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弟,我听说温小姐是帮主最重要的帮手,会不会是搞错了?钱石光皱眉问道。
金飞站起了飞,叼着雪茄,痞气的吐了一连串眼圈,冷笑道:这些事谁说的清楚,帮主心深似海,估摸着是剑岛那位要回来了,他怕温小姐反水吧,毕竟这娘们手上掌握的资源太多了,人脉也好,留着终归是个祸害。
好了,这些不是咱们下面的人可以决定。
老钱啊,抓人的事有我帮你盯着,你就放一百个心,我这人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按个摩,喝点小酒,唱个歌什么的,你看着办吧。
金飞干笑道。
这个明白,专员在总堂好好歇着,我这就去叫人给专员安排。
钱石光知道以金飞的级别,怕也很难够到内幕,不过温雪妍与秦继闹翻了是不争的事实,眼下怕是做第二手准备了。
如今看来,温雪妍倒了,大秦林业这块肥肉怕是难逃金飞的贼眼。
他眼下没起觊觎之心,迟些怕也不会放过这块肥肉。
钱石光倒不是眷恋这个位置,他这些年不说捞了多少,兜里的钱也够下半生花的,拍拍屁股一走人,哪怕是去国外,也照样能过的很好。只是他这一走,上到塔山里林业公司的上千个本地老乡,下到堂口的兄弟,全都会失业,他总得给人一个交代。
带着一肚子的怨气,钱石光出了堂口,上了汽车。
他现在要去林业公司清清帐,最好是在公司散伙前,把上面可调动的资金都弄出来分发给弟兄和工人,虽然他很可能会遭到秦帮执法堂的追杀,最终被审判,但眼下除了这个法子,他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钱石光赶到塔山镇位于深山中的公司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作为堂主,再加上温雪妍对他的信任,他同时兼任这边公司的负责人。
一进入办公室,钱石光便把财务的小周叫了过来。
小周,查看一下咱们账上有多少钱?
钱石光问道。
小周根本不用查,直接道:按照规矩,上头公司占据百分之九十的利润,他们的资金是直接划到大秦总公司,我无权查看,咱们入的账,只能看到咱们这边的百分之十。
这些我都懂,你只告诉我,还有多少钱。钱石光不耐烦道。
三千九百六十四万!这包括了下线以及外面的欠款以及开发不动资金,能挪动的资金不足一千万。
小周道。
这么少?
钱石光眉头皱的更紧了。
要知道连着这边的百姓与手下弟兄,少说也得有两千人,这点钱分下去,一人连一万的遣散费都拿不到,着实让人太心寒了。
能不能拦住最近打向总公司的账目?这点资金太少了。
钱石光道。
堂主,你,你想干嘛?
小周有些诧异。
你只告诉我能不能办到。钱石光道。
办不到,上头公司有非常严格的走账程序,这钱一分钱都拦不到,都是自动过账的。
小周道。
玛德,全给了那帮吸血鬼,没法了,有多少全都均分给弟兄和工人,现在立即去办。
钱石光拍案怒道。
咱们要全部清空资产,会触动财务警报,上面的人很快就会知晓。小周有些慌乱。
管不了那么多了,出了事,我担着,你把钱转了,通知阿力封厂,咱们这活砸了。
钱石光吩咐道。
堂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周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跟这里的工人一样,早就把工厂当成了家,这突然就说散伙,着实让人猝不及防。
温小姐出事了,秦继本来就瞧不上咱们这点小生意,这边还来了个姓金的贼狼,现在不分了,晚一会儿,弟兄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听我的,干活去。
钱石光吩咐道。
小周颤抖着手,几乎掉着眼泪把剩下的钱,全部分发了底下的兄弟与工人。
钱石光走出办公室,同样是泪如雨下。
多好的公司,多好的人,说没就没了。
也许等待他的是死亡,不过他并不为自己的决定有丝毫的后悔,人这一辈子总得做些对的事情,而这无疑是他作出最正确的决定。
刚走出大楼,路过旁边的花池时,他看到一行人正在月下缓行,借着月色赏花。
好好看吧,再过些时日,这里就会成为一片荒芜。
钱石光心中生出一股悲意,对为首的青年道。
为什么,多好的地方?有山有水有风情,怎么可以荒芜?米雪睁着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哎,上天赐给了我们一个好地方,可是架不住人祸啊。
你们慢慢看吧,多看几眼,也好留个记忆。
钱石光说完,就要匆忙上车。
秦羿走到他面前,平静笑道:人祸?能不能说说?
说了,你们也解决不了,别说你们,就是老天爷也解决不了。
算了算了。
钱石光心情烦躁,见秦羿年纪轻轻,却带着几个绝色美女,料定是某个二世祖。但再大的二世祖,还能比得过秦继?
也许我能帮你呢?
秦羿扬眉笑道。
钱石光看了他一眼,年轻人的眼中有一种无比的自信,那是来自灵魂的强大,也许他认识秦继,真能有转机呢?
想到这,他把温雪妍落势,秦继无道,金飞的贪婪一一说了。
到了最后,说的已经满脸是泪。
秦羿并不认识钱石光,他在武县那会儿,钱石光还只是当地的一个无名小卒,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