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只剩下秦羿与鲁东觉、年奉贤三人。
“侯爷,鲁爷,我正好也有点事要办,先行告退了。”年奉贤起身拱手道。
秦羿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鲁东觉却是点了点头道:“奉贤既然有事,那去忙吧。”
是!
年奉贤不着痕迹的扫了秦羿一眼,领命退了出去。
从他的眼神,秦羿看到了落寞与无奈。
鲁东觉把他支走了,如此看来,对他并不是十分信任,而这也正好是秦羿的机会。
“侯爷,小儿这次能得救,全在侯爷的慷慨相助,救命之恩,不言于谢。”
“只是我这鲁公馆内之物,侯爷能看得的,尽管开口。”
鲁东觉滑动着杯盏,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对西川现状很满足,像秦羿这种阴谋家、野心家的到来,让他很是不安,也很是不喜。
若非是秦羿刚刚救了他的儿子,他绝不会相见。
秦羿来时,早把鲁东觉研究透了。
得出的结论是,实力雄厚,气量狭小,坐吃山空,沽名钓誉!
是个名副其实的伪君子。
原本以为救了他最心爱的二儿子,或许能有商量之机,现在看来,这个伪君子怕是难以合作。
“鲁爷,我到这来是想送你一份大礼!”秦羿拱手笑道。
“什么大礼?”鲁东觉故作惊诧问道。
“西川,我要把西川武道界送给你,一山不容二虎,童家迟早会对你下手,我有意与鲁爷联合,你觉的如何?”秦羿笑问。
鲁东觉送到嘴边的茶碗僵住了,盖杯盏,放了下来。
他最烦的事,还是来了!
“侯爷,你有雄才大略,天下人皆知。只是西川这地嘛,素来安逸,莫说是一闪容二虎,便是三虎,四虎,也是没问题的。”
“大家和和气气一起发财,岂不是正好?”
鲁东觉嘿嘿一笑,打了个太极,把话给圆了过来。
“我这人从来都是喜欢吃独食,顺我者分一杯羹,逆我者,寸草不留!”
“鲁爷,童家我是一定要搬掉的,你应该再想清楚了,这杯羹要还是不要?”
秦羿手指在茶碗滑过,声音一冷,目光如炬,冷冷的逼视着鲁东觉。
鲁东觉没想到秦羿如此霸道,说话如此直白,顿时脸阴晴不定了起来。
“侯爷大志,鲁某年岁大了,儿子又不成器,实在不敢与秦侯相谋,怕是拖了侯爷的后腿啊。”
鲁东觉沉思了片刻后,仍是拒绝了秦羿。
“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面子了?”秦羿一掸长衫,站起了身,负手笑问。
“侯爷怎么想是你的事,恕鲁某不奉陪了。”
鲁东觉傲气回应。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强求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这碗羹不是谁想喝喝的,错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秦羿冷冷道。
“我也提醒侯爷一句,西川也不是谁想动动的,这世没有常青树!”
“不送!”
鲁东觉拂袖一甩,拉着脸,下了逐客令。
秦羿目光落在了大厅的牌匾。
牌匾刻着:“千秋万代!”四个大字,龙飞凤舞,颇为精妙。
“可惜了!”
秦羿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大厅。
“哼,任你是谁,想动西川的盘子,没门儿!”
望着秦羿远去的背影,鲁东觉拍案大怒。
话音刚落,大梁的牌匾嗖的一声,无火自燃了起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块先祖留下的牌匾便化为了灰烬。
千秋万代,已成云烟!
“来人,备车,我要去童王府!”鲁东觉大喝道。
秦羿刚走鲁公馆,年奉贤便迎了过来,急切的管问道:“侯爷,大事可期?”
“君欲渡河,奈何渡之!”秦羿笑道。
“哎,鲁爷这是要被童家洗脑啊,从无二强并立之事,他要不进,迟早要被童家耗死。”年奉贤扇子在手心拍打,痛心疾首道。
“你是聪明人,应该多劝劝他。”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既然来了,不会空手而归,西川必入囊!”
秦羿冷冷道。
“好!”
年奉贤知道事情紧急,加快脚步而去。
鲁家在西川属于南天一柱,不仅仅有实业无数,在军政商三界吃的很深,同时更是武道界的一面旗子。
童家当初为了吞并沈家,可是没少给鲁家送礼。
后来,沈家没落,遭遇童家血洗,西川武道界无人支援,正是因为鲁家保持了立之态。
然而,相对于没落的沈家,童家像是一头茁壮成长的猛虎,背后势力更是无雄厚。
这半年来,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西川之地,原本追随鲁家的西川武道界门派、世家,以及政军商要员,纷纷倒向了童家。
然而,鲁东觉为童家巧言所惑,没有丝毫警惕之心。
年奉贤知道,鲁家迟早要完,早已不足为谋,但出于道义,他仍想做最后的力劝。
年奉贤追入馆内,鲁东觉早已经换好了衣衫,要出门。
“鲁爷去哪?”
年奉贤伸手拦住他。
“是奉贤啊,正好随我一同去见童镇山,秦侯这小子来势汹汹,要乱西川啊。”
鲁东觉边走边道。
“鲁爷不能去,且听我一言。”年奉贤张臂拦在他的身前。
“什么意思?”
鲁东觉皱眉道。
“鲁爷,人要审时度势,如今童家膨胀,迟早并吞你。”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