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三式·浑成。”
前尘憾事,不曾稍减同修之谊。临危受命,更须众志成城。原无乡不求速胜,银骠剑盾切换应变由心,浑然天成连挡杀身雀羽,一派潇洒自如。而在另外一旁,鸠神练独斗央千澈,初时的上风已随时序推移,产生微妙的变化。
“奇怪,交手之时,她虽突然功力暴涨一截,为何会给我一种威胁渐弱之感……”
握剑之手颤而不松,足下连退十余步,道魁却是退而不败,暗觉天谕功体有异。纵使不知战况因何生变,但待破天一举建功,曙光重回即能稳操胜券。念动顷刻,央千澈利落挥动法界锐光,不改沉稳阻击天罚神击,竟在须臾之间转攻为守。
“地擘!”
“嗯……你们休想等到倦收天!”
眼看计划即将功成,麾下三印、绝望之刀等人却与道真精锐缠斗不休。睿思瞬悟对方用意,衣雪皂龙又怎肯放任道真得逞?
清亮高喝脱口刹那,鸠神练与弁袭君骤然舍去对手,近身十指相向轻扣吻合,旋即左右双手各赞奇能,天地主印接合催生浩瀚玄力,顿时打破胶着局面。
“天罚第五章·孽相七宗!”
“黑染扶桑。”
昏昏暗暗的云层,交织凶雷炽电。圣洁的景象之下,是最残酷的私心歹毒。鸠神练孤注一掷,掌上天罚神典浩芒横扫,立将央千澈与原无乡震退。先机已占,黑罪孔雀举臂气灌六赋印戒,高招合以诡术,迷离黑雾错闪,竟是拼以元功持续消耗,幻化真身假影暂阻原无乡二人,顽守固若金汤。
空门乍开,鸠神练立将目标放在昏迷不醒的信众身上,神典剧烈律动同时,平地刮起无穷飓风,欲将十余万信徒尽数转移进入黑海中央。关键之刻,四智武童一跃腾空连推太极云手,强将危机暂化无形。空荡荡的孔明车横空撞出,倏掀万丈波澜,逆势挡下狂风。
“唉,常言最毒妇人心。大姐姐你尚未婚配,就这般草菅人命,当心不得善终啊。”
“黄口小儿,你们的底牌,尽了吗?!”
半路杀出程咬金。耳闻稚童诘问,鸠神练心知痼疾即将复发,阴沉暗怒却犹镇定自若。而在寒声彻传四野当下,方圆乍然响起阵阵狗吠。下一刹那,朔风再起,白雾之中倏现如玉清影,手执双刀凛然踏上。
“百代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
“好狗弟,我们来迟了么?”
“不迟不迟,救人为先。”
“……古陵听说,妖界与冰楼起了冲突?”
“大宗师?!”
骨刀掠千光,江山开艳杀。照眼之刻,天谕乍觉命数冥冥相克,再不迟疑玄影刀出,一道雪亮快芒,凌厉斩向绮罗生。与此同时,甫闻四智武童庆幸请求,老狗正待以时间刀法轰破大地,转移在场昏迷信众。冷不防一口昆吾赫赫显威,惊尘一式瞬夺去路。大宗师绝剑挡关,背身横剑阻绝刀。
然而,变局之后仍是变局。僵持未解当口,骤见对峰壁内,再响不世王风。三丈银火璀璨炫目,跨越空间壁障,伴随一席亮白如箭劲射扑面,飞掠迅至原无乡近前。紧随其后,魁梧霸影撑翼悬天,鬼面凶刀悍然劈落,登破道真门下剑阵。
“千秋业,万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尘;疆场沙,争高下,百年气概,胜者吾名。”
连天烽火无休止,玄嚣太子豪情一吼,骁勇短枪直捣黄龙。惊险瞬间,原无乡匆接黑罪孔雀锐剑一击,急催银骠化变圆盾叠在心口,却因回气不足难敌银枪力沉,难以化消暴武之功虎口剧痛,当场口呕丹红。
危机急转直下,生门霎变死途。挫败银骠当家,玄嚣太子更如虎入羊群,枪下已无一合之敌。翼天大魔无人遏制,鬼面大刀连环挥舞,信手即将千百愚民拍飞入不远处的空间通道。血祭开始,异变陡生。只见黑色漩涡愈发汹涌,随着狂潮巨浪产生强绝吸力,欲将难支道者尽数吞纳。
“圣航者天谕,本太子应约而来。”
“玄歌浪蹈,幻中道真,太游方外睨红尘。”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强硬深邃仙音震耳,沛莫能御一掌由天拍落,当场即将邪行鬼气清荡一空。鷇音子轻展奇能,千涛万浪难动挺拔之姿。白梅傲骨岿立不移,凛然吐声!
“你来,也改变不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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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峰壁外,战入极端。天顶乍现一丝明亮同时,三股不世之能,亦分别从三处地脉,迸发惊天动地之势。圣火开道,云雷怒腾,金剑矗天。连续三种异象显现,久候在云鼓雷峰山脚的辟界战神,终于巨魔神拱卫之下,迈出波旬临世前的最后一步。
“禅道****界,弘法四释台。灵佛心归位,波旬杀如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闷雷如鼓擂胸,愈衬紧张凝重之氛。炽热灼热的暗色光辉,环绕杀意贲张的魔剑波旬。脚下勾陈山径,竟在辟界战神挪移向上之际,寸寸碾作齑粉,沿途摧枯拉朽摧毁扫禅山门、庄严殿、****殿,直至殊印塔前方才受遏。
“三身果报自凡根,六界因缘无了痕。善逝从来非本相,枯荣生灭尽空门。”
熟悉诗号回响不绝,辟界战神脚步一顿,定睛望穿高塔,视线落在来人身上。庄严法相肃杀隐隐,心知来自不善,帝如来如岳耸峙,平静回望,各以气机牵引。座下金刚罗汉严阵以待,在一触即发的险况下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