一样单手提着就往暗处走去,口中喃喃自语:“讨厌的突其卡,比我晚出来,就是比我小!哼!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哥哥!”说着说着,他的心情就顺畅了。
突其卡不管他的喃喃自语,小心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也跟着走过去。
墙壁上泛起一阵阵波纹,两人就像陷入泥沼一般陷了进去,然后消失不见。
……
一座城,姑且算是一座城吧。城里的各个建筑都布满白色的荧光苔藓,让这儿如同白昼一般,不像外界的惊雁禁地那般黑暗得只有绿荧荧的光芒。
一座座平凡而又朴素的房子整齐的排排地布局着,房子上面勾勒着带着古老气息的图案,告诉人们他们的历史岁月。
房宇间留出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在忙碌着,大声地打着招呼,交换着各自的东西。
在城市的边角处,有一所石头磊起的摇摇欲坠的的屋子,那些个卡得松松的石头看得人心惊胆战的。
这时,有客来访了。
恩恩卡拖着网着水月两人的蛛网袋,站在门口大声地吼道:“古拉拉!我们带东西回来了!”
“没礼貌的家伙!吼什么吼!不知道尊重老人吗?本祭司耳朵又没聋!竟然直呼我的名字。”摇摇欲坠的屋子里走出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他拄着一个拐杖在地上不停地笃。一时间只注意到恩恩卡直呼他的名字,而没有注意话的内容。
“嗯嗯,名字取来不就是叫的吗?”恩恩卡口中小声嘟囔,脸上带着些疑惑以及迷茫。
“恩恩卡!”突其卡重重地撞了他的胳膊一下,让他不要再说话。这不是赤裸裸地作死吗?
恩恩卡迷茫地抬头看着突其卡:“怎么了?嗯嗯。”
“怎么了!”古拉拉突然暴起,拿起拐杖就打了过去,“我让你拽!让你怎么了!让你直接叫本祭司的名字!让你……”
于是一连串的打击,打得恩恩卡一阵发懵,然后是扔了手上的蛛网袋抱头直窜:“啊!突其卡~救命!嗯嗯,救命!”
“……”突其卡冷眼看着,任古拉,他也没有什么想要上去拉架的想法。反正给他长长记性才好。
“突其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弟弟,你竟然不救我!嗯嗯,竟然不救我!”恩恩卡边躲边大声地吼道,他脸上的油彩已经被打掉了一些,露出了黝黑的皮肤,可见祭司古拉拉可没放过他的想法,那是哪儿都打的人吧。
“忘恩负义?!”一旁的突其卡听着感觉莫名其妙的。恩恩卡什么时候对他有恩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恩恩卡一边抱着鼻青脸肿的头到处流窜,一边恨恨地瞥着突其卡:“嗯嗯,那两个人是我帮你带回来的!以往的都是你自己背回来。我好心帮了你,你竟然不帮我!嗯嗯。”
突其卡头上一阵乌鸦飞过,他很想找块石头砸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