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听着好笑,臭屁孩子好大的官威;
尤其身边那位负责训斥人的手下,舔得那叫一个得劲。
但想笑又笑不出来,其实也挺没意思的。
俩新生被忽然这样训了一顿,一下子有点懵,习惯性地点头称是,然后报班级领水。
水站的几个学生会学生还在等着芳芳去上头提水下来,
但芳芳自顾自地走回了医疗站,不鸟他们了,在周泽身边坐下来时,芳芳嘀咕道:
“什么玩意儿。”
周泽没做声,
也懒得做声,
他是上过大学的,不过他那会儿有点特殊,上辈子过得太“苦大仇深”,跟书店书架上放着的玄幻主角一样。
进大学后,周泽学生会和社团一个都没报,而是忙着找兼职赚钱,那会儿死要面子,贫困生补助他没去申请,按理说他的资格是绝对够的,不用比惨哭穷,直接说自己是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就没问题了。
不过就是没申请。
后来班上领贫困生补助的是班长、副班长和团支书几个。
这些个学生会的,也就欺负欺负刚进来的新生,在学弟学妹们面前摆一摆官瘾,看他们敢去对大三大四的老油条们这样摆谱么?
估计就人字拖直接抽脸上了。
周老板不是那种看人不爽就上去怼的人,
虽然他昨晚才因为看海神长得丑去怼了他,
但刚怼完海神再去怼他们的话,
这到底是抬举了这几只沐猴而冠的臭虫,
还是玷污了海神?
不过,
让周泽有些感兴趣的则是水站里的那个负责登记的女学生。
感兴趣的点不是她长得多漂亮,
当然了,
长得确实挺漂亮的。
周泽看见了,在她的背后,像是有一道影子在若有若离地跟着。
这是被脏东西祟上了么?
“我三四节有课,我先走了。”
这个女生似乎对身边几个同学的摆谱看不惯,放下面前的东西直接拿起手机和包就准备走了。
周泽也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递给了芳芳,道:
“我回去啦。”
回去是要回去,但周泽是跟着那个女孩儿后面走的。
本着贼不走空……
哦不,
是本着乐于助人的时代精神,
周泽觉得既然看见了,就顺手处理一下好了。
是坏东西,别有所图,就干干脆脆地收走;
如果是女孩儿逝去的亲人亡魂跟着她,
那,
也得收走。
周老板可没那个闲工夫去慢慢听他们家长里短的煽情故事,他只知道自己之前那阵子在外头漂泊了太久,业绩很久没涨了。
周泽一直在等女孩儿走到人少的地方去再下手,他担心把女孩儿身上的那东西抓走时,女孩儿会起反应。
比如尖叫一下,
或者直接晕厥过去,
被人看到了就太麻烦。
只是,
天不遂人愿,
女孩儿是真的去上课的,
她走到了教学区,进入了一楼的一个阶梯教室。
“啧…………”
周泽站在门口,
有些犹豫,
大学课堂一般是两节课一起,也就是说自己要等两个钟头才能再找到机会从那个女孩儿身上取得业绩。
两个钟头,
够自己喝两杯咖啡,看两份报纸,睡个回笼觉了。
业绩,
咖啡,
业绩,
沙发,
周老板有点犹豫。
这会儿快上课了,学生都进去得差不多了,老师都已经走到讲台上了。
周泽摇摇头,
算了,
明儿再来吧,顺手收了就是,看样子也不至于忽然一天之间就被害死的样子,这一点,周泽还是能看出来的。
“喂,是你吧,我说你手机怎么关机啊,害得我特意跑来一趟,还以为你放我鸽子呢!”
一个穿着耐克运动装的男学生从后面拍了一下周泽的肩膀。
周泽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认识你?
“行了行了,你进去吧,我这儿还有事儿,我女朋友还在外头等着我呢。”
说着,
这男学生还抽出一张一百块,
塞到了周泽手里,同时还递给了周泽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名字:苟深青。
啥?
周泽一头雾水。
“如果老师做随堂小测验,哥们儿你帮我先做一下啊,到时候微信给你再发红包,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了啊。”
说着,
这位同学就向外跑去。
愣了好一会儿,周泽才明白过来,这是花钱找代课的啊。
逃课,请同学帮忙签到或者点到,基本上过大学的人都清楚,甚至大部分都经历和实践过。
周泽记得自己上大学那会儿,《马克思主义哲学》课,大班教室,本来该有一百二十个人,结果就来了三十个人的样子。
老教授戴着厚重的老花镜拿着点名册点名,
点到名字喊声“到”,
点完名后,
是五个人“逃课”。
不过现在更先进了,以前那会儿了不得让室友帮自己点到,现在都成代课产业链了。
不对,
周泽摸了摸下巴,
而后恍然,
徐乐这身子年轻,
而且长得秀气,
被当作在校大学生其实也很正常,
毕竟长得很着急的人真不少。
手里捏着一百块,
周泽舔了舔自己嘴唇,
最后还是在老师宣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