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神色一变,很快便又恢复了平静,强笑说道:“苗苗,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那都是污蔑,你千万不要相信。大长老临死前,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其实他才是你的生父吗?”
秦北也觉得纳闷,转念一想,大概是谷苗苗从那个她母亲留下来的硬皮笔记本上,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
都说城市套路深,想要回农村,这大山沟里,没想到套路也这么深!!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愿意承认也就罢了。”谷苗苗强笑说道:“反正对于我来说,谁是我的父母,已经不会影响到我将来的生活了,我将来的日子里,只有一个唯一的亲人,就是秦北。”
“苗苗!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我告诉你,你听来的都是谣传,那你就准备放弃蛊苗族人的身份吗?别忘了,你是数百年来,唯一一个没有在得到蛊王令的情况下接受了蛊王传承的人!你天生就应该是我们蛊苗的蛊王!如果你想放弃自己的这层身份,就是对整个蛊苗的不负责任!”二长老厉声斥责说道。
“连承认是我父亲的胆量都没有,你有什么权利指责我?不就是一个蛊王令吗?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找回来的,一旦我找回蛊王令的那一天,就是我彻底跟蛊苗划清界限的那一天!原因无他,只因为你是一个胆小鬼!”谷苗苗好不掩饰的和二长老对喷!
二长老神色连连变化,秦北注意到他的眼神偷偷瞟了谷苗苗好几次。
大概谷苗苗说的是真的吧?
如果不是,二长老的神色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二长老,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如果你真的是谷苗苗的生父,为什么又不敢承认呢?为什么要让大长老替你顶缸呢!”秦北沉声说道,“谷苗苗已经得到了很重要的证据,我想,这才是她做出这个判断的根本原因。”
“证据?不可能,不可能留下任何证据!”二长老面色狰狞,断然说道。
然而这句话,早就已经暴露了他那有些虚弱的内心。
一句不可能留下任何证据,大概意思就是说,所有的证据,都已经被他毁灭了。
“那个女人其实并没有死,我见到她了!”谷苗苗忽然说道!
二长老嗖的抬起头来:“哪个女人?!”
“阿莎的母亲!”谷苗苗沉声说道!!
阿莎的母亲?
秦北也愣住了:“不是说,阿莎和你同母异父,你们两个是一个母亲吗?”
谷苗苗冷笑道:“你问他!”指着二长老。
我去,这件事好像越来越复杂了似的,谷苗苗究竟在那个硬皮本里,得知了什么消息?
“不可能,那个女人是我亲自下的蛊,她怎么可能还会活下来?!”二长老冷笑说道,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瞪圆了眼睛,看着谷苗苗。
“那个女人是被你害的对不对?不过可惜,她并没有死,而且还好好的活了好几年,留下了这个东西!”谷苗苗从怀里摸出那个黑皮笔记本,摔在了二长老的面前!
二长老简单的翻了翻后面的几页儿,忽然看到一些东西,登时眼珠子又瞪圆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告诉我,这个贱女人现在在哪?!”
“我不会告诉你的!”谷苗苗冷笑说道!
秦北想说,大概是已经死了吧。
但终于没有说出口。
“既然你大概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准备瞒着你了——”
二长老颓然坐在地上,额头上汗水滚滚而下。
隐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终于到了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当年,我算是蛊苗中的一个叛逆——”
二长老悠悠说道。
那一年,二长老还很年轻。
那一年,二长老fēng_liú倜傥,蛊苗三族中的少女,莫不把二长老当做梦中情人,歪歪的对象。
那时候,二长老还不是二长老,他给自己起了一个汉人的名字,叫做谷子地。
“谷子地?”秦北差点喷了出来,这个名字,嗯嗯,意境端的是相当不错。
二长老瞪了秦北一眼,示意秦北不要打断他的回忆。
当年,谷子地不顾族人劝阻,硬生生的冲破了重重阻碍,终于,从大山里走了出去,见识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
大山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
外面的女人一个比一个长得俊俏。
一个比一个穿的少。
用谷子地的眼光来看,简直是有些伤风败俗!
谷子地凭借一身强大的蛊术,却也在大都市里混的风生水起。
他用了半年的时间来学习普通话,并且成功的流利的掌握了它。
某一天,谷子地用巫蛊之术,救治了一个即将死掉的老人,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感谢,十分高兴的往暂时居住的地方走去。
忽然谷子地听到有人喊救命的声音,他看到一群汉子,追着一个少女,好像要把女孩子抓住的样子。女孩子跑掉了一只鞋子,发梢的鬓丝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
谷子地见义勇为,骤然出手。
那些追踪而来的汉子,哪里见识过这般歹毒的蛊术?
当下谷子地仅仅是一招,便把这些汉子们全都撂倒在地。
“谢谢。”那个女孩子只是说了一句谢谢,便晕了过去——后来谷子地才知道,这不是晕了,而是喝酒喝醉了。
谷子地也不知道这女孩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本着遇到美女就得帮一把的念头,谷子地把那女孩子带到了自己家里。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