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澜那老东西,早年为了炼制噬心魔蛊,胯下那嘟噜玩意早就被蛊虫吃的一干二净了,这种天阉的家伙,也能有儿子?指不定是哪儿冒出来的野种!”容嬷嬷尖声大笑,“就算李沧澜还有生.育能力,堂堂蛊王就在我们云贵蛊苗,我们才是蛊王正统,你们一个杂苗分支, 也配被称作少主?!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勇气和胆量,也不怕历代蛊王在天之灵,降罪于你们吗?!”
“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竟然敢诅咒我们少主!”那汉子闻言,瞬间勃然大怒,蹭的窜了起来, 一巴掌呼在了容嬷嬷的脸上,容嬷嬷根本就来不及躲闪,被这一巴掌扇的歪倒向一边,脑袋咣的一声撞在墙上, 拴在身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呸!”容嬷嬷吐出一口血痰,冷眼看着那汉子,不住的冷笑。
在没有得到蛊王令之前,他们根本就不敢真的把容嬷嬷杀死。
“老子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那汉子被容嬷嬷瞪的心中发毛,忍不住色厉内荏的嘶声吼着,手指成钩,冲着容嬷嬷的眼眶挖了过来!
容嬷嬷再次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痰,那汉子暴怒之下,来不及躲闪,直接被喷了一脸。
“哇咔咔咔!”容嬷嬷放生狂笑。
那汉子更是恼羞成怒, 擦掉血痰,正想要把这个死老婆子大卸八块, 忽然间眉心部位,被容嬷嬷血痰喷中的地方, 一阵酸麻胀痛,十分瘙痒,不由得下意识的抓了一把。
“啊……”伴随着一声惊恐万状的嘶吼,那汉子惊讶的发现,这一把,竟然把自己的头皮抓了好大一块下来!上面隐隐还带着几根头发, 鲜血淋淋的样子,恐怖非常!
“哈哈哈,你中了老身的痰中蛊,蛊虫已经侵入你的大脑,不出一时三刻, 你的*就会被蛊虫吸食的一干二净!哈哈哈!让你在老身面前装比!”容嬷嬷放声狂笑。
那汉子吓的蹬蹬的倒退了好几步,再也不敢靠近,一把扯住拴着容嬷嬷的铁链子,硬生生的把容嬷嬷拽的摔倒在地上,就这么拖死狗一般的把容嬷嬷拖到了少主面前。
“少主!救命啊!”他扑通一声扑倒在地,额头触在地上,砰砰的磕头。
容嬷嬷的痰中蛊实在是太过歹毒,为今之计,只有请求少主帮忙,他可还不想这么早的就死去。
少主眉头一皱,扫了那汉子一眼。
随手一弹,一个色泽雪白,大概有糖豆一般大小的小玩意从他手中激射而出,啪的一下点在了那汉子被扯掉头皮的脑门上。
那白色的糖豆遇血即化,那汉子只觉得那块头皮更加的瘙痒难耐,下意识的伸手去抓,却被少主厉声呵止。那汉子痒痒的百爪挠心,浑身哆嗦的就跟磕了药似的,忍不住在地上打滚起来。
大概两三分钟的功夫,那汉子的额头忽的拱了一个兵乒球大小的肉疙瘩出来!
“啊啊啊……”汉子又痒又痛,再加上心中惧怕,浑身筛糠似的颤抖了起来!
那兵乒球大小的肉疙瘩越来越是往外突出,某一刻,啪嗒一声,竟然从皮肉里面“生长”了出来,掉在地上,滚了几个滚。
“快闪!”少主厉声喝道。
那汉子马上就地一滚,这懒驴打滚的功夫练的是十分纯熟,飞快的躲闪到了数米之外。
但听啪的一声爆裂轻响,那肉球碎裂开来,里面腾起一片淡蓝色的烟雾,带着浓重的恶臭的味道,就像是重症病人排出的浓痰被 加了一把火烧掉的味道,令人闻之欲呕。
“咦……”容嬷嬷十分惊讶:“没想到你这小子,竟然还真的有两把刷子。居然能破解我这痰中蛊!”
那汉子闻言,便知道是少主出手,救了他一命,那痰中蛊已经被破解掉了, 不由得心中大喜, 再次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此等雕虫小技,在我蛊苗正统面前,也配施展出来?”少主不屑的冷笑说道,“我看你年纪大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交出蛊王令,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想让老身屈服,痴心妄想!”容嬷嬷毫不屈服,冷哼说道,“当年李沧澜那老东西都不能拿老身怎样,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从李沧澜身上学到了三成功力没有?!”
少主名叫李望海,乃是湘西蛊苗宗主李沧澜的独生子。
李沧澜五十六岁的年纪老来得子,很多敌人对头,纷纷表示质疑李望海的身份来历,甚至有些宗族内部的成员,也会有这般想法。
而这件事,当真是李望海心头的一根刺。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身份来历,便是李望海的逆鳞!
“老东西,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李望海怒声低吼,手腕翻飞的同时,夹杂着某声音低沉的吟诵。
下一刻,趴伏在容嬷嬷身上的那些蛊虫,似乎从冬眠的状态之中苏醒了过来,一个个精神万分的活动起来。
“啊……”周身上下遭遇蛊虫的啃噬,容嬷嬷勉力支撑,却毫无作用,疼的浑身上下冷汗直冒,但依旧牙关紧咬,愣是不发一言。
“看你还能坚持多久!”李望海冷笑说道,“我早已经派人埋伏在来这里的必经之路上,那个试图前来解救于你的小姑娘,是叫谷苗苗吧?”
“就算是你自己想死,我现在都不准备让你死掉,我要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谷苗苗死在你的面前!那个假冒伪劣的蛊王,身为蛊苗一份子,人人得而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