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违和感,好像,这两人,原本就该是这样一般。那般突兀的话语,完全违背的今夜的主题,却偏偏,美好的不容亵渎。
若是一般人,若是听到这番言语,即便是不恼羞成怒,也维持不了原本的脸色了。可莫影灏,却不是一般人。
望着那边的两人,莫影灏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淡雅的容颜之上露出丝丝清浅的笑意,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让人读不懂里面的幽光。先前那句话,不过是想看看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牢固罢了!可如今,得到证实,他心底反而不好受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在他们相视而笑的面容之中,如野草一般在心底疯狂肆虐的生长,几乎泯灭了所有的理智。为什么,会笑的那么开心?为什么,即便是将所有猜忌摆到面前,却只会让他们更加亲密?为什么,他永远都得不到那种让人嫉妒艳羡的情感?
所以,就要毁掉的,对吗?
“果然是情比金坚。”无视了那两人的笑颜,莫影灏开口,轻轻吐出一句话“只不过,两位大半夜的在这里出现,不只是为了告诉在下你们的感情有多深这么简单吧?”语气略带几分莫名的含义,言下之意便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情情爱爱,未免太有伤风化了。
轻笑一声,嗓音如同清泉漫过人的心田,白瑾墨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四皇子说得极对,的确有伤风化,但是本王有一事不解。”眸光转了一圈,将所有人的情绪收入眼底,复又缓缓开口道“若是夫妻之间说话有伤风化的话,那么,众人之前觊觎皇位、觊觎他人妻子,又该如何自处呢?”
这时,众人在蓦然想起,方才莫影灏说的是,许墨王妃后位。可现在,他可不是皇帝,甚至连储君都算不上,而水渊皇如今还好好的活着,这不是觊觎皇位,是什么?这若传了出去,便是有意造反!
但是,莫影灏那边的人全部都是他的心腹,这话自然不会传出去。而白瑾墨柳小小这边,寻影是绝对不会多嘴的人,可是,还有一群江湖人士不是吗?
眼眸微闪,不知想到些什么,女子唇角微勾,露出一个诡秘的弧度。她偏偏就怕,这话传不出去。常言道,人言可畏!有时候人云亦云,比起其他的东西,可有用多了。
福伯面色一变,刚想反驳,眼角突然瞥到自家公子的脸色,忿忿不平的低下头,不再动作。心底暗暗叹了一声,福伯,到底是年岁大了!
冰蓝色的衣袍在火光之中映衬着更加清冷,琉璃般的容颜之上淡雅温良,整个人的气息比起空山幽谷里的兰花还要纯净。此时此刻,许是寒露重,男子的面容之上泛着不健康的白皙,伸出手,捂住唇瓣轻咳两声后,抬起眼望了下天色,不由得皱了皱眉。
方才停下马车时,便已是子时过半,耽搁了那么久,现如今已经丑时了。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天就要破晓,如果天亮了,怕是不那么好离开了。轻抿唇瓣,抬眼望向对面,轻缓的道“墨王爷,废话亦不必多说,你既然带着这么多人出现在这里,必然也知道,在下有意离开黎城。只不过,路不是那么好走的,这个在下明白。有什么条件,不妨直说吧!”
“但是,在开口之前,墨王爷可要想清楚了。都说高处不胜寒,若墨王爷有心为难,恕在下无能为力。如果天一亮,巡视的人过来,发现寻天的王爷、水渊的皇子带着人出现在仓溯黎城的郊外,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好办了!”最后一句话,莫影灏说的声音极轻,也是在有意无意的点些什么。
白瑾墨轻笑,这些个道理他当然也明白。若是被人发现了,那么不日这天下便会传尽他白瑾墨有意对黎城不利的消息。如今身处异乡,凡事都要谨慎,避免节外生枝。但是,这并不代表,白瑾墨,就是他可以随意威胁的存在!
漫不经心的勾了勾唇,面如冠玉、眉眼如画的面容之上露出点点蛊惑人心的笑意。看着那淡雅的男子,似笑非笑的开口道“四皇子,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在对方突然一怔的表情中,白瑾墨缓缓启唇道“本王之所以带人出现在这里,那是因为突然发现,不日前曾在武林大会上捣乱的人,同水渊四皇子有关。本王与新任武林盟主有几分交情,所以,特地出手帮他一把。四皇子,意下如何呢?”
此言一出,莫影灏还未说话,身后的祭面色骤然一变,有些愤恨怒火,复又成了一片死灰。手指微微握拳“唰”的一声将腰间的佩剑拔出,就要朝着脖子上抹去。白瑾墨只是冷眼看着,就在刀刃就要触碰到肌肤的时候,一阵巨大的罡风袭来,瞬间打落了他的剑。
“别办蠢事!”前方,莫影灏和谐淡雅的嗓音缓缓响起,衣袍微动。显然,方才就是他出的手。
祭颓废的望着他的背影,道了一声“公子。”前方的人影并没有理会他。
望着白瑾墨似笑非笑的眸子,莫影灏摇了摇头“不愧是寻天墨王,滴水不漏,在下佩服。”轻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右手抚上心口的位置,微微屈身道“只不过,墨王爷,定要鱼死网破吗?”起身,清淡的看着他。
祭和福伯等人先是一愣,随即面上皆露出滔天的恨意,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对面的人怕是现在就被凌迟了。那般骄傲的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公子,何时对旁人低下过头?就连在皇帝面前,都免去了跪礼,可今日,却对着他人屈身。这时何等天大的侮辱?随着祭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