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北却并没有睡着。
等莫大睡的香了,秦北悄悄地起身,走出了房间。
夜空如洗,银月高悬。
鸟鸣啾啾,林风拂面而过,端的是一处绝好的去处。
就像曾经秦北生活过的那座大山一样。
下山这么久,秦北有些想家了。
想那个仍旧住在山上的师傅,不知道他老人家独自在山上,会不会寂寞呢?
然而之前面对师傅的时候,总觉得这个老头子是这么的不近人情,每次学习点什么东西,哪怕是有一点不如意的地方,都会被大声呵斥。甚至是挨鞭子……
秦北甚至发誓,如果有一天,自己能从山上下来的话,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去面对那个老家伙了!
然而这才下山两个来月的功夫,秦北竟然有些想念那个老头子了。
还有老头子一直在照顾的那个冰封起来的美女!
秦北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师傅也从没有说起过。
偶然的机会秦北问起过师傅,我是从哪里来的?我的父母究竟是谁?
然而老头子的回答,却是:你是老子捡来的!
直到某一天,老头子告诉秦北,你不是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吗?
那就快点把七情针法学好,融会贯通,至少也要修行到第四重的境界,才能有足够的把握,救治那个被冰封起来的美女!
而秦北的父母的消息,这个冰封起来的美女,知道的很是详细!
秦北于是这才按照师傅的安排,走出了大山,来到了京华市,进行那师傅说过的“红尘炼情”!
忽然间,一声惨叫,远远的传来。声音低沉无比,如果不是秦北耳朵好使,恐怕会误以为那是山风的呼啸声。
秦北下意识的顺着惨叫传来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远远的,在众多房子之外,孤零零的坐落着一间独门独院,相对狭小的房间。
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声,从房间里响起!
秦北特意观察了一番,发现身边并没有蛊苗族人跟踪监视,便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房间大门挂着一个硕大的铁锁,只有一扇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米半高的地方,才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子,秦北顺着墙角攀援而上,才发现这窗子也不是通透的,上面镶嵌着一块普普通通的玻璃。
透过那块玻璃,秦北往里面一看,登时被自己看到的场景,惊呆住了!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蛊苗一族的小黑屋了吧?
房间并不大,大概十几个平米的样子,地上尸骨累累,竟然不知道堆积了多少!
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人影,秦北扫了一眼,便能够确定,那个人,应该就是被关了禁闭的阿莎,谷苗苗的姐姐!
但见阿莎一动不动的蜷缩在那里,身子轻微的颤抖着。
然而并没有秦北想象中的那些可怕的场景出现。
大概是这间房子孤悬在村落外面,房间里又没有其他别的什么人,有的仅仅是一地惨白的枯骨,这种环境下,就算是没有蛊毒或者各色的蚊虫撕咬,恐怕正常人在里面也只会落下一个被憋疯了的结局!
忽然间,秦北察觉到黑暗的角落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定睛看去,却是一条火红颜色的小蛇!
小蛇吐着信子,冲着阿莎扑了上来。
以阿莎的能力,如果想要躲闪,绝对是不落下风的。
但这次不知道是为什么,阿莎居然一动都不敢动弹,直接被那条小蛇,一口要在手臂上面,刺啦啦的声音响起,硬生生的私下了一大块皮肉下来!
秦北注意到,阿莎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了。
这个悲催的女娃娃,生命轨迹和谷苗苗相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作为妹妹的谷苗苗正在接受蛊王传承,作为姐姐的却被关在了禁闭室闭门思过——
如果仅仅是闭门思过也就罢了,那些蛇啊蝎子啊什么的,时不时的从角落的暗影里窜将出来,把阿莎身上的血肉撕扯掉吃紧肚子里面!
阿莎显然已经麻木了,被咬下一块带血的皮肉下来,仅仅是闷哼了一声而已,根本就毫无躲闪的玉望——自从被关进禁闭室里开始,这种级别的撕咬,已经远远不止一次了!
然而撕咬过后,阿莎的血肉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看样子这关禁闭的的目的就是让你承受这种痛苦,而不是真的想要了你的命!
秦北不懂为什么被撕咬的血肉恢复的速度这么快,大概是某种蛊术的效果吧?
秦北有些于心不忍,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仅仅是因为多说了两句话而已,就被弄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有些太不讲情面了!
敲了敲窗子,秦北屈指一弹,玻璃窗上便出现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圆孔,秦北摸出一枚丹丸,从圆孔外面弹指射了进去,正好落在阿莎的脚下。
阿莎双目无神的抬起头来,一看却是秦北,不由得又再次低下头去。
“把那个药丸含在嘴里!”秦北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样接下来至少两三天内,那些毒虫就不会在走近你身边半步了!”
“这么神奇?”原本已经快闭目休息,眼不见为净的阿莎,撩了撩眼皮,有些诧异的盯着那个红色的小药丸,思想斗争了足足十几分钟的功夫,等的秦北都快烦躁了的时候,阿莎凑到进前,把那个红色的小药丸捡了起来,直接丢进嘴巴里面!
驱虫丸,原本是秦北为了在云贵大山里,防止晚上露营的时候被虫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