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族内一片哗然,尤其是邢满军等人更是差点没当场吐了,见过无耻之徒,但像华文斌这种还真是少见。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宣布,他对这个乘龙快婿很满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跟南宫凤唱双簧了。
众人心里哪个没数,就南宫凤那长相,送人都嫌寒碜,华文斌当众暧昧不就是图南宫霸天的地位吗?
只是有必要做的这么明显,有必要做的这么认真吗?
“哈哈,好,难得文斌有如此觉悟,昨儿凤儿也跟我说了,她与华文斌可以两情相悦。如今我与古天方联手抗秦,这门亲事来的正是时候。”
“以后文斌就是自己人了,各位我知道你们中有许多人还不了解文斌,他毕竟是初来乍到,以后互相多了解,多包容。有文斌相助,咱们离火宗未来可期,可期啊。”
南宫霸天坐在上首,朗声大笑了起来。
他能做上宗主,自然是不傻的。
华文斌终究是个外人,而且是太古宗的人,这个女婿关系也是被古天方坑的,但这是他自己犯下的错,哪怕是再错,也要佯作是无比正确的。
只有这样,他这个宫主才有威信,才能坐的稳。
而且,哪怕是错的,他也做成对的。
这并不难,只要能除掉秦羿,他到时候直接逼华文斌加入离火宫,华文斌若是不从,这门亲事自然而然也就解了。若是从了,那正好打了古天方的脸,还能捞一个人才,何乐而不为呢?
是以,至少在眼下,南宫霸天会不遗余力的维护华文斌。
维护华文斌,即就是维护他自己的权威,这点道理苏烟明白,但南宫雄、邢满军等人却又未必清楚。
“父尊,文斌既然跟咱们是一家人,那总不能屈居于某些下等人之后吧。”
“我的意思,把火神殿的太仓阁空出来,给文斌用。若是日后真入了咱家的门,再搬去祝融宫也不迟。”
南宫凤见华文斌竟然如此喜欢自己,并当众道之,更是内心感动的稀里哗啦,立即目送秋波,回应道。
这话一出,邢满军的脸都绿了,太仓阁可是他的清修之地,是火神宫排名前十的弟子才有资格住入,华文斌这是要喧宾夺主啊。
而且更恼火的是,南宫凤这贱人完全不念旧情,一门心思的向着华文斌,曾经一起的床榻之谊,海誓山盟,到了如今却成了某些下等人。
归根到底这个婆娘还是看不起他的出身,把他这个门下第一弟子看做是家奴,是废物而已。
好毒的妇人啊。
其他知道他俩有关系的弟子,也全都是看傻了眼,这大师兄也太不值钱了吧,前几天还跟南宫凤在后山卿卿我我,如今却一文不值,女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大小姐,如果我没记错,太仓阁是文斌居住的府邸吧,那里可是我们离火宗最精锐的弟子,你如今叫一个太古宗的人鸠占鹊巢,会不会有些太心急了。”
“至少在现在,华文斌还只是一个太古宗弟子,并非南宫族人,各位我说的对吗?”
周百顺眼看着这张牌要打废了,不满冷哼道。
“周长老,莫说别人不知道,邢满军暗中认你当干爹这事,我却是知情的。”
“怎么了,他邢满军是我父亲的大弟子,到你这成干儿子了,那他到底听谁的啊?”
南宫凤为了偏袒华文斌,索性是摊牌了说,把邢满军最忌讳的隐私给说了出来。
一时间,全场哗然。
南宫霸天与南宫雄兄弟的脸色也拉了下来,邢满军作为大师兄,那可是南宫霸天与南宫雄亲自考核过,这才扶植他做了大弟子,节制其他弟子,可以说是新一代的第一人。
而如今邢满军认了周百顺为义父,这个非南宫本族的当权者还在这一唱一和,莫非是想搞点什么?
这对于执掌大权的离火宫的南宫家族来说,无疑是触犯了逆鳞。
“大小姐,这种事岂可儿戏,不知道大小姐从哪听来的风言风语。”
“长老素来只对离火宫事务负责,不负责教化弟子,我与邢满军若有这层关系,乃是大忌,不知道大小姐是哪来的证据?”
周百顺脸色一沉,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冷冰冰道。
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事,周百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不管是谁指认,那都是会要命的,周百顺务必会与之生死相争。
同时,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邢满军,暗恨这个义子太不争气了,居然把这么隐蔽的事告诉了南宫凤。
邢满军也是无语。
他的确没有主动告诉过南宫凤,但他好酒,也许是跟南宫凤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秃噜嘴了。
只是他做梦也想不到,南宫凤为了讨好华文斌,把这么隐蔽的事公之于众。
别说这事是真的,今儿周百顺百般帮他,是抵赖不掉的。就是假的,被这么一传,还是南宫家的大小姐说的,此后他再想要赢得离火宗南宫兄弟的信任怕是难了。
换句话说,他跟周百顺以后在离火宗的地位会岌岌可危,甚至对整个外姓子弟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宗主,我与四长老之间的确清清白白,我素来敬重长老,又是大弟子与四位长老有所走动是常有的,但要说认干爹、义父这种事,满军绝不敢认。”
“若是宗主真认为大小姐说的是实情,弟子唯有以命洗冤了。”
邢满军不想把周百顺拖下水,又想到前途此后一片渺茫,索性心一横,拔出了腰中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