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瘫坐在秦羿的坟头,旁边已经扔了七八个啤酒罐子,此时的他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满腔的委屈,像孩子一样呜咽哭泣。
“羿哥,我知道,张大灵、小芸姐他们一直都看不起我,觉的我没本事。”
“但我他娘的真没想做什么狗屁帮主啊,这是你非得让给我的。”
“哎,我这帮主是个挂名水货,要钱没钱,要名没名,秦帮的弟子不把我当回事,走到外面更是被人当个鸟蛋。”
“如今女人被抢,腿也断了,是时候该醒醒了。”
“你是神,我是人,咱哥俩注定不是一路人啊!”
陈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了几嗓子,又喝了几口酒,这才不依不舍的从口袋里摸出那张纯金打造的气派龙帖,在手心摩挲了一番。
“哎,什么江南第一大帮帮主,连条腿都保不住,有个鸡毛用啊。”
陈松翻开帖子看了最后一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合埋在了秦羿的坟前。
其实陈松一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以秦羿的能力与地位要对他高看一眼。
他很有自知之明,秦羿高高在,如天的明月,而他不过是臭水沟的一只癞蛤蟆。
他甚至一度觉的这是个恶作剧!
但秦羿连秦帮帮主的位置都让了,又让他觉的这一切不像是在做作。
“不管如何,羿哥,咱哥俩的缘分到这也到头了。”
“从此,我陈松与秦帮再无瓜葛!你放心,我每年都会来给你香的,谁让你是第一个看得起我的人呢?”
“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陈松吐槽完,喝掉最后一口酒,转身要走。
在转身的瞬间,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正微笑看着他,像是从书走出来的人一般。
一袭青衫,长发披肩、俊秀的面孔爬满了浅浅的胡渣,相以前的俊朗,更平添了几分沧桑!
他的脸色很难看,苍白的缺乏血色,但陈松可以确定,他是自己的兄弟。
“秦羿,你,你是人是鬼?”
陈松看了一眼墓碑,再看了一眼秦羿,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
“胖子,你刚刚说跟谁的缘分断了?”
秦羿背着手走了过来,清寒的眼眸一抬,笑问道。
“羿哥,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老子真是想死你了,你知道吗,你死后,呸呸!你不在的日子我被人欺负的多惨吗?”
陈松一把抱住秦羿,委屈的大哭了起来。
说完,撩起衣袖,还有裤管愤慨的诉起了苦。
原来,陈松被撬墙角了。
此前,他因为仗着有秦羿和刘阳撑腰,在东大也算号人物。
胡欣主动投怀送抱,两人感情一直很不错。只是最近胡欣的父亲,给她物色了一个江北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家人不仅仅有钱,还有势!
“羿哥,你也知道胡欣是个乖乖女,她爸妈说啥她听啥,这不让那小子抢了我的菜……”
“当然也怪我没本事,你知道胡欣其实一直都瞧不起我,要不是因为你的名头在,她早踢了我。”
陈松一脸郁闷道。
“这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有何值得留恋?”
秦羿淡然笑问。
“羿哥,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也跟我发生过关系了。我这人念旧,所以我心里很难受,总有点不太甘心。”
陈松撇了撇嘴道。
“只要你喜欢行,任何敢抢我兄弟女人的家伙,都必须付出代价。”
“你没提你是秦帮的帮主,是我的弟兄吗?”
秦羿皱眉问道。
“甭提了,我是因为提了,那小子才把我腿打折的,他有个亲戚是江北那边了不得的地下混子。”
“说你已经死了,算是活着,他也不怕!”
“羿哥,这口气兄弟我忍不了啊。”
陈松痛苦道。
“是吗?那我倒是要去会会他了,正好我也该出来松松筋骨了,从北州开刀吧。”
秦羿望着北方,冷然笑道。
薛家庄一战,江东虽然表面安定了下来。
龙帮与秦帮之间的恩怨却始终没有得到解决!
尤其是在北州!
北州当初是温绝的地盘,这人是个墙头草两边倒,名义是秦帮的人,但实际跟龙啸天走的很近。
温绝逃到米国后,北州这块香饽饽,成了龙帮与秦帮必争之地。
双方帮派悍将,都有大打一场决出胜负的冲动。
北州这个火药桶,若不能有效解决,无疑是个大麻烦!
……
秦羿与陈松两人第二天便赶往了北州!
北州!
历来是除了石京外,最为繁华之地。
由于毗邻石京,这边的土地更为便宜,又依山傍水,环境宜人。
无数权贵之人,都习惯驱车来北州消费。
这也造了北州娱乐产业的发达,每年都会有明星大腕来北州开演唱会!
六月天气逐渐炎热!
北州的百花山庄,百花争艳,正是聚会、游玩的好时机。
每年这个时节,江北的顶级大少,便会以赏花相聚,彼此联络呼应。
能应邀参加聚会的,都不会是凡俗之辈,甚至代表着整个江东未来的三界主导地位。
秦羿对百花山庄并不陌生,次是在此结识了林蒹葭,教训了温绝一顿。
尚未到百花山庄门口,门口便早已停满了豪车,时不时有阔少搂着靓丽的艳女,从车下来,好不洋气。
严阵以待的保安配着枪支与警察交替在门口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