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几个人?”刘佩皱眉想了想,还是没想到是谁,便问道:“是谁?”
“先不说是谁,我们来说说那个合并申请的事。”夏侯腾换了个坐姿,靠近了刘佩一点儿,缓缓开口道:“这个申请你是不是已经确定是真的?你刚才的所有假设都建立在这个合并申请是真实的基础上,如果只是谣言,那么所有的假设都不成立,所以,你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吗?”
闻言,刘佩微微皱了皱眉,确实,她只顾着愤怒而没有去仔细想想是不是真的了,于是点了点头,道:“是我气急了,不过,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必须要去查查,不然到时候真的被合并了,我连哭的地方都找不到,说不定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嗯,查这种事的话.....”夏侯腾扬了一下下颚示意她看向一间卧室门,道:“年泠比较适合,你可以去问问他。”
刘佩眉梢一挑,“我刚刚才和他闹翻。”
“放心,那家伙不会真的计较的。”夏侯腾劝解道,毕竟年泠现在在刘佩家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把事情理清楚了,以后见面的话免不了尴尬的,所以,在不触及自己底限的情况下,夏侯腾还是愿意做做和事老的。
“.....”刘佩瞪了他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走到年泠的房门前,犹豫再三后,伸出了手叩叩叩地敲响了门。
吱——
门被打开。
“年大哥,我觉得....”
嘭——
一声巨响,门被砸关上。
“你可以帮我查查的。”刘佩这句话才慢悠悠地说了出来,看着白色的拱形门,而后,“喂!!!这是我家的门,你再多砸几次就算毁坏公物,你赔我钱!!!”
哗啦——
门再次被打开,刘佩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一步,看着门边脸色阴沉的男人,双眸不由得眨了眨,扯了扯僵硬地嘴角,狗腿地笑道:“年大哥,能不能帮我个事?”
年泠眉梢一挑,看了眼在沙发上笑得前俯后仰的夏侯腾一眼,而后又低头看向刘佩,“说。”
尼玛,装双眸酷啊!!!
不过,心里诽谤归诽谤,刘佩还是涎着脸开口道:“帮我查查富源村是不是真的将两村合并的申请提交到了政|府,如果提交了,政府又处理到了什么流程。”
“哦?”年泠摸着下颚,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而后低下了身子,一脸奸笑地开口,“行啊,只要你把收的钱全部还我。”
刘佩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而后,凉飕飕地开口:“不可能。”
年泠身子一僵,再接再厉地开口:“你要知道,这日子没钱是没法过的,而且我连加油的钱都给你了,你让我怎么开车回去?”
“既然没有加油钱了,那车子就先抵押给我吧,而且你还差我好多钱呢。”
“喂,你这是抢钱,我可以告你的。”
“可以啊,那咱们法庭见。”
“.....”
“喂,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什么喂喂喂的,要叫哥哥,话说,你真的不把钱还给我?”
“那是我的。”
“好吧,你可以离开了。”说着,年泠作势就要关上门,想要等刘佩喊‘等一下’他就好谈条件了。岂料,刘佩比他更干脆地往客厅里走去,看都不看他一眼,顿时,年泠就傻眼了,心里有口闷气哽在了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别提多难受了,于是,脚步一迈,也跟着走到了客厅里去坐着。
不等刘佩开口,便道:“行了,我帮你就是,不过,我差你的钱你必须得打个五折。诶,先别气,你听我说,如果那申请上头同意了的话我还可以帮你解决,那些钱就当做解决费用,怎么样?我已经是大出血帮你了。”
“是吗?”刘佩怀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可我怎么觉得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像是我在压榨你一样。”
“......”年泠扶了一下眼镜,轻叹一口气,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我非常极其以及特别的心甘情愿。”
虽然是这样说,但年泠着实是脑痛头痛心肝脾肺肾都在痛,他还真没想过,自己居然在一个人身上花费这么多的心思,哪怕是被逼的,靠!!!!
“那就这么决定吧,睡觉去了。”刘佩伸了个懒腰,而后关上电脑会自己的房间去了,徒留两个表情各异的男人坐在这里。
“年兄弟,辛苦你了。”夏侯腾站起身,戏谑地开口,忽而,他瞳孔一缩,唰的一下就闪进了房间里面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烟灰缸就砸在了他刚刚关好的门上。
“喂,年泠,”听到响声的刘佩哗的一下打开了门,看着还站在客厅里的年泠,怒道:“你走之前得赔我修门的钱。”说罢,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年泠眉梢一挑,“靠!!!”
初觉寒冷的这个清晨依稀还夹带着昨夜窗外寒风急掠与屋内宁静寂寥的交响余乐…正因昨夜低沉的灯于寒冷的清晨仍孤独地亮着…
初冬的清晨蕴藏着几分似乎不那么协调的寒意。冬天的来临暗指着许多萌生在秋天那片土地里的那喜悦的、忧伤的、随着秋风中落叶一同泛黄的事物、都将要被冰封,冰封秋日里躁动的心,冰封秋风中公路两旁飘零的黄叶。
哆嗦了一下身子,刘佩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习惯了村子里的暖意,倒是有些不习惯城里面的寒凉了。
掂了掂手中的钥匙,刘佩打开了在镇子里买的那套整整一层的门面的卷帘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