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温酒了然的看着红绳依旧指向的西南方,那人果然还在那里,就是不知道是为了等她,还是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
开着车的轩辕即墨眸色暗沉的盯着缠绕在那软乎乎的手指上的红绳,只觉得碍眼无比。
状似无意的问道:“那根绳子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嗯?”温酒微微一愣,随即木着脸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弯了弯自己的食指,淡淡的道:“绳子与普通绳子无异,只是···嗯,如果我说这绳子上有我从地狱请过来的魂,你信与不信?”
“也就是说,那东西缠在你手上,实际上是有吃豆腐的嫌疑?”轩辕即墨非常不悦的看着那似乎有意识的红绳。
没想到男人会直接这么说的温酒愣了片刻,摇头失笑:“这里的人不是都不信鬼神之说么?怎么你一个蛮夷居然如此简单便信了···还有吃豆腐是什么意思?”
“蛮夷?”轩辕即墨眼神一暗,也没做解释的将右手摊开在温酒眼前,试探着笑着道:“那不知道我这个在唯物主义思想下长大的五好青年能不能感受一下温小姐口中的鬼神呢?”
“这个?”
“嗯!”轩辕即墨趁着红灯扭头带着笑的看向小孩干净的眼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开玩笑,他轩辕即墨的小家伙是别的东西能沾染的吗?那红绳当真比麦臻那嘴里吐出来的话还要令人不爽。
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小孩下意识的轻抚红绳的动作,那样的动作让小孩有一股莫名的沉寂,那样的沉寂就好像万物在小孩眼中皆是虚无,连他也是···
定定的看着男人半晌,那片蓝色的眸子带着的情绪总是会让自己莫名其妙的舒服,会让人全身都暖洋洋的,温酒倏地眉眼弯弯,纤细的小手握过男人伸在自己面前的手腕,拉近自己道:“有何不可?”
随即将自己的右手附在上面,缠着红绳的食指微微曲着在男人比自己长一关节的食指上点了点,有意识的红绳便不情不愿的从温酒手上褪下,慢悠悠的缠上男人的指头。
放开男人手掌,车子慢慢启动,温酒便拉直了嘴角,冷静的朝轩辕即墨叮嘱道:“只此一次,你是生人,不可多沾染污秽之物。”
“呵!”轩辕即墨轻笑反驳道:“小家伙也要少沾染这些东西才是。”说完眼神微眯,暗道:尤其是家里的那只小鬼,真是碍眼,真是糟糕透了···
还不等温酒皱着眉将反驳的话语说出,车子便快速的转了个弯,平稳的停在了齐家住宅前,趁小家伙不注意,宠溺的揉了下温酒的脑袋道:“到了,小酒。”
‘金锁台?’一想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温酒眼里闪过一丝红雾,微微勾唇,连轩辕即墨近来有些越拒的冒犯也不计较了,她现在比较计较这个东西···
突然轩辕即墨手上的红绳猛地绷直,直直的指向齐家别墅右侧方向,冷厉的蓝眸倏地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只一眼,轩辕即墨便收回了视线,趁着小家伙还未注意时将红绳抚平,他想这华夏怕是要变天了。
轩辕即墨的动作太快,快到温酒即便发现了有些不对,也没有心思去追究,只是想到待会儿解阵需要借这人的紫气与煞气,便忍不住红了脸,压着眼里的兴奋,期翼的看向轩辕即墨问道:“即墨,我···我待会儿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可以吗?”
“当然!”瞧着小孩一脸期许的看向自己,轩辕即墨怎么会让他的小家伙失望?
“我欠你个人情,即墨。”见男人没有丝毫迟疑的便应允了自己,那双看着自己永远都似乎带着笑的桃花眼眼底满是认真,温酒知道他是真愿意的,可就是因为知道,心里才有些复杂。
就像一直平静的死水,突然滴入了一滴清澈的雨露,让人浑身舒爽通透,却也不复往日的平静。
不舍让小孩的纠结的轩辕即墨,轻笑着玩笑道:“不要人情,要一个条件,如果你的事情完成了,我再将条件告诉你?嗯?”
“好!”温酒也不问是什么条件,直接朝别墅边走边道:“这阵已经启动了一段时间,本来前一日就该有冤魂为祭,但似乎都没有如愿。”温酒说着便皱了皱眉,该死的,她好像忘记了,这些大家族都是有仆人的,那些人必定也是这阵的祭品!
若王恪不在,那···那些人希望聪明点!
说着轩辕即墨便隐隐闻到了从门缝里传出来的血腥味,面色一寒,立马挡在了温酒身前,率先一步迈上楼梯按上门铃。
殊不知这门铃对于别墅中的人来说就像是催命符一样,温酒也知道,里面的人断然不会敢打开这个房门,或者说里面的人怕是连声音都不敢发出。
走上前碰了碰轩辕即墨的手背道:“我来开。”
说着便握过轩辕即墨的手掌,引过红绳,蹲下身子将红绳放在地上道:“进去,把门打开!”
放在地上的红绳显然也是能感受到这个阵法,它怕它进去了就成为这阵法的祭品了,因此脱离了温酒的手掌便在地上盘成了一团,朝着温酒摇了摇绳摆。
温酒猫眼一眯,猛地捏住绳摆优雅一笑道:“是进去替我开门,还是现在就消散在这天地间!”
看着一人一绳‘对话’的轩辕即墨,现在无比确信,他真的找了个神秘的小夫人,即便鼻尖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轩辕即墨也忍不住的扶额,挑眉看向屈服于自家小家伙那啥威下的红绳,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