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待了一会儿之后,奇异的一幕便生了!
原本平平静静的放置于星辰图上的七枚铜钱竟然毫无征兆的剧烈且急的颤动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在狠狠的拍着这张桌子,更像是地面在颤动,但实际上这两种可能都没有生,地面没有动也没有人在拍桌子。
没有原因,那这几枚铜钱怎么会动呢?霍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岳紫宸的占卜正在起作用,他转头看去,只见刚才还眉间平淡的岳紫宸,此刻却眉头开始皱紧,像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事一样。
霍云身不在其中,自然是无法体会那种感觉的,但看到这副景象,他现在是对岳紫宸的占卜深信不疑了,接下来就看占卜出的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
很快的,岳紫宸的眼睛便睁了开来,几乎是同时颤动的铜钱也停了下来,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岳紫宸睁开眼睛后的第二眼便是看向桌边的霍云,霍云赶忙问道:“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
岳紫宸先是垂下眼想了想,然后又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是一个酒庄……”
“砰”,一声巨响,红木做的黑漆大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踢开,惊吓到了在场众人,然后在满场人惊疑的目光中,伴随着一阵众多且急促的脚步声,一队人马突然闯了进来!
柜台边的中年男子脸色立变,当即向旁边一人使个眼色,然后自己抬脚迎上去,那人会意之后偷偷的拔腿往后面走过去。
这队闯进来的人马动作和反应都很迅,即便不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和挎着的战刀,也能知道他们一定训练有素,更何况他们的一身装扮对大夏百姓来说实在太过熟悉了,就算是真有不知道的人看到他们的动作都会以为这是一队士兵,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的确在士兵的范畴,但他们有一个正式的名称,一个足以让所有人震撼和心生畏惧的名字——锦衣卫!
现在的大夏哪有人不知道锦衣卫的名字,若是放在三年以前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凡是目睹过那些事的人,肯定对这三个字记忆犹新,那时候留在脑中的记忆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挥去的,三年前,洛京乃至整个大夏的所有百姓都同时目睹了一件事,那就是屠杀!
上至白苍苍的老翁老妪,下至年轻力强的青年男女,再至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孩,一夜之间,无数个家庭惨遭覆灭,十几万人被杀害,这些人死去时的眼神、哀嚎,俱深深的镌刻在目睹这些事的百姓们心中,而更让他们感到畏惧、无法忘怀的是,在那些死去的人身旁,站立着的手持沾血长刀,身披染血袍服之人的身影!
飞鱼服、绣春刀,已经成为了人们恐惧的代表,只要看到这两样标志性的东西,无人不从内心感受到深深的恐惧猛然袭上心头,甚至让人感到无法喘息!
这队锦衣卫带头是一个百户,当他抬腿踏进屋中的时候,屋中所有的人都已经被其他锦衣卫控制住了,当然除了那柜台边的中年男子现在走到了门口,以及那个早就拔腿离开的人,连锦衣卫都没有现他,可见那人的动作之快。
那锦衣卫百户刚踏进屋中,那中年男子便主动迎了上来,他笑呵呵说道:“这、这位官爷,敢问各位大驾光临敝庄所为何事啊?”
“所为何事?”锦衣卫百户皱了皱眉,后退几步来到了门口,将目光投向屋外那用竹竿高高挂起的旗子,旗子上用黑墨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百安酒庄”,他抬手指着那旗子,说道:“你说我来你们这里做什么?”
“哦!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中年男子似乎是被这伙锦衣卫的突然到来给搞得有些头昏脑涨,不禁诚惶诚恐的道:“不好意思啊,这位官爷,刚、刚才小人有些措手不及,还请官爷见谅啊!”他一边放低姿态的拱着手,一边小心翼翼的陪着笑。
“不过,这位官爷,”中年男子又忽的严肃了起来,但依旧带着些不好意思说道:“我们酒庄这几天正好歇业,因为存货刚好都卖光了,官爷你也知道现在洛京城里有多少外邦人,我们的酒啊那是供不应求,所以,若是官爷是来买酒的话,那实在不好意思,还是请官爷到别处去买吧!”说着,他又躬着背,抬手向外面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有存货,”锦衣卫百户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继续慢悠悠的道:“那难道你们没有进货的渠道么?不会吧,你们这里既然是一个酒庄,那只要通知一声,现在路上畅通无比,新货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送达,怎么会没有呢?”
“哎呀!这位官爷,您这就有所不知了!”中年男子好声好气的给锦衣卫百户解释道:“其实是这样的,小人并不是这里的掌柜,我们掌柜的家里出了点事回家去了,他家不在洛京,他说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要不就歇业几天等他回来之后再办。官爷,你看我们都是拿老板工资,既然他都让我们歇业了,那我们也不好违逆他的意思是不是?所以啊,您看……”
“嗯!”锦衣卫百户微笑着抬起了手,就在那中年男子以为他要收队的时候,却又见他神色猛然一变,高声道:“给我搜!”他话音刚落,四周的锦衣卫们便应声而动。
“哎!这位官爷,”中年男子顿时大惊失色,急忙拦着锦衣卫百户,说道:“这位官爷,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您别让我们难做呀!要是砸坏了什么东西,我们可赔不起呀!官爷官爷,快别让他们动手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