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疯了吗?”
“你这样会害死咱们唐家的,秦羿是什么人我你清楚,你斗不过他的,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唐骁月不敢相信的看着叔父,有一种近乎崩溃的绝望。
“骁月啊,我知道你对秦羿情深义重,跟秦帮那些饭桶一样,把他当做神。但你却忘了,他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也会死,也有失算之时,而我便是要打破他的神话,让世人看看,所谓的江东秦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年他假借着给老爷子治病,借助咱们唐家的名头与势力在东州立住了脚跟,窃取了我唐家的霸主之位。”
“如今我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有错吗?”
唐天赐莫名心头生出一股怨气,沉眉怒道。
“叔父,你是没错,可是你有想过吗?一旦咱们唐家败了,秦羿会杀了你的。”
“回头是岸,还来得及,快召回手下的人,主动向张理事自首去吧,我已经听到风声,他带了执法堂的人过来找你了。”
唐骁月眼眶一红,情真意切的苦劝道。
“骁月,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觉的我现在还有退路吗?”
“姓张的是什么狗东西,不过是一江湖妖道罢了,借了秦侯的势,处处压在我头,他要敢来,今儿是他的死期。”
唐天赐见她一提起张大灵,更是火冒三丈。
“行,你要作死,你自己作,我这回去,带爷爷离开江东。”唐骁月见说不过他,也懒的再劝了。
“呵呵,小月啊,你别劝我了,咱们终究是一家人。你是对姓秦的芳心暗许,可是他对你的心意,你也看到了,从始至终他只是把你当做利用的工具罢了。”
“该回头的是你,好好在这待着吧,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位真正的人杰。”
唐天赐冷笑了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一甩袖自顾走出了大厅。
唐骁月刚要跟出去,几个秦帮弟子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了她。
这事已经不言而寓了,她已经成为叔叔对付秦羿的人质了!
“哎,叔父,秦羿与我心意相通,又岂是你能明白的?”唐骁月望着叔父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
东州的下半夜突然起风了,一道道惊雷在黑云翻腾着,这座老城今夜注定难以安宁。
轰隆隆!
惊雷柞柞,东州人民广场前,千秦帮弟子早已集结完毕,每个人手的刀枪都握的滚烫,只待杀入东州总堂、执法堂,一举拿下!
邢军神色肃穆的打量着这些弟兄,朗声喝道:“你们都是跟了唐爷和我多年的老弟兄了,今天这事要干成了,以后东州是咱们的了,唐爷说了,每人至少分红五十万现金,一套东州最好地段的房子,一辆五十万以的轿车!”
“这还只是初期奖赏,后期的红利会更多,弟兄们,这一票要不要干?”
“干!干!”
“打下东州,打下石京,重振青龙,一统江东!”
“唐爷威武!唐爷威武!”
这年头出来混无非是求个财,什么情怀、忠诚那都是假的,弟子们一听这实打实的许诺,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振臂高呼,恨不能立即大开杀戒。
“亮红布!”
“随我杀往总堂!”
邢军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红色的布条,系在额头,众人亦是纷纷带头巾,了广场的汽车,浩浩荡荡往东州总堂杀了去。
于此同时,西州武装警备部,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军官对旁边穿着西服的年男子道:“高先生,我的人已经准备好了,请下令吧。”
“嗯!立即向东州出发,记住了,你们的任务是镇守南州与东州的要道,任何从南州来的人,都不许踏入东州一步。”西州市一把手高国康下令道。
“是,高先生,我保证是一只苍蝇也别想从南州飞进来!”
军官接令,大手一挥,一辆辆武装军车,风驰电掣般的没入到了黑暗。
东州风云顿起,远远超出了张大灵的预计。
张大灵在接到秦羿的责问电话后,内心愤怒无,连夜从石京总堂带了执法堂的亲信赶往东州。
作为曾经秦帮的老搭档,张大灵觉的有必要挽救唐天赐!
“师父,您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明月作为东州总堂堂主,执法堂堂主两大要职兼身,平素因为公务繁忙,他又是修道之人,索性住在了堂口。大晚,见张大灵面如寒霜,远从石京赶过来,料想是有大事发生了。
“我问你西州那边发生的事,你知道多少?”张大灵寒声问道。
“西州是唐爷负责的,你不是说我别插手,以免引起误会吗?”
“是不是西州出事了?”
明月如实回答。
“出事了,西州出大事了,吴旭辉撂摊子了,唐爷派去的那个叫方烈的也不顶用,那边的人打着侯爷的名号不说,还扬言要收拾他,你说说这帮人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张大灵接过明月递过来的香茶,喝了一口,没好气道。
“师父,西州乱成这样,唐爷的罪责是难免了,但现在问题是,他会不会是背后的主事人,要是的话,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明月道。
“哎,唐爷太爱护犊子,干事不够清明,难堪大用。我当初是知道这点,西州吴旭辉靠谱,故意给他一个管西州的空职,让他与我平起平坐,不至于驳了面子,但如今来看,他只怕难辞其咎。”
“我的意思,秘密逮捕,由我亲自讯问,要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