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丫丫家的这些小家伙就是乖,”一边的杨梅也笑呵呵地开口,手上还在抠锄头上的泥巴,抠下来之后拔下上面的粗藤草丢进田坎上,“看家不说,还能帮着下地儿,瞧瞧,扛着锄头的扛锄头,还有背背篼的悟空和它的猴子猴孙,熊瞎子居然也跟着来了,啧啧啧,丫丫,你还真是全家总动员啊。”
“呵呵,它们好奇就跟着来了,反正都是劳动力嘛,用了比放在家里不用的好。”刘珮说着,便朝周正和杨梅挥了挥手,笑道:“周叔杨婶,我先走了啊,你们慢慢割,我先去我家的田那儿了,免得一会儿割不完。”
“诶?老爷子啊,”杨梅看着刘珮走过去了,还没来得及对她说的话便转头对刘老爷子开口道:“你家的田那么大,少说也有个五六亩,你们三个恐怕弄不完吧。”
“嗯,”刘老爷子点了点头,习惯性地双手被在身后,“肯定是弄不完的,不过不碍事,这几天天气好,下不了雨的,今天一天哥不完的话明天后天继续,一直到割完为止。”
“诶?用不着这么麻烦。”一边的周正拍了拍落在裤腿上的空心穗粒,“我家这边呢的不多,也就一亩地而已,对多一个半小时就割完了,一会儿我们过来帮帮忙。”
“哦?呵呵,那成啊。”刘老爷子笑了,摆了摆手道:“那我先谢过你了啊,走了,不说了,早点去早点儿弄完。”
“成,老爷子你先去,一会儿准过来。”
哗——
早上的风带着淡淡的湿意吹来,推着满是紫穗子的高粱往一边倒下去,而后又站起来,又倒下去,起伏间,形成了美丽的波浪线一浪接着一浪地推向远方,远远地望去,那就是一个深紫色的海洋,又像一面紫色的纱巾漂浮在风中,虚幻又飘渺,美极了。
高粱的高度在3~5米之间,正因为高,所以才会叫高粱。要是你正好走进高粱地里面,那你百分之百的会迷路,但如果你一直按照一个固定的方向直走的话也会走出来的,当然,前提条件得是那高粱地够小。像景口河村这个高粱地一家连着一家的话,迷路了可就完全没希望了。
不过,割高粱的时候就无所谓了,因为要从头割到尾所以谈不上迷路。走进由高粱形成的紫色海洋里,若是深吸一口气,一股浓郁的穗香瞬间就扑面而来,有些甜,有些黏,但更多的,是那种清甜的黏米香,嗅一口,就感觉胃口顿开,两个字:想吃!!!
“咕噜噜——”
泡泡抱着比它身高还要高的小锄头朝着最面前的一根高粱咔嗒一声狠狠地挖了下去,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抓着那穗子往嘴巴里面塞,嚼了几下之后,两眼一眯,噗噗噗的全吐了来。
刘珮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才准备叫住它的,结果这小家伙速度太快又太贪吃,一个劲地就往嘴里面送,笨死了。
“叽叽——”
毛毛坐在田坎上,一手捧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指着下面甩着脑袋吐穗子的泡泡大笑,露出了嘴里那一排雪亮雪亮的牙齿,黑幽幽的双眸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咕噜噜——”
锵——
泡泡恼羞成怒,转身瞪着毛毛,双手的指甲钢刀全都亮了出来,大有‘你丫的再笑一句试试’。
“叽叽——”
毛毛也不示弱,唰的一下浑身的毛全都乍了起来,身子伏地,龇牙咧嘴地看着对面同样脸色阴狠的泡泡,完全作出了一副攻击的样子。
“行了行了,闹个什么劲儿。”刘珮没好气地拍了拍脚边炸毛的毛毛,小家伙一被拍了,眼神立马就恢复了,耳朵抖了抖,收起了那副嚣张挑衅的样子,挪动小屁股往地上一坐,尾巴扫来扫去的,还仰着脑袋看着刘珮,黑幽幽的眼珠子张得又大又漂亮,刘珮完全能够从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小样儿,还真别说,呆萌呆萌的。
“小鬼,卖萌是可耻的。”刘珮轻轻地拍了拍它的脑袋,没好气地开口:“别用这副萌萌的样子看着我,小心我一冲动,一会儿就让你一个人收拾整块高梁地。”
听了刘珮的话,小家伙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赶紧跳下田坎,但并没有跑远,就站在田坎下面仰着脑袋看着刘珮,小耳朵一抖一抖的,双手合十地朝刘珮拜了拜,嘴里‘叽叽——’的叫着。
“咕噜噜——”
泡泡顿时就趴在了地上,比灯泡还要大的眸子里充满了笑意,肥墩墩的小手还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身下的泥土,似乎忒开心。站在田坎上的悟空和它的猴子猴孙们也在兴奋地‘叽叽叽’叫着,更过分的是,丫的,好几个猴子居然还跪在了地上一手撑地一手使劲地捶地,太过分了有木有?
熊瞎子和黑霸两个家伙完全是没有表情的,都坐在一边看着它们笑得花枝乱颤而没有什么动作,什么叫做淡定?它俩这就叫淡定。
“它们这是搞什么?”老爷子看着抽风的一群动物,不由得转头看向刘珮。
“我也不知道啊。”刘珮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它们这是咋了,感觉像是毛毛做了什么特搞笑的事情,不过,毛毛此刻正坐在地上什么也没做,就那样呆萌呆萌地看着她,这让刘珮更疑惑了,不过,小鹦那家伙并没有在这里,就算她想知道也没办法。只得一挥手,道:“赶紧割高粱,泡泡,交给你了,你割,悟空它们收,熊瞎子就把割下来的全部弄到田坎下面摆着,一会儿用斗来打。”
‘斗’是一个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