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阳等的是这个答案,此前在酒吧时,那神秘人的话一直萦绕在他心,他之前还抱有一丝侥幸,直到这一刻,见到昔日风光无限的二哥悲痛流泪,他才知道那人的话丝毫不假。!
“二哥,事情还没到绝路,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燕北阳眼的寒意骤起,冷森森道。
“什么事?”燕西阳擦掉眼泪,问道。
“既然爷爷和大哥不给咱们活路,咱们为什么不自己争取呢?”
燕北阳道。
“你,你什么意思?”燕西阳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皱眉问道。
“我想问一句,如果爷爷、大哥没有了,燕家这个家谁来当?”北阳问道。
“那,那自然得我!”燕西阳犹豫了一下道。
“昔日唐太宗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谋得天下,爷爷无情,大哥不义,不如咱们一同反了,自己掌了这江山。”燕北阳从牙缝一字一句的蹦出冰冷的声音。
“你疯了?”
燕西阳四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惊惶道。
“我没疯,他们能赶走你,会杀了我,我不想认命。”
“我的意思是除掉爷爷、大哥,你来坐江山!”
燕北阳斩钉截铁道。
“北阳,爷爷、大哥身边有世最好的护卫,咱们手里如今连个用的人都没有,你怎么去除掉他们。”
“以后别说这种胡话了,我今天当什么也没听到,你赶紧走吧。”
燕西阳觉的自己这个弟弟一定是喝多了,才会说出这种无厘头的话,赶紧扣了酒杯,下了逐客令。
“二哥,你不搏一把怎么知道没戏呢?”
“实不相瞒,我来找你,也是听了别人的建议,如今有人愿意助咱们一臂之力,这是个机会!”
“明晚九点大世界酒吧,我和那个人会等你,机会要不要,随你的便。”
燕北阳站起身,留下了一句话,自顾去了。
看着远去的四弟,燕西阳浑身打了个寒颤,他突然间觉的自己这个四弟才是最可怕的人,那个温儒雅的秀才,正在成为一个可谋天下的野心家。
但同时,他心头亦知道,这确实是唯一的出路了,一旦被打发回漠北,他的死期必至,与其横竖是个死,为什么不搏一搏。
在大位面前,什么爷爷、大哥,不过是一个老色鬼,一个霸道鬼罢了,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有什么不敢做的?
“既然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
燕西阳紧握双拳,望着远处灯火辉煌的东府,咬牙切齿道。
次日夜晚九点!
离燕穆大寿还剩两天,最好的梨园班子云梦班,已经来到京城,在燕家老宅内搭起了戏台子彩排,来自燕家的请帖像雪片一片纷纷飞往了全国各地,大街的军警巡查更严密了,外地人除了持有燕家请帖以外,都会进行严加盘查。
同时,京城各大酒店也都是爆满,来自各地的宾客,除非是像丘长生这等身份显著的掌教,又或者几百年老字号的王吉利、江浙省首富宁子华等知名大商人,以及尹卓然这等外省一把手能够直接入住燕家安排的内府院宅,余者也只能住在酒店内。
燕西阳在庭院内来回的踱步,显得踌躇不安,快到九点的时候,他突然咬了咬牙道:“老李,备车,我要出去一趟,记住了,走后门。”
“少爷,现在外面正乱着呢,这大晚的,我给你叫几个护卫来吧?”老李有些担忧道。
“糊涂,让他们盯着我,给老大当眼线吗?备车去!”燕西阳不耐烦道。
老李备好了车,燕西阳亲自驾车,去了大世界酒吧。
一进酒吧,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晃得他头有些晕,燕西阳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厌恶。
他素来很少进这种场所,因为燕家与这京城的百姓虽然同住在天子脚下,但实则是两个完全不同世界的人,燕西阳是不屑与这些泡在酒吧里无聊一族打交道的。
他突然觉的自己很蠢,一个泡酒吧的玩意,能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翻转燕家的大局,他居然信了老四这番话。
想到这,他收回了已经跨进去的脚尖,摇了摇头,打算回府。
这时候,一个两米多高的铁塔大汉,扣住了他的肩膀,这人带着低檐帽,面目丑无,一双大眼珠子竟然绽放着绿光!
“是燕西阳吗?既然来了,进去吧,里面有人在等你。”
大汉冷森森道。
这人虽然可怕,但西阳心头却反而多了一丝喜意,看来对方还是有点来头的,这好,不至于是空口白话。
燕西阳走了进去,北阳正跟一个年人坐在里边的一桌闲聊,外面吵闹的要命,但这一桌却是无的宁静,除了两人说话的声音,再无多余杂音,显然是使用了某种屏蔽阵法,隔绝了噪音。
“二哥,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江先生!”
燕北阳站起身介绍道。
“嗯!”
“闲话少说,你凭什么能干掉老爷子?”
“我又凭什么要把身家性命,赌在你这么一个毫不相干之人的身?”
燕西阳素来精明,刚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问得好!”
“我凭什么能干掉他?因为我是江鹤风!当年唯一一个差点刺杀了燕穆的人!”
“至于为什么要堵在我身那更简单了,因为你非赌不可,赌一把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秦羿冷笑道。
“江鹤风?”
燕西阳哥俩同时大惊,他们没想到这位江先生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