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战事初启,王平帐下张文李剑两位主将,就各自率领本部兵马,合计五百万大军偷袭九曲关。本来这九曲关易守难攻,粮丰兵足,若在战时可抵挡自身五倍以上兵力。
奈何张文李剑是偷袭,九曲关守将根本就没有丝毫防备,而且坐镇的高手大能早已逃之夭夭,无奈之下只好投降了事。
寻常战事,自然不会如此。但这是炼域,是拥有神通法宝的世界,坐镇九曲关的大能们一走,张文李剑根本就不用一兵一卒,只派出千余名涅槃境界强者就能够强行打开关隘,所以守将是不得不投降。
九曲关守兵数十万,物资无数,就这么全部进入了南疆大军的手中。并且大军进驻之后,不断又重新修正了关隘,还布下了诸多阵法,内部更有太始境界强者坐镇。
论斗法,南疆军有数千涅槃境界强者,一名太始境界强者。论兵力,五百万大军严阵以待,尽是精兵悍将,匹夫狂徒。论地利,九曲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居高临下,易守难攻,端的是个铁闸一般的存在。
王平之所以要赶快回去,是因为大商讨逆将军何昌的两千万大军已经在九曲关下和南疆军,接连对峙了数天,虽然兵锋未交,但始终如鲠在喉,牵动着南疆大军首脑们的一根根神经。
此时,正是继续一个能够镇得住场面的人,也就正是需要王平出现的时候了。
王平并没有去九曲关,而是回到了南疆盘城,那里南将军的头头脑脑们都在。并不出人意料的是,梦兰居然和王平寸步不离,也不解释,始终跟着王平。
南疆,盘城镇南将军府。
“七天前,何昌部忽然加快速度,在三天前赶到来九曲关下。这三天来,何昌部兵盘齐整,营帐内日夜皆有操练之声不绝于耳,只是尚未兵发一兵一卒攻打九曲关。”
秋舞月笑盈盈的看向王平,娇声道:“主上可知道,为什么何昌急匆匆赶来,却又不急着动手?”
王平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我可不是我大姐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的。我可是刚回来,两眼一抹黑呢。”
秋舞月掩嘴笑道:“这些天不见,主上贫嘴功夫见长呢。那何昌之所以几天走完几个月的路,不过是因为大商皇帝心中急切。如今大商兵分三路,每路各设一讨逆元帅,现在两路元帅都已到了目的地,唯独何昌还在路上,他当然是怕大商皇帝发怒,这才拼了命的赶来。”
王平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就知道何昌为何等了几天都不动手了。他兵临关下这一部,怕是先锋部队吧,主力在后,自然不会贸然攻击,我说的对吧。”
秋舞月摇了摇头,说道:“只对了一半。对的部分就是你说对了,来的只是先锋部队,不过几百万而已,主力还在其后。错的就是他们并不是等候主力来打,而是不敢打。”
王平一愣,说道:“不敢打?不会吧,这何昌不过是仗着自己妹妹受到皇帝宠爱,才有机会率领千万大军出征。这一仗要是打好了,他可是飞黄腾达。如果没有打好,那位皇帝陛下怕是不会轻饶了他吧,再说了他在大商朝中有没有什么大家族支持,败了可就···”
说道这里,王平忽然闭上了嘴,因为他忽然明白了何昌为什么不打!
因为他怕。原本他是谁,当什么官,别说王平不知道,就算是大商重臣权贵们都不清楚,这一次他好不容易领兵出征,若是打败了,那就是死罪!
换做是别人,背后有大家族撑腰,他能靠谁,靠自己那个受宠的妹妹吗?行不通的,因为战事一败,总要有个替罪羊,难道非要别人指着皇帝的鼻子说,你瞎了眼,选人用不会!
所以替罪羊只能是何昌自己!
下场只有一个——死!
想通这层关系,王平就笑了,道:“那这样说,何昌便不会轻举妄动了?”
秋舞月理所当然的点头道:“当然,别看何昌一朝得道,鸡犬升天,实际上他现在是坐在火炉子上烤着呢,只要一步错,那就是步步错,下场会很惨。”
顿了顿,她又道:“但是,你姐夫和我说过,何昌部里面有高人。其一,何昌能够想通自己的处境,并且至今如履薄冰,没有犯丝毫错误。其二,何昌先锋部队确实是精锐,操练,士气皆是一流。其三,何昌现在是以静制动,在我们没有破绽时不动如山,一旦抓住了我们的弱点或者时缺口,定会一击命中。”
“高人?”王平皱了皱眉,说道:“南疆局势如此对峙,利在我。毕竟南疆亿万百姓作为后盾,无论是后勤还是军心,优势都在我这边。俗话说,兵贵神速,不贵久。只要他们耽搁几年,胜算只会越来越低。
秋舞月却是没有接过话茬,而是说道:“你刚回来,今天就先歇着,明天军师一干人等就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你们再合计合计。”
王平点了点头,说道:“通天峰那边你也听说了,这里战事如果像是这般,那我就放心了。我放心不下的还是那边啊,战神山势大,齐天峰一旦被破,一场厮杀之下,修剑者联盟必然损失惨重。”
秋舞月也肃然,叹道:“修士界也不安宁呢。黑暗联盟我也知道,本来我还有参与的份儿,可是现在,却是没了。这样也好,那趟浑水,不沾染也罢。”
王平却是来了精神,问道:“对啊,我怎么忘记了,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