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大鼎当头落下,大地轰鸣,惊起一阵劲风,卷的尘埃骤起!
亭子内的酒杯震落了一地,众人双目难开,待尘埃散去,宁华只剩半边脑壳抻在外面,口鼻鲜血狂涌。
“侯爷,我,我真错了,求求你别杀我,给我一条生路,我再加一条龙脉之气,你看行吗?”宁华满嘴血沫子,苦苦哀求道。
“你的生死不在我,小北,这个废物交给你处理吧。”秦羿冲坐在外边席的孔小北招了招手道。
孔小北一直冷眼旁观,等待着这个复仇的机会,刚刚宁华放狂,他是牙花子都快要碎了,这会儿得令,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架在了宁华的脖子,狰狞大叫道:“畜生,你现在想求饶了,你杀我奶奶、母亲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时,可曾想过他们?”
“侯爷,你不能杀我,我是武神的顾问,是燕家大少的师父,你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也得给武神一个面子吧。”宁华实在没辙了,只能搬出燕九天的名头。
“不好意思,武神、燕家的名头在我这不好使,小北,动手吧。”秦羿丝毫不为所动,平静道。
“狗贼,去跟你的徒弟作伴去吧。”孔小北如同杀鸡一般,匕首滑过了宁华的脖子,割断了他的喉管。
“呜呜……”宁华看着喉管喷出的鲜血,双眼瞪的滚圆,喉咙发出风车一般的含糊声:“我,我一生恪守天机,不过东江,不想到头来还是死在了南……”
话音未落,早已重伤的宁华一头脖子一歪,结束了风光的一生。
他这一生从一个小小的盗墓贼,偶然窥得天机,得了神通,可谓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然而,苍天饶过谁,恶必自有报,终究还是师徒同归黄泉路。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替你们报仇了,你们在九泉之下安息吧。”孔小北跪在尸体前,冲苍天流泪大叫道。
在场有同情孔家大难的,都是暗纷纷淌泪。
“小北,起来吧,仇也报了,以后我和侯爷是你的家人。”小媚扶起恸哭不止的孔小北,沉声劝道。
“侯爷,多谢你救了我们叔侄,大恩无以为报,请受我们一拜。”
顾臣叔侄互相搀扶走了过来,恭敬拜道。
“你这老儿这股子酸腐傲气,还是半点没变,若还是这副德行,迟早要把命给搭了进去。”
“好好清修去吧,多给年轻人一点机会。”
秦羿摆了摆手,看向了顾青山。
顾臣一想到此前那得意之态,羞愧万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在秦侯面前出丑了,当即汗颜道:“侯爷教训的是,我这回峨眉山,终身不再问世,至于我这侄子,是个可造之才,侯爷要看得,日后还请多多点拨。”
“去大秦军吧,你,你都去好好炼炼,对你们有好处。”秦羿对顾青山与孔小北道。
“是!”两人一听能加入大秦军,都是欣喜不已,当即领命。
“侯爷,我是钱益民,可否借你这股东风一使?”秦羿回到酒席,钱益民领着一大帮倒过来的墙头草,端着酒杯走过来敬酒。
“好啊,那我看你这周公瑾能演出什么好戏来。”秦羿坐了下来,明确表态了支持钱益民。
作为一个王侯,他对钱益民刚刚没有站出来替顾家父子说话的行为,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这个值得培养的人,秦羿没理由不帮他。
“宁公死了,这花也开不了了,各位也该表个态了吧。”钱益民大喜,看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了龚建生脸:“龚副长,要不你先来吧。”
“有侯爷在,这花能开吗?我看龚副长从今天起,还是待在自家后院慢慢看吧。”李顺来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李总,你!”龚建生被气的无语了,这帮人还真是见谁得势,捧谁的臭脚。
“方将军,你难道不应该讲一句吗?别忘了,你可是燕公最器重的人啊。”龚建生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方信的头。
吁!
方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口干了杯的酒水,站起了身来。
这里所有的人都有退路,唯独他没有,他若是今天向秦侯、钱益民屈服,以燕穆的性格,他的仕途也彻底的完了,甚至连命都保不住。
所以,他唯有尽最后的全力一搏了!
“侯爷,你是有本事,但你别忘了,鲁东可是守护黄海的警备区,虽然不东战,但我手里几枚威力大点的炮弹还是有的。”
“我奉劝你一句,这是我鲁东内部之事,你不要插手了,对你没任何好处。”
“方某知道,你在武安县处决了古宏春,还扇了我姐夫纪正民一巴掌,谁也不放在眼里。但从某些程度来说,咱们是一样的人,既然没有退路,那只有鱼死破了。”
方信闻了闻鼻烟壶,待定下神来,缓缓道。
“不,咱们不一样,我从来都是赢家,而你不是!”
秦羿眉头一抬,觉的有些可笑。
“是吗?那咱们只有一块儿黄泉了!”
“耿忠!”
方信看向他的心腹副官,“你立即向黄海舰队下令,调整导弹方向,瞄准了大明湖。侯爷既然想死,我唯有舍命陪君子了。”
“方将军,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了。”小媚嘴角一扬,清冷道。
“耿忠,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方信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
耿忠一改往日唯命是从之态,拔出腰间的配枪,顶在了方信的太阳穴,“方将军,用导弹打大明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