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的这声怒吼让原本喧闹的屋中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在争吵不休的人们纷纷停下了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了王大人。
“唉!”王大人低下了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扫视了四周一圈,看遍了每个人脸上的神色,最后闭上了眼睛,沉着声音:“老夫知道了,这里的事就交给几位大人了,老夫暂且不管就是!”
最终,王大人还是选择了妥协,这也在苏大人的意料之中,对此,李大人和张大人只能无奈的对望了一眼,这两个人出于他们自己的身份,不便对这件事发表太多的看法,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正是他们此时的犹豫不决,造成了将来的一败涂地,那时候他们仍没有意识到这个可能的结局……
同时,在另一处地方,有人也跟王大人一样,在知晓了某件事情之后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唉!”
年轻人微闭着眼睛,面对着的男子低着头,一个时辰前,他们派去徐府外监视的人回来报告,说徐映雪在昨夜就已经回到了徐府,而且毫发无损。得知此事的男子当场就呆滞在原地,而年轻人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
这个消息对他们来说太过离奇也太过出乎意料了,他们有一段时间甚至是神情恍惚着,虽然在外面安排了眼睛,可他们却觉得好像完全没有起到作用,自徐映雪神秘消失之后再到她再度出现,他们根本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带走了徐映雪?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们的人被发现了?那为什么又让徐映雪回来?是被谁解救的?年轻人的脑袋一直被这样几个问题给困扰着,他想得快要发疯了,可无奈手里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这些问题无法一一得到解答。
“小王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男子开口了,他问道:“小王爷,会不会是他们故布疑阵,想要借此打乱我们的部署呢?”
年轻人想了想,又摇摇头:“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只能说明我们的行动已经被他们看穿了,我们派去的人是否已经暴露了?甚至于我们的身份已经被他们洞悉了?这些我们都清楚么?能从他们的行动中看出来么?”
想着年轻人问出的几个问题,男子也摇了摇头,又有些迟疑的道:“会不会他们不知道那是我们派过去的人,还以为是苏大人他们,他们以为要绑架徐映雪其实是苏大人!”
年轻人眼神动了动,托着下巴道:“我本来以为昨天绑架徐映雪的会是苏大人,可是现在结果却是这样的,我越想越觉得可能事情并非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你去一趟段天德那边,让他有空给我过来一趟!看来现在我们需要时时刻刻掌握他们那里的动向了!”
“是!”男子一点头,转身便要朝外面走去,还没走出几步,门便从外面打开了,屋中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外,他恭敬的对年轻人道:“小王爷,王爷已经回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听到这个消息,男子转头看向了年轻人,只见年轻人微微垂下眼皮,很快又抬起头:“父王在哪里……”
一张棋盘,中间孤零零的落着一颗黑色棋子,棋盘旁放置着一盏香炉,袅袅青烟从中缓缓升起,面对棋盘坐在榻上的中年男子手中拿着一个茶杯,不时的喝上一口。
这时候,“笃笃笃”连续的敲门声响起,中年男子的眼神才微微一动,他知道是谁,朝门外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年轻人推门而入,又从背后关上了门,走到了中年男子身边,抬手向他行礼:“父王,不知父王召孩儿前来所为何事?”
与年轻人表现出来的谨慎不同,中年男子的表情和语气都十分随意,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没有离开棋盘:“我出门去参加一个老友的葬礼,听说,他弥留之际儿子还没有赶回来,父子俩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这让我很有感触,所以一回来我就想看看我儿子,怎么?我这个当爹的想见你这做儿子的还需要别的理由么?”
年轻人眼神一动,连忙道:“父王说笑了,孩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最近孩儿碰到了几件烦心的事,还请父王见谅!”
“行了!”中年男子一挥手,又道:“你说的烦心的事是指你一直在处理却总也处理不好的事,还是你瞒着我擅自行动,结果搞砸了的事?”虽然话中隐含着兴师问罪的意思,男子却用一种极其平常的语气说出来。
可年轻人却知道,男子这是在生气,他立刻神色一变跪下了身,道:“父王,父王请息怒!孩儿并非有意欺瞒,只是孩儿觉得这是一次让他们互相争斗的好机会,这才擅自做主!还请父王息怒!”
“哼!”中年男子瞟了年轻人一眼,冷冷的道:“好机会?先是被人捷足先登,接着判断失误,现在又是全瞎全盲,这就是你说的好机会?你可当真是会抓住‘机会’啊!”
谁都能听出男子话中的讽刺之意,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年轻人一人所为,他无可辩白,只能硬着头皮道:“是,父王教训的是!是孩儿失策了,事与愿违,还请父王再给孩儿一次机会!”
“机会?”中年男子把茶杯往桌上砰的一放,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又眯起眼睛沉声问道:“我给你的机会难道还不够多么?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小看他们,不要小看他们!可你呢?却瞒着我私自行动,一击不成便陷入了僵局,如果事情真的朝最坏的方向发展,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