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一个老太爷，头发以及胡子雪一般地白，颇有仙风道骨。但是他一开口就破坏了那种感觉。
本来他是闭眼养神的，估计是见水月一直瞪着灵药却不买，有些不满。
“小丫头，你不买，就不要在这里挡我的生意。”他的语气颇为不好，带着些不耐烦。
“嗯？”水月迷茫地抬头，“不能看吗？”
“你不买就不要看。”他的语气更加地不好了。怎么这个小丫头就听不懂人话呢？都说了让她不要挡我的生意了，她还要儊在那儿动都不动。
来参加狐族盛典的人一般都不是一般人。他们要么是隐世的强者，要么是各大势力的代表人物或者他们门派的天之骄子，所以来了这里，是龙是虎都得好生待着，不能惹事。
不过，像水月这种，看起来最多是那些天之骄子。是来这里的最底层的人，所以是得罪不起别的人的。无论别的人说了什么，都不能驳了他们的面子，只能受着。这些规则都被胡琳当做常识讲给水月听过了。
水月听罢老者的话，不卑不亢地道：“这位前辈，我既然在看，自然是要买的了。”
“买？”白胡子老者的声音突然提高，他挥苍蝇似的挥挥手，“我这些东西能买吗？都是拿来换的。你若是需要的话，让你家长辈来换，不要来捣乱了。”
只因他感觉到她的气息，年龄不大。所以他只以为水月谁家的弟子，第一次跟着自家的长辈进来，不懂这里面的规矩。也不认为她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来换的。
却不料水月好奇地开口：“换？怎么个换法？”
水月的确有些好奇，因为摊子上的灵药价值真的是不菲。即使那些五百年的，也大多是难以寻到的药草。
“你这个丫头片子，怎么就不听话呢？都说了让你家长辈来了。”白胡子老者几乎气得跳脚。
“我可以自己做主的。前辈不用担心。”水月开口道。
“好吧，好吧。”白胡子老者认真地看了她一番，确定她没有说谎，这才与她说了规矩：“我这些药材都得要同价值的药材来换。”
同价值的药材？水月暗忖。
不知道阿然要的那个药材是多久的，要怎么换才行。
白胡子老者的实力不低，已经到了破丹期，所以能够感觉到一阵阵地阴风，像是有人窥探着他。当然，不是有人在窥探他，而是阿然在一旁兴奋得不能自已，眼睛冒光地瞪着他要的那味像石头一样的土色药材。让他有了错觉。
看阿然那个热衷样子，若是他能现身，估计他不用别人的吩咐，直接就能抢过来就跑了。
“主人……快点……那是空间的有一片碎片。”阿然催促着水月，渴望地看着那块像石头一样的药材。
水月精神一震，假装问了好几个药材需要怎么换，其中包括了那块像石头的药材。
那个药材的确是一种石头，名为五黄石，在炼丹时可以用作稳定剂的效果。只是比较少见，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你到底要不要换？”白胡子老者已经没有耐心了。他见水月还要继续问，不耐烦地道：“你就直接说你有什么吧，让我看看你能换些什么。”
水月敛眉：“这样不好吧。”
“那你换不换！？”老者突地提高声音。却看到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他不得不憋着气静下来。
本来嘛，他是个火系的修炼者，耐心就及其地有限，现在被这个小女娃一弄，面子都丢光了。
“我，我……”水月作出被惊吓的表情，连忙指着被当做五黄石的空间碎片哆哆嗦嗦地道：“我要这个。”
说着掏出他要求的千年灵芝拿出来递给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白胡子老者的脸色这才好了很多。
不过，这时却是有人凑上了伤口，找虐来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