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司屿脸色平静,护犊子的将纪由乃拉至身后,牢牢的保护着她,与蒋子文面对面的对峙上。
“千年前她是我的,千年后,她依旧会是我的,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宫司屿朝着脸色越加难看的蒋子文,一字一句,挑衅道。
而蒋子文,残酷冰冷的脸庞,在听闻宫司屿宣示主权般的话语后,讥讽嘲笑的盯着宫司屿,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纪由乃后,缓缓开口道:“诡儿应该还不知道,数千年前害死她的人,也有你一份吧?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害死了她,你可真有脸。”
当着纪由乃的面,蒋子文竟毫不顾忌的戳穿了宫司屿心底最深的那块疤痕,令他一直以为恐惧的伤疤。
几乎瞬间,他瞳孔骤缩,身形一怔,几乎连回头看自己女人的勇气也没有,就如同被蒋子文说中了,心虚,附带罪恶感,宫司屿的脸色顷刻间难看无比,阴郁至极。
可这时,他万万没想到,纪由乃竟百分百的相信他,依旧还袒护他,不以为意道:“你挑拨离间的还少吗?都这份上了,你觉得我会不信任他?”
“自甘堕落!”
而就在这时,庄园外蜂拥而来,包围了他们的三界总局人员,似没了耐心,在外高声警告道——
“里面的人!我局经过严密调查,最终确认三界通缉重犯帝司,正藏匿在其中,请立刻缴械出来!抗拒必严惩,坦白一律放过!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插翅难飞!好自为之!”
闻言,纪由乃挺直腰杆,站在宫司屿身边,牢牢的挽住了宫司屿的手臂,“宫司屿,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没事的,你放心,我死都不会离开你。”
纪由乃就像没事人一般,安慰着宫司屿。
其实,心里如明镜似的她,早已明白,蒋子文刚才的话,恐怕是真的。
可她相信,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她绝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挑拨离间,而去误会宫司屿。
“怕吗?”喝了变脸药水的宫司屿,伸手,轻抚着纪由乃的脸颊。
“同生死,共患难,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面前各自飞的人,大不了就是一条命,誓死抗争到底,今天谁敢抓你,我们就弄死谁!灵力我不行,可我会封眠毒咒啊,最坏就是鱼死网破,做条疯狗,见人就咬。”
毕竟东皇无极的手臂她都咬下来过。
纪由乃天不怕地不怕,狂妄至极的道了句。
“听话,你不能再用封眠毒咒了,再用,你的肉身会再也无法恢复。”
“不怕呀,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真身吗?横竖都有你,任性,反正阴阳官我也不做了,你去哪,我就去哪!”
纪由乃甜腻腻的靠在宫司屿肩头,彻底无视了蒋子文。
而蒋子文,在听到灵诡竟然有真身存在的瞬间,眼眸眯了眯,若有所思的同时,眼底的狂怒如熊熊火焰,无限扩散,仿佛能焚毁一切。
“一起。”
流云惜字如金,和姬如尘一起站到了宫司屿和纪由乃的身后。
刹那间,流云整个人如同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封印,浑身上下燃起了赤红的烈焰,仿若冷血暴力的化身,烈焰之中,流云化身为亡灵君,如一个浑身烈焰的行走魔鬼般,一道惊破天际的恐怖灵力夺目而出,冲天而起,冲破屋顶,直上云霄,天地一片血红。
“主子,誓死追随,风无痕等人已在来的路上,很快就到!”
仿佛一场恶战在即,拜无忧骤然间从灰发黑眸的普通斯文外形,变成了一袭暗红云纹黑袍,拥有罕见银眸的真身。
在庄园外三界总局的不断催促下。
最终,庄园别墅的门,缓缓打开了。
以宫司屿、纪由乃为首的一群人,昂首挺胸,无所畏惧的从中走出。
而从二楼的窗户内,蒋子文破窗而出,身形如一阵风般,最终出现在了三界总局集结大部队的最前方。
入眼,纪由乃就发现,三界总局的人,来到这后,就布下了天罗地网,还设下了结界,好似他们今日绝对要将宫司屿捉拿关入最高监狱一般。
对方人多势众,且都是地境、天境的绝顶高手,更有一个蒋子文在。
而他们人单势弱,情况极为严峻。
见即,纪由乃微微有些担心,提议道:“要不我们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对方人太多了……”
“你把你的冥珠都砸烂了,再怎么逃,他们也能追上我们,你以为三界总局这些人的灵力是假的?”
姬如尘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道。
“别怕,有我。”忽然,宫司屿侧头,轻吻了口纪由乃的小嘴,凤眸笑眯起,“我灵力,已恢复九成。”
闻言,纪由乃微微一怔,姬如尘、流云和拜无忧皆震惊之际!
突然间,宫司屿伸手,拔出了封印了他体内灵力的数十根金针,顷刻间!伴随着他的容貌开始扭曲,变幻回自己真正容颜的同时,惊天动地的炸响,伴随着地面开始不停的震动,四分五裂的余波,一股磅礴骇然汹涌滔天的力量,骤然从宫司屿的体内屏射而出!
遮天蔽日的柱状灵力,冲破了天际的乌云,那股金黄色的恐怖灵力穿透了空间,穿透了云层,直冲云霄,仿佛能够毁灭一切。
不远处,蒋子文瞬间愣怔,英俊万分却残酷无比的脸上,愤怒和杀气骤然浓郁,他浑身的灵力瞬然间也同一时间提升起来,灵力全开,黑色与金色的灵光形成了两道柱状灵气,遥相