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在如今还真不缺钱,听到秦羿这番话,知道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连忙大喜拜道:“多谢侯爷不杀之恩,陈某一定竭尽全力,为天下苍生立命。”
“好了,口号就别喊了,时间太紧,现在就带你的团队开工吧。”
“柳仲,带他去。”
秦羿摆了摆手道。
他素来对人心不稳之徒没什么好感,若非是如今修成了仙家,对生死予夺的事看得更淡了,再加上陈自在还有大用,按照他以前的脾气,陈自在这会儿怕早成为一具尸体了。
柳仲大喜,连忙引着陈自在往医药厂而去,只要赶在天亮前,发放第一批药物,普陀医药厂的声明就算是正式打响了。
“羿哥,你把陈自在挖来了,秦继那边会不会生疑?”小舞道。
“生疑是免不了的,他要真是个聪明人,这时候就应该跟他的父亲悬崖勒马。”秦羿道。
“哎,你说这个秦继,好好的江山,非得走极端化。就不能在挣钱和维护秦帮大业之间,取一个平衡点?”小舞摇头叹息道。
“人就是这样,容易走极端。而且一旦倾斜了,便很难再板正身子。”
“他太刚愎自负了,再者,张大灵走了后,他野心膨胀,无人敢对他说真话,这才有今日之祸。”
秦羿道。
不得不说,秦继是个好苗子,能把秦帮打理的井井有条,巩固住秦帮的基业,这是应该值得肯定的,可这小子错就错在不该走上了极端。
人不能自救,旁人想救亦难,秦羿深深为这个干儿子的前途担忧啊。
……
石京。
医药厂的程安民,乘坐着汽车风驰火掣的赶到了秦公馆。
秦继此时仍然没有入睡,如今对他来说,最大的麻烦是四绝之一的天邪提出过分要求难以满足。
天邪明目张胆的要温雪妍,一旦秦继作出决定,他将彻底与秦侯的关系割裂,他将会受到秦侯残留的忠心旧部猛烈的抨击与反抗。
从此以后,这天下要么只留下他秦继的烙印,要么他就被秦侯所谓的民心淹没在历史的潮流中。
更让他难以作出决定的是,温雪妍是看着他长大的,是他的三娘,更是他走到今天,改组秦帮产业成功最大的功臣。
于情于理,要他作出这样泯灭人性的决定,都是一种煎熬。
但如果不答应天邪的要求,这位四绝中最厉害的邪道高手就不会为他所用,万一秦侯杀回来,以目前他的所作所为,怕还是难逃一死。
到底是选择情,还是选择权,这是一个极度现实的问题。
“帮主,程安民来了,说有急事求见你。”老鬼幽灵一般闪了进来,阴森森道。
“这么晚来见我?”
“去,叫他进来。”
秦继眉头一沉,心头顿觉不妙。
程安民是程苦的堂弟,也就是秦继的堂叔,本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农民,但程苦为了控制医药厂,特意在一些重要的管理岗位上安插了自己人。
这个程安民就是负责安保工作的,平素在厂里转悠,专门盯着那些重要的医学专家,防止这些人泄露医学重要资料,以及转投其他公司。
说白了,程安民就是秦继父子安插在大秦医药厂的眼线。
除非是特殊紧急事务,否则程安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找来。
“二叔,怎么了?”
一见面,秦继挥手示意老鬼退下,他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他的心腹老鬼。
“小爷,大事不好了,今儿晚上陈自在说有要事去云海开个医学要会,与最新的药物研究有关,是一个国际性的医学会,对咱们医药厂有大益处,我一时大意,放他们出去了。”
“后来我接到手下的密保,陈自在他们是坐军机走的。”
“起初我还以为是小爷你派的,一打听是鲁东赵家那边派来的,我再打陈自在的电话,他直接关机了,如今连卫星锁定也失效了。”
“我寻思着这里边怕是有文章,所以跑来向小爷您请示。”
程安民一口气说道。
“他们走了多久了?”
秦继勃然大怒。
“大概有三个小时了。”
程安民道。
“坏了,三个小时,都可以去华夏任何一个地方了,还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打电话,查出那架军机去哪了?”
秦继一拍额头,大叫不妙。
“我查过了,是去了粤东。”
“赵家的眼线说,好像是鬼市的杜飞燕找了赵家家主,从鲁东调的飞机。”
程安民连忙道。
秦继坐定了下来,沉思了几秒后,皱眉道:“情况有些不妙,父亲正在粤东跟蔡家谈医药的事,陈自在这会儿突然去了粤东,还是走的鬼市渠道,怕是要对父亲不利。”
他虽然坐拥天下,但其实并不是绝对的统治,就像是鲁东的赵家、鬼市、柳家等秦侯亲自扶植的地方势力,名义上听从秦帮号令,井水不犯河水,但真要管制这些人,却也是绝不可能。
至少赵家、柳家,还真没把他这个无冕之王放在眼里,尤其是粤东这片富裕之地,被柳仲牢牢把持着,秦继一直都啃不下来。
如今陈自在突然去了粤东,连声招呼都没跟自己打,还走的是鬼市的渠道,显然八成是要叛变了。
父亲正在粤东谈医药,陈自在可是大秦医药厂的核心骨干,这时候出走,无疑是一把尖刀,要反伤他们父子。
“二叔,你立即给我父亲打电话。”
“不,我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