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痊愈了不是好事吗?”秦北反问道。
“对于患者来说,当然是好事,但对于道格拉斯制药集团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当时顾东林感受到这一类的罕见病患者病例数其实并不算少,于是精挑细选,创造出来了一个对这种罕见病有极好疗效的组方,这个组方,对于大多数同类的罕见病患者,都有十分明显的疗效。”
“只是当时,顾东林还并不知道这其实已经触及到了道格拉斯制药集团的根本利益。他本着我们大华夏民族的医学传统,与一个合格的医生应有的美德,把那个组方,无偿的贡献了出来,刊登在一本国际性的医学刊物上面。”
“很多的该类罕见病患者,因为使用这个组方,延长了寿命,改善了生活品质。”
“在顾东林的方子公布一个月之后,道格拉斯制药集团的发言人宣布,经过五年的不懈努力,他们找到了一种对应该种罕见病的新药,并且马上就会上市销售。”
“这款新药的研发以及临床试验整个过程,消耗了道格拉斯公司接近十五亿美刀,如果算上罕见病特殊药物保护条例的话,道格拉斯制药公司,很有可能在一年之内,便能够收回研发成本,两年以后,开始见到巨额的利润。”
“可惜的是,这款新药上市之后,却没有换来预想中那样的大卖。”
“他们研发的新药,疗效不如顾东林的组方,花费的药费,比顾东林的组方贵了足足三倍,最重要的是,相应的药物不良反应发生率,是顾东林组方的五倍。”
“在这种种巧合之下,道格拉斯制药集团,在这款新药上面的前后损失的金额,达到了二十个亿。”
这二十个亿打了水漂,足以拖垮一个小型的制药公司。
但好在道格拉斯公司财大气粗,这些损失,可以算是稍稍有些伤筋动骨,不至于拖垮。
但即便是这样,平白损失了二十个亿,以及损失了很大一部分市场销售,没有获得应有的利润, 如果加上利润的损失,道格拉斯公司,至少损失了接近一百个亿!
假设一千万能买一条人命,以二十个亿的损失计算,也已经足够顾东林死上二百余次,死的连渣滓都不剩下了。
顾东林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开始寻求各种渠道的帮助。
好在有一个曾经被顾东林治愈的罕见病患者,家中的父亲乃是一名道格州的州议员。
在多方斡旋之下,道格拉斯公司不敢在明面上做的太过分。
但这并不表示道格拉斯公司就因此而放过了顾东林!
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要把顾东林收拾掉。
顾东林也多了几个心眼儿,处处多加小心,并没有给道格拉斯公司任何可乘之机。
最终,道格拉斯公司买通了顾东林家的保姆,在用餐的时候,给顾东林夫妻两个,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次日顾东林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他自己,慢慢的患上了现在这种疾病:渐冻症。
刘玉章猜测,道格拉斯制药集团在渐冻症的研究上面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已经基本上明确了渐冻症的致病因子,并且成功的把这种致病因子通过顾东林家的保姆,移植到了顾东林的体内!
这才是顾东林发病的根本原因!
这也是顾东林患病有一段时间之后,才慢慢猜测出来的。
和那些真正的渐冻症病人其实不一样。
原发的渐冻症病人,并没有人能够像顾东林一样生命存活这么久,发病这么缓慢,这导致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顾东林甚至并不以为自己患上的疾病是渐冻症,也才去过一些办法进行治疗。
但很明显,这些治疗都没有明显的效果。
即便是顾东林知道了自己患上的是渐冻症,恐怕也没有办法治疗。
当然,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 顾东林终于知道了自己患病的原因。
那是 因为他得罪了道格拉斯制药集团的原因!
刘玉章叹了一口气,道:“国外的制药集团,那才是真正的制药集团,我们国内的,别管他占地面积有多大,养着多少工人,多少领导,充其量不过是制药厂,连制药公司都算不上。国内的那些制药厂,基本上做的工作都是从事仿制药的流水线生产,可以说,国际社会上推广出来的新药,基本上都没有国内公司的什么事情。”
“国外的制药集团,为了一款新药的研发,付出几亿美刀, 十几亿美刀,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为此,他们可以自己养活一个到数个不等的科研团队,生物实验室,以及额外资助一些知名的生物医药实验室,加上种种投资,一种新药,上百亿也是有可能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耗费了数年经历,大笔的资金,投产的新药,却被我们华夏一个中医简简单单的就截胡了,如果换成是你,你会怎么做?”
秦北呵呵的苦笑了两声,这就是资本的势力!
为了利润,他们可以收买议员,雇佣佣兵干掉对手,无所不用其极。
换成秦北该怎么做?
这连想都不用想!
假设秦北耗费巨大的资金和数年的精力,研发了对某种特殊疾病的特效药, 却被人截胡,秦北把对方弄死的心都有了!
是以, 现在的顾东林,就面临这么一种情况。
好在顾东林也不是没有人支持,顾东林这些年在米国的人脉关系也相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