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
仅是一眼，白颜就望见了庭院之外的小男孩。
此刻的小男孩脸上干干净净的，皮肤白皙柔嫩，唯独那一身锦衣长袍早已经变得破烂不堪。
他或许是看到白颜的目光转来，小脑袋逐渐转向了女子，眼底原先的愤怒尽都消散，粉扑扑的小脸蛋上露出笑容。
“娘亲……”
他的笑，很是灿***那阳光更为炫目，如同一道光芒照耀入心中，温暖而和煦。
帝苍的视线亦是转向了小男孩，凤眸微微眯起，绝艳的脸庞上呈现出一片狐疑。
“晨儿……小晨……白小晨？”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出现这个名字，眼眸亦是从最初的茫然变为了温柔。
那是他面对白小晨时从来没有过的柔和。
白小晨刚将目光收回来转向帝苍，蓦地看到了他眼底暗藏的柔和。
他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帝苍。
“娘亲，父王是不是傻了？他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帝苍看他的眼中，有过严厉，责备，但却从不曾有过温柔。
7
“你是我的儿子？”帝苍俨然忘记了刚才的战争，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受伤的柳尘霜，缓步往白小晨的身边走去。
白小晨懵逼了：“娘，父王真的傻了？他居然连我都不认识了？”
白颜抿唇不语，她的手里拿着一枚丹药，缓步往帝苍的身旁而去。
“丹药我已经炼制好了，你服下他，伤势便可恢复。”
她温柔的声音随风而落，落入男人的心中，让他的心里被猛地激起一层涟漪。
“好。”
他扬唇浅笑，那样的笑容很是惊艳，足矣让天下万众都为之倾倒。
柳尘霜刚站直了身子，便已然发现帝苍的手已经接触到了丹药，她的眼底闪过一道惊慌，急忙快速的往帝苍的身边冲了过去。
“不许服用丹药！”
她因为太过于紧张，声音都带着颤抖，脸色一片苍白。
就算帝苍真的伤势恢复了，她也未必就会输在她的手中，可如此一来，这个男人势必能够打破封印恢复记忆，彼时……她也就更难对付他。
莫心颜没有反应，愣愣的看着白小晨，她的目光再缓缓转向帝苍，一股透心凉的感觉从脚底窜入了她的心脏。
这个男人……真的已经娶妻生子了？
就连儿子，都变得如此大了？
莫心颜的心都颤抖了起来，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脏与此刻疼的难以呼吸，就好像有一只手紧紧的攥着了她的心，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的指甲亦是忍不住攥紧了地面，粉唇边轻轻扬起一抹苦笑。
如若这便是爱一个人的滋味，那她……情愿此生都不要爱上这个男人。
如此，她就不会这般痛苦。
轰！
便在柳尘霜冲向帝苍的一刹那间，原先背对着她的男人忽的转身，他的气势犹如狂风暴雨，眉目间透着傲然与张狂。
旋即，两人的力量在空气中猛地相撞，余波由周身扩散开来，周围那些来不及躲避的人都在这余波下被掀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