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出无尘,剑出斩魔!
天师法剑迎向了邪气逼人的獠牙长矛,砰!皓皓法威,惊雷作响,与长矛猛烈的碰撞,惊天巨响之下,两者同时碎裂!
噗!
拓跋寒仰天吐出了最后一口鲜血,挺高的身子再也无法支撑,噗通一声,跪在了河滩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眼泪夹杂着鲜血流了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乃北漠之王,我是狼族之主,天意之选,我用半年的时间征服了辽阔的大漠,天下群雄无不俯称臣,为何倾尽全力,不能破他一分一毫。
拓跋寒痛苦到了极点,内心不断的狂吼着,那黯然的眼神望向苍天,是无尽的遗憾与不甘。
秦羿从容的旋身,两道分身飞入了天灵,一切犹如行云流水,仿若打败了拓跋寒不废吹灰之力一般。
事实上,秦羿刚刚这一法也是用了接近八成的修为,拓跋寒武力与他现在相差不大,他要是有燕九天那般经验,就该选择以武技硬拼,而不是采用咒法一类的。
毕竟秦羿多了一道元神,拓跋寒那点咒术对他来说,是构不成威胁的。
如果是硬拼,在武力密不透风的攻击下,秦羿很难成法,唯有以武对武,最多也就六四开,不可能如此完败。
归根到底还是拓跋寒武道智慧经验有限,对秦羿知之甚少。
侯爷当真是运法如神!
原来我天师教的一气化三清法,与斩魔雷剑诀,竟然可以同时使用,还能有如此威力!
张夜庭激动的手舞足蹈,他此前确实心情是沮丧的,自从他当上掌教以来,虽然修为精进如飞,可一旦遇到真正的高手,总是处在被吊打的地位,这让他深深对本派那些千年典籍产生了极度的怀疑。
然而秦羿这随手一击,两法合一迸出来的强大威力,让他意识到并非本派道法不堪,归根到底还是自己没能真正对道法理解透彻,运用太过于死板。
夜庭,修炼之道,在于悟,我刚刚使出的法招,你完全也可以用出来。
我今日再传你一朵法莲,里边有幽冥两道火种,一旦你日后勤修得法,便可作为护体神通,运用自如,可保你龙虎山百年不衰。
秦羿傲然一笑,手心出现一朵紫色的火莲,走到张夜庭身边,印入了他的印堂。
张夜庭只觉眉心一痛,魂海中已多了一道法诀,豁然是秦羿昔日的本命九转幽冥诀,心知秦侯这是有意传功,强行助他提升修为境界,当即感动的五体投地,泣然而拜。
看着秦羿如神明一般,点化张夜庭,拓跋寒眼中的妒意恨意更胜了。
我不服,为什么你身死可重生,天意为何这般眷顾与你。
为什么不是我,不是我?
拓跋寒痛苦的捶地,咧嘴痛哭了起来。
你错了,我秉承的不是天意,而是实力!
天命之下,你我皆是蝼蚁,我不是比你幸运,而是至始至终实力比你强。
天下几人可称王?你真的没那么重要,就是一颗棋子,别把自己看的太高,仅此而已。
秦羿冷漠的看着拓跋寒,毫不留情的击破了他一直以来的自以为是。
人,最大的敌人永远是自己。
有几人能看清楚自身,得意之时,便觉天地为我所有,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大千世界又有几人敢说秉承天意而生,唯有头破血流,身死无路时才知,原来不过如这一草一石罢了。
我没那么重要!
我没那么重要!
拓跋寒口中喃喃的重复着,骤然间他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想到了这一生的凄苦,自幼无父无母无友,随狼而生。虽得恩师指点,自认心比天高,有吞日月之志,待出山一战天下惊,漠北闻风无不丧胆。
他曾盲目到认为,漠北群骑可以横扫天下,雄霸寰宇,什么燕九天秦侯假以时日,都将是铁蹄之下的亡魂。
在那些战刀染透鲜血的日子里,他已经忘了沉淀,忘了自己是谁。
直到杀入血月谷的前一刻,他依然固执的认为他就是战无不胜的杀神,是天下未来的雄主。
然而此刻,生命即将走到终点之际,他才知道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与幼稚。
他沉醉在自己的王图中不能自拔,到头来不过如这满地的碎石一般,无足轻重!
我,真的没那么重要!
兀先,扶我一把!
拓跋寒虚弱道。
门主!
为何你就不听劝呢,哎呀
兀先无比惋惜的痛苦落泪,上前搀扶着。
拓跋寒双手杵着战刀,努力让自己的身躯笔挺着,落寞的凝视着北方,魂归故土!
秦羿手掌一挥,拓跋寒的人头滚落在地,尸体也瘫在了地上。
狼门亡了,狼门亡了!
兀先看着地上的尸体,绝望的长叹了一声,旋即拾起战刀照着脖子上一抹,为狼门的衰亡划上了句号。
大灵,带上他们的尸体,回去给三苗弟兄一个交代吧。
秦羿飞身朝着西边疾驰而去。
拓跋寒的副手阿图此刻正与护送着家属大队的护卫血战,这些杀手明显占了优势,又配合有素,一路尾随血战,把众人逼到了山谷绝地处。
圣女,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天师教的护法弟子张志远护着众人疾退。
那就拼尽最后一滴血,务必保证秦先生与夫人的安全。
风灵儿不假思索,解下了胸口的传族之宝玉,打算了玉石俱焚。
风小姐,我们老宋家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